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稳重过吗，龄玉想起小狗那爱闹脾气的性子，还有刚买的一堆不正经的书，哄道，“我也没说不喜欢不稳重的人呀。”

“你别说了，”小狗闷闷地道，“一下听到太多好听的话，我受不了。”

龄玉笑到不行，低头想去看他，但张肃埋在她肩上，只能感受到他烫热的脸。高大的男人抱着她，撒娇似的道，“等我平复好心情了，你再说。”

龄玉可不要听他的，两人亲密无间地待着，她刚吃完饭，又到中午，不由得昏昏欲睡，只是张小狗压在身上，她觉得热，动了动身子道，“你下来。”

张肃不作声，但房间里的温度下降不少，仿佛到了冬天。

龄玉又无可奈何地觉得冷，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张小狗摇头，迅速从她身上下来，拣起被褥往两人身上一盖。龄玉道，“还穿着外面的衣服呢。”

于是贴心的小狗又开始帮她脱。龄玉抗拒无能，只能由着他闹，在他怀里沉沉睡去。而那得偿所愿的张小狗，则睁着眼细细凝视她，太喜欢小玉了，他心中起起伏伏，回想当年和她的初见，哪里想到有日竟和她搂抱着躺到床上，她会毫无防备睡在自己怀里？

张肃想，如果能留住这刻，他愿意做任何事，要是有人敢来阻拦，他就杀了他，不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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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龄玉一大早便醒来，她记得今日要和张肃一起去洛城山的月老庙。只是甫一睁眼，便撞进一双水波潋滟的妙目，她那俊朗的夫君在对她痴笑。

龄玉吓了一大跳，“你、你也醒这么早吗？”

“没睡。”

“你是看了我一夜？”

便见他点头，“是呀，小玉睡相也好让我喜欢。”

“你.....”龄玉知道张肃听到自己昨晚的话会很开心，但没想到他会兴奋到一晚没睡，深吸一口气，柔声道，“我们去洗漱吧？几时了？”

“不多躺会吗，”张肃往她那儿挪，抱着她道，“还想再和小玉待一会。”

“去洛城山也是只有我和你呀，”她道。

“也会有其他人。”

“谁？”她愣了一会，反应过来他说的或许是寺里的僧人，以及同样前去求姻缘的人们。失笑，龄玉道，“早点去早点回来不就好了。”

张小狗动了动，埋到她怀里。

他真是越来越爱撒娇了，龄玉忽然觉得除了自己，没人能受得了张肃，轻叹，“你不起来，我就不管你了。”

“不许！”张小狗一听，立即从她身上抬头。

“把衣裳拿给我，”龄玉道。

他乖乖照做，看着她穿戴整齐，满脸失望，坐在床上在龄玉站到地上后，勾住她的手，昂起头，“亲我一下。”

张家小公子坐在床上，身上不着一件衣物，只随意用被褥盖住下身，瓷白色的皮肤，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朦胧帷幔里，一双影沉沉的眼像含了汪水似的看向她。

龄玉不可谓是没心动，但再这样纵容他，张肃怕是要无法无天。一摇头一迈腿，丢下句，“你快起来吧，”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