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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又住了嘴。

“说呀,”于是龄玉笑起来,“之前不还斩钉截铁的吗,嗯?说给我听听。”

“不要,”她的小狗拒绝。

“书上还说了些什么?什么书啊,我也想看。”

不知道是不是被龄玉这步步逼近的询问给惹恼了,张肃一撇嘴,竟是反将一军,“小玉要看什么,怎么对自己夫君好点吗。”

龄玉惊诧,“哦,可以啊。”

话题一转,又问,“你把我拉出来,知道女子都在哪买衣服吗?”

小狗摇头,“小玉知道吗?”

龄玉也摇头,这两人都足不出户,绝配。“随便逛逛吧,街上这么多商铺,肯定有一家卖布匹的。”

“之前都是思盈买的衣服吗?”

“也不是。”

小狗疑惑地看过来,这时刚好一个壮汉担着重重的货物从身边走过,龄玉把他往身边一带,淡淡道,“没人给我买衣服,我和她都是捡别人不要的衣服穿。”

“当、当真?我是认真在问你。”

“我也是在认真回答,”龄玉叹了声——她清楚自己和这小公子有着云泥之别,但不曾想此番有机会说出过往的心酸,对方却以为自己在说笑。

“小玉,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张肃很敏锐。

“没有,”一顿,龄玉随意指向几米外的一个摊子,“我饿了,想吃油酥饼。”

“好啊,”小狗弯着眼拿出钱袋。

“你去,我在这儿等你。”

于是那怕生的张小狗又摇头。

“书上说了要对夫人有求必应的,”龄玉说。

小狗反驳,“你都没看过,怎么知道。”

“自古以来都这样,”龄玉推了推他的后背,“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我不和旁人接触......”张肃不情愿地揪住她的衣角。

“快去,”龄玉不为所动,严肃道。

于是几番纠缠下,街边一个卖酥饼的摊子前出现一个红衣少年。

龄玉站在一处屋檐下,掀开些许面纱,看到食摊前逐渐女客云集,又看到张肃全身绷紧,指手画脚地和老板沟通。虽动作笨拙,但神情冷漠,反差极大。

张小公子好不容易让老板拿出两个油饼,从兜里掏出钱袋,挑了块碎银递过去。

然两个油饼只需几文钱,哪需要用到银子呀,老板被一众女客推搡,伸手要推开张肃的手,“不用那么多,给我两个铜钱就好。”

但话音刚落,那碎银便到了自己手心,老板也不知这小公子是如何做到的,兀自茫然时,对方已经拿上包好的酥油饼,绕开水泄不通的客人,回到不远处一个白衣女子面前。

将油饼递过去,龄玉很少有闲钱在街上买吃的,眉梢间多出欢喜,刚要张嘴去咬——却忽地愣住,亲眼看到这油腻腻的饼子变成一堆黏土。

白色的,像是在书上见过的.....“观音土,”她脱口而出,惊恐地松开手。

可当这东西落到地上,却又成了一张饼。

是她看错了吗?她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小玉?”张肃看到自家夫人脸色惨白。

“我想回去了,”她急声说道,又顿住,张府不也发生了稀奇古怪的事吗,她能去哪呢?

惊慌袭上心头,龄玉眼神纷乱,张肃用力握住她的手,“看到了什么?告诉我。”

“油饼变成.....”她该怎么和别人说,他会觉得她疯了吗?龄玉试探地问,“你有看到吗?”

张肃点头。

她立即卸下一口气,“你也看到那些观音土了?怎....怎么会这样,我.....”

原来是观音土,张肃眼神讳莫如深,“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