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2 / 5)

和内伤都不严重,好好调理一段时日即可。

马芳铃欣慰道:“还好……”

路小佳道:“你的情况可不太好。”

为了压制玉浮灯、挟持龙七,马芳铃两次催动体内仅余的内力,强行突破寒冰针的禁锢,遭到反噬,导致经脉紊乱气血逆行,体内早就如恶龙翻江倒海,大闹天宫,却不能让龙七等人看出丝毫破绽,忍着痛苦不动声色地将反噬压制住,面上却一直强装游刃有余,直到再也无法对抗,倒在路小佳的怀中。

马芳铃一探体内,内息果然空荡荡的,原本还能动用的一点少得可怜的真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马芳铃想坐起来,背才抬起一点,拆散一遍还没重装好的骨骼就发出强烈抗议,不得不躺了回去。

路小佳也试过帮她突破雾潮星的封禁,但只要路小佳的真气一入体,就激活了那些藏在经脉里的寒冰针,寒冰入骨,四肢麻木,不得不作罢。

路小佳突然说道:“你之前见过盛斐?”

马芳铃苦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盛斐应该选你当侦探才对。”

马芳铃一承认,路小佳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推测:“安古阳被杀之日,摆了你一道的人就是她?”

马芳铃没有回答,她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这本该是间宽敞明亮的屋子,然正值深夜,屋外的新月悄悄躲了起来,四处窗门紧闭,只余四盏油灯还在工作。

屋子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十分舒适的椅子,一个女人正坐在上头,她的年纪已经不小,灯火在她的脸上顺着纹路勾勒出明暗,似乎刚刚从睡梦中醒来,懒散地靠在椅背上。

在她的下方,还有一个人低着头恭敬地跪在她的身前,神情肃穆,眼中惴惴不安,因为他刚刚犯了一个错误,本以为会遭受处罚,没想到却被领到这里,直面盛斐。

只是一个小小的追踪任务,怎么会惊动雷火堂的一把手,玄危垂着头,不敢抬起。

却听座上的盛斐开口了,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喜怒:“跟丢了?”

玄危的头垂得更低了:“属下办事不力,请军师责罚!”

盛斐微微叹气:“你还是太小看马芳铃了。”

玄危不得不承认,直到彻底失去马芳铃踪迹的那一刻,他心中依然存在一丝着对马芳铃的轻视。

盛斐道:“你把经过说一说。”

玄危立刻将那三天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向盛斐汇报了一遍,甚至连马芳铃教训不知哪家的倒霉弟子时的一招一式都说得一清二楚。

盛斐轻闭着眼默默听着,待他说完才缓缓问道:“你以为马芳铃为何要将坠子留在右路?”

玄危答道:“为了迷惑我。”

盛斐道:“说下去。”

玄危道:“留下坠子,叫我以为这是个障眼法,其实她是去往左路,当我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就又会猜想这是不是故布疑阵,她实际选择的还是右路,转念再一想,她会不会还是选了左路……虚虚实实,举棋不定,只要我有一丁点犹豫,她就有了时间,可以轻松地甩开我。”

盛斐淡淡道:“马芳铃若没有留下线索,你的面前是相同的两个选择,留下了线索,你的面前仍是两个选择,没有任何不同。”

“而且你看到坠子的一瞬间,没有任何迟疑地做了选择,所以这个法子并没有迷惑到你。”

玄危一怔。

盛斐道:“马芳铃确实是为了迷惑你,但不仅仅是用这个法子,她从一开始就在向你制造假象。”

玄危问道:“什么假象……”

盛斐徐徐说道:“她要从你的监视中逃走这个假象。”

玄危道:“她如果不想逃走,那她是想……”

盛斐突然向着窗外高声道:“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只听“咔哒”的一声轻响,一阵冷风拂面,玄危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花,一个人就已经出现在了面前。

熟悉的衣裳、熟悉的容颜,一双美目笑吟吟地望着他,不正是他跟踪了三天的马芳铃?

耍了自己一道、任务失败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玄危的不忿瞬间涌了上来,不由地喊道:“你……”

盛斐轻飘飘地抬了抬手,玄危立刻止了声,将一切不服吞了下去,悄无声息地退下。

马芳铃微笑躬身,彬彬有礼:“盛军师,久仰!”

盛斐微微抬眼,这一眼云淡风轻,却仿佛有看穿人心的力量,她的声音也是淡淡的:“阁下夤夜来访,有何贵干?”

马芳铃不解道:“不是盛军师你请我来的吗?”

盛斐反问道:“我请你?”

芳铃微微一笑:“听闻盛军师座下有一朱雀,追踪术精妙无比,曾经跟踪小盗方轻蝉七七四十九天未让其发现,最后终于找到她的老巢,追回了被盗的火器,如果盛军师真想派人跟踪我,又怎会选了这么一个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