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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风吹起龄玉的衣裳,因为炎热,她身上的布料都很薄,院子里的桃花已经全开了,被风吹得掉落下来,龄玉想起之前和他在这儿做的荒唐事,身子滚烫起来,贴着张肃,见他脸上无悲无喜,小声问,“怎么了?”

张肃将她抱回房中,坐在椅子上,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闷声道,“我被张孚陵关起来了。”

他第一次主动提起那人的名字,龄玉几乎以为这是他们二人的禁忌,惊问,“他对你做了什么?关在哪儿了?”

“紫徽殿的一个地牢,皇宫里。”

“他怎么做到的,他那日晚上来过这儿吗?”龄玉喋喋不休,“不对,钦天监不是不能出宫的吗。”

张肃冷笑,“自然是用禁术,把我的意识带去那里,囚禁在一具躯壳里。”

所以他无法入梦?“谁的躯壳?”

张肃顿了好一会儿,“我自己的。”

什么?!龄玉越听越疑惑,勉强跟上他的思路,“你是说,你有两副身体,其中一副被囚禁在皇宫的紫徽殿里,张孚陵对这事是知情的,所以才趁着那夜我们入睡后,将我带到文应如的梦里,也把你的意识禁锢在另一幅躯壳,不让你轻举妄动吗?”

张肃抱着她软软的身子,点头。

于是龄玉又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两具身的体,另一具又怎么会在皇宫?”

张肃不语。

龄玉心急起来,努力回想起之前张肃说过的话,眉目一惊,“我记得之前你说过,皇帝陛下依靠着你才活下去的,是吧?”

张肃点头,“小玉记性好好。”

“他是和你、张孚陵有过什么交易吗?”龄玉觉得如果没好处,张肃不会那么好心去帮别人。

小狗道,“我是逼不得已。”

为何?龄玉凝视着他。

“之前做了件事,这是我的弥补。”

“很不好的事?”

“不,”小狗邪笑起来,抱着龄玉凑过去和她接吻,含糊不清地道,“我觉得是件妙不可言的好事,因为最后我得到你了。”

“你在地牢里,过得很不好吗?”龄玉端详着他,虽然人看起来意气风发,但还是有些心疼,问,“张孚陵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他把我绑在墙上,割我的肉,把我身上的血放到池子里。”

“当真?”龄玉抱紧他。

张肃用力点头,埋到她肩窝里,“小玉要安慰我,疼死了。”

“真的还是假的呀....”龄玉想,张孚陵不是作为桑云深,和她一同待在梦境里,怎么会有空去折磨她的小狗,不过还是摸了摸他的头,“知道了,明早我们去月老庙求红线。”

“还有呢,”小狗问。

龄玉失笑,“你身上又没有伤口需要我处理,我还能做什么。”

“有,”张肃从她肩上抬起头来,右手伸到二人之间,隔着衣裳摸上龄玉的一个地方,故意湿着双眼道,“想吃这里。”

龄玉拍开他的手,“不准。”

“你对别人那么好,我可是你夫君!”小狗发起脾气来。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龄玉握住他的手,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脖子,“晚上再做,好不好?”

张肃眼前一亮,没想到她真会答应,忙道,“好啊!”

接着又缠上她,咬着她的耳朵问,“是不是小玉也觉得很舒服。”

“我只是喜欢你,想让你开心。”

这是龄玉第一次对他说这样的话,张肃呆住,不知所措地问,“你说什么?”

无奈他的夫人也是同样慌乱,平声问,“你没听到吗。”

“我想再听一次。”

“我喜欢你。”

龄玉叹气,在他耳边柔声道,“你可别负我啊,我再没力气去爱别人了。”

张肃巴不得她只有自己一个,只有他才知道自己等了龄玉这句话有多少年——千百年来,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付出巨大代价才得以和龄玉在人间做一对夫妻,如今当真如愿和她修成正果,张肃居然会感到害怕——这一切是真的吗?

会不会,又是谁的诡计?他没发现此时自己红了眼眶,一滴泪从右眼流出,龄玉看到了,却心中欢喜,柔声细语地道,“你说话呀。”

“小玉.....”于是张肃带着哭腔道,“这都是真的吗?”

龄玉第一次见他那样失态,忍不住笑出来,故意道,“假的,我骗你.....”

还未说完便被压到床上,张肃跪坐在她身上,紧紧抱住她,“我当真了!你不许骗我!”

“不骗,像你这样家世好相貌好的人,我去哪找呀,”龄玉想起他之前说的话。

张肃没反应,抱了她安静一会,似乎是要平复心情,无奈还是激荡不平,“怎么办小玉,我还是好开心,我不稳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