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据刚才所言,蒋兰之丢失的这个镯子是女皇赏赐下来的贡品,被蒋鸿川送给了他。

可如此重要的镯子,昨天不是过年,也并非过节日,按理说应当好好收起来。

为何一定要戴着来这平日里他不愿意踏足的呦鹿院子?

蒋南乔虽然不知道为何这蒋兰之好端端的要来招惹蒋同川,可不管怎么样,他们爷俩的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既然此事并非是需要走的主线任务,这几人也不是她需要攻略的目标,面对蒋兰之做的这样拙劣的局,蒋南乔都懒得再搭理。

只是有一点,这蒋兰之有本事惹祸,却没本事收拾残局,她只不过让绯荷拿着这簪子吓了吓他,结果又是装疯,又是卖傻。

只是可惜了十三这样一张好端端的脸,

蒋南乔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不够解气,决定再下点猛药。

“你们两个院子,一个说偷了,一个又说没偷,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不如.......就上报大理寺可好?”蒋南乔倚宽大的木制椅背后,眯起眼睛。

“咳咳咳,二小姐,咳咳咳,这自古以来,后宅内院的事情如何能,能咳咳咳,闹出去?”程颐揉着胸脯,说话喘息声像是一台破烂的风箱,让蒋南乔听得直皱眉。

“可方才沧浪院的小厮不是说了吗?那镯子可是女皇赏赐下来的珍贵之物,如此丢了,日后女皇一旦问起来可怎么好?”

“二小姐,咳咳,上报大理寺之事却万万不可,自古,自古以来,大曙,最是注重兄弟和睦,若是现下这事传扬了出去,咳咳咳,蒋家男子的名声从此就差了。”

程颐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他捂着胸口苦口婆心地劝诫着,那吃力的模样看的都有些不大忍心了。

“程颐,你可是看我的笑话呢?你以为你现下管了家,便可以高人一等了,可你再怎么在这彰显自己的大义,你也只是个生不出孩子的可怜虫,大人也同样看也不会看你一眼。”

丰艾揽着怀里还不省人事的蒋兰之,他双眼猩红,几近疯癫。

“依我看,你们在这吵来吵去,也是吵个没完,不若还是报官吧。绯荷——”蒋南乔高声吩咐。

“是,二小姐,绯荷在。”

“拿着我的铭牌去报官。”

“南乔,南乔,咳咳咳,我今日所言所语,咳咳咳,也都是为了整个蒋府,如若此刻.......”

程颐的话还未说完,就像是要背过气去一般,憋的满脸通红。他身后的小厮见状,赶忙递上了一颗黢黑的药丸子,许久过后,程颐那像死人一般的脸色才算是有些缓和。

“同川与兰之这事一定是误会,咳咳,许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才会这般,此番兰之珍视的镯子丢了,必,必,必定是伤心的很,不若就记在我头上,我还有些积蓄,应当能补上,咳咳咳咳。”

程颐的这番话说完,让在一旁看好戏的蒋南乔还是有些震惊的,因为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端水大师。

两边真是一点儿都不得罪。

“不知......咳咳,丰艾小君意下如何?”程颐问。

蒋南乔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倚着,却发现丰艾眼神变得飘忽不定,他暗暗攥紧了揽着蒋兰之的手。

“小爹,我这是怎么了?”方才昏过去的蒋兰之也“适时”悠悠转醒,睁开了眼。

还不得丰艾继续有什么动作,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原本的局面,蒋川鸿一脸怒气地闯了进来,就看到了花厅内的一片狼藉。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还是蒋南乔第一次见到这个她在这个游戏中的母亲,即使是在男子称丽的大曙审美下,蒋川鸿身为女子,她的这张脸依旧还是好看的,虽说如今已经上了些年纪,可依旧气质出尘。

不愧为当年的探花娘,也难怪毫无家世的她当年能寻了备受女皇宠爱的裕和帝卿做正君,之后更是一步登天,尽享荣华。

“南乔见过母亲大人。”

“大人,大人,你快些看看我们的兰之,兰芝他要不行了。”丰艾一改方才的强势,泪一滴滴地从他眼角滚落,他凄凄惨惨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捏着蒋川鸿的衣袍下摆,仿若无骨的菟丝花。

“艾儿,先起身,起来再说。”蒋川鸿将他扶起,满眼间都是怜惜。

“大人,大人对奴的恩情,奴怕是只能来世再报了。”丰艾攀附着蒋川鸿的半只手,额间的碎发散下来,憔悴不堪。

他扭着身子说完,随即一歪,便也晕了过去。

“你看看你们做的好事。”蒋川鸿对着一屋子的人训斥完后,也顾不得问询缘由,直接抱着不省人事的丰艾离开了花厅。

***

程颐的院子中,床榻边上燃着香烟袅袅,他身边的小厮替他宽了衣裳后,便拿来了洗干净的帕子为他净手。

此时的他,虽然面色依旧苍白,可已经全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