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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被人状告公堂这事,传遍京城各处。

本来万家已经没落,不会有太多人关注,无奈万家二小姐毁容这事先前便被人们所关注,而后又嫁入京中权贵张家,这次风波,不能不被当作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龄玉打定主意不会去管万家人的事,只是没想到有日张府门前会站了几位公家的人——说是要来询问她是否见过她兄长,万廷昱。

“没有,”龄玉站在门前道。

“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几时?”

她望向旁边跟过来的张肃,“出嫁那日,三月初九。”

“一个多月前,”捕快低头思索,“他平日会去哪儿,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们很少见面。”

“文应如,这名字你听说过吗?”

“没有。”

“她是如春楼的一名娼妓。”

这个用词,龄玉的声音骤然变冷,“我说了不知道。”

旁边张肃倒是心神一动,如春楼,他又想起小玉曾在婚前去过那儿了。

于是偏头凝视对方,龄玉哪会不知他在介意些什么,催促对面捕快,“你问完没有?”

“文应如是最后一个见你兄长的人。”

“关我什么事,”龄玉冷笑。

说着,便要将门关上,可惜一只脚忽地伸来,将门死死卡住。捕快看着面前戴着面纱的万二小姐,心中忽地好奇——这二小姐面纱下的样子,到底是怎样的呢?

于是,便开口让她拿下面纱。

龄玉皱眉,“为什么。”

“办案需要。”

“这和万廷昱的失踪没有关系。”

捕快笑,“现在人没找到,我怎么能确定你和他没关系?你们关系这么差,说不定是你对他下手,把他藏起来了呢?”

“还是与我要将面纱取下这事无关,”龄玉镇定自若。

“你不取下来,我怎知现在站在面前的是万家二小姐?”

“我不可能将它取下!”龄玉愠怒,逐字逐句道。

“现在是公家要你这样做!”捕快微微拔出腰间佩剑。

龄玉冷笑,张肃站在她旁边,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反应。

“你算什么公家,借着自己身份在这儿满足私欲吧?”龄玉后退半步,左手拉住身侧的木门,就要将张府的门关起来。

这时,忽见一线剑光划过,白纱悠悠落地。

门槛外的捕快定定看着龄玉,发觉女子似乎也呆住了,还没反应过来似的和他对视,接着眼神慌乱,身子往后一仰!被旁边少年郎稳稳拽住,他眉目凌厉地看过来,捕快一怔,双目忽然刺痛难忍,像无形间有什么东西在生挖他的眼珠——

“啊!”男人尖叫出声,捂着眼往后摔!听到身前木门重重关上后,又抽出佩剑向前刺——周遭无声无息,仿佛在一瞬间里万物俱灭,寂寥与恐惧涌上心头。

“万龄玉!你敢这样对衙门的人!”

只是无论怎么嘶吼呐喊,都没人能听到,因为现世里的张府门前,空空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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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龄玉脸色惨白,大口呼吸,“他看到了....我是不是很难看,张肃,我是不是又....”

两行泪流至脸颊,她彷徨无措地问,“我是不是很恐怖?”

“小玉。”

她浑身发抖,慢慢蹲在地上抱住自己,“怎么办,又吓到人了,我不该出房门的,明明都戴面纱了呀....为什么、为什么会.....”

“小玉。”

“是我错了,他应该抛弃我的,我根本不是寻常女子,不配被爱......”

她愈发魔怔,张肃单膝跪在她身边,双手握住龄玉的肩,“小玉!”

二人在下一刻重新出现在张府的门前,像是往日重现般龄玉站在门槛内,半丈外——是那位捕快。

面纱落地,她和对方四目相视,眼里仍是未消散的慌张。

“不怕,”张肃揽住她的肩,撩起眼皮,迫令她望向对面。

于是惊奇的,龄玉第一次从旁人眼里没找到嫌恶。

“居然是这般美貌......”捕快怔怔看着,弯腰捡起地上白纱,递过去,痴痴地继续看她。

可惜那眼神让张肃不悦,侧身一挡,张府的大门又被重重关上,和龄玉回到别院。

她被他压在树下,茫然地皱着眉,“刚刚是....”

“我把你脸上的伤抹去了,他没看到你的伤疤,”张肃道,“小玉,这样会不会让你好受些?”

“不,我是说,刚刚我们怎么又回到过往了?”

“他没看到你的伤疤,你会开心点吗,”张肃却不答,搂着她的腰,轻吻她的脸。

“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玉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