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结合阿比斯的话来看，这种情况倒是很像恶魔鸟梦境里清秋对人类的看法。

那时的清秋只遇上了偏激的人类，而此时的人类只遇上了穷凶极恶、叛逃出境的魔族。

虽然对魔族的优劣难置可否，但现如今，易水没打算为魔族平反。一是不确定阿比斯所言真假，二是自己一个在校辅助系学生，说出去的话实在没什么人在乎。

下午的课程，易水同样受益匪浅。李冰熙在教了两天基础动作后，就让易水和蛇妹不动用共鸣体来互打，一开始易水还有些不好意思，对女生下不去狠手。

然后她发现自己完全多虑了，因为蛇妹才是该犹豫要不要下狠手的那个人。

…而答案是肯定的。

“蛇妹啊！别…我超……”

“吃我一鞭…啊一起吃吗？好的……”

“靠，6…”

在老师宣布训练结束的那一秒，易水趴在地上，瞬间用白垩充盈身体，恢复至巅峰。

她别过头去吐出一口瘀血，嗯，这日子过得…真是够带感。

易水：今天也是忍着没有动用黑漆大杀四方的一天呢^^

是夜，易水又钻进空间戒，阿比斯对她的突然造访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过今天，他觉得她有点奇怪。

“嗨！阿比斯！”

阿比斯：？

“你现在忙吗？”

阿比斯拽了拽金链，其实我很想忙一忙，但现在顶多忙着呼吸。

“给我讲讲魔族吧！”

阿比斯没理由拒绝，“…一个苹果，作为报酬。”

易水大手一挥，“十个！给你！”

十颗鲜嫩多汁的苹果骨碌碌呈上来，阿比斯低了低头，“我这里存不了苹果，没几个小时它就会坏掉。”

下一秒，他贴心地报出了解决方案：“这样，你每天晚上来找我时就给我带一个，十天后清账。”

不等易水回应，他已经张开了嘴。

易水很想无语扶额，但到底还是递了过去，本本分分当好工具人。

阿比斯吃的有些野蛮，连汤带水的嘀嗒下来，不像是在啃苹果，像在撕咬血肉。

易水疑惑道：“话说，你进这里几十年了，不吃东西怎么活下来的？”

“咕嘟……靠黑暗神对贵族的祝福。”

易水皱眉，怎么又跟神扯上关系了，“黑暗神？”

阿比斯瞥她一眼，对待神明语气也没放多尊重，“有些现象科学无法解释，他们又不肯承认自己的平庸无能，于是随便扯出来一个神做遮羞布。”

“神嘛，任谁都知道是假的。对自己有益处时信一信，没用时谁都懒得搭理。”

易水：……好惨一工具神。

突然觉得自己天天晚上来转苹果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易水：“所以，魔族不用进食？”

拜托，这问题对她真的很重要！

“不是全部魔族，只是长了角的贵族。”阿比斯手动了动，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易水。

“我说过的吧？黑角是身份象征。”

易水稍微思索，面色一喜，“这么说我也是贵族？我以后也不用吃饭了？”

阿比斯餍足，舔了舔黏在嘴边上的汁水，“如果你一直长着角，是的。”

易水迅速收回手，省的他再舔自己掌心，“……那没事了，如果我一直长着角，会有饭吃的。”

牢饭罢了。

得到了报酬，阿比斯娓娓道来：“我来讲讲魔族的大概组成，你以后总会用得上——贵族，是指王族和他们的部下…”

言至此，他看了看易水，“你是个个例。”

“之所以许多魔对黑暗神十分相信，是因为贵族除了能使用共鸣力量外，还能直接动用黑漆。”

一阵无源头的黑风袭过，易水手上的果核又消失了，阿比斯面色平平，继续道：“绝大多数成员都是平民，只能用共鸣力量，跟你们…不是，跟除你之外的人类一样。”

“喔～所以你也有共鸣体？”

阿比斯撇撇嘴，“技能都对你用过了……”

见易水还艰难地在回忆里摸索，阿比斯直言：“【深渊】，我的共鸣体。你前几次进来时听到的不好的回忆就是我的技能【印象回响】。”

“好炫酷的共鸣体。”

阿比斯被夸的心安理得，他早就习惯了众生的追捧，不过对易水，这位自己认定的未来君王，他还是低下头颅，“没有，你的更强些。”

他仿佛没怎么夸过人，眼神闪躲，不给易水回应的时间就继续道：

“平民跟人类差不多，长的也像，也要进食，只有世界观有微小的差别吧。”

易水：“比如……？”

“大概就是你们吃粮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