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马尔福(1 / 2)

“喔,米拉,这可真是个好提议,我真希望德拉科能够多向你学习一下,他这几天沉浸在魁地奇里,俨然忘却了他的魔药课程,不过他去了霍格沃茨后会收敛点心性的——”

不会,根本不会,如果他真的懂得收敛心性的话,此刻就不会用看蜷翼魔的目光来怒瞪着我,尽管是因为我为他的课后辅导中多增加了一项字体锻炼。

与我对话的是我的表姨母纳西莎·布莱克·马尔福,德拉科——我亲爱的表弟的母亲,她的声音清脆冷淡,拥有着一头上黑下金的长发和完全不为生活发愁的清澈蓝眸,她来自那有着七百年历史的纯血家族布莱克家族。

我当然是完全掌握着所有纯血家族的可知的全部信息,为了融入这个令人扦格难通的魔法世界,我近乎翻遍了祖母留存在罗齐尔庄园里所有有关于纯血家族的藏书,然而这仅仅只是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里最基础的前提。

布莱克,他们崇尚Toujours pur,寓意着血统永远纯洁。

*Toujours pur:法语,布莱克家族的族徽的盾牌下绶带上的一串格言。

可我知道,可我深深地知晓纳西莎是一朵明艳高傲的水仙花,而非高悬苍穹的遥远星体。

“到那时就得靠你了,米拉。”站在她身旁的卢修斯·马尔福,我的表姨夫接上了他妻子的话语。

这时的德拉科立马收起了他的瞪视,换上了近似于讨好的神情,惹得我内心发笑。

我想如果此刻有人不够敏觉,就无法发现他其实是在威胁我,以他在这个小团体里不可撼动的地位,幼稚且天真。

他什么时候才会明白,这般简单的问好里,早已暗流涌动,而他的父亲其实是在与我做交易。

金加隆只能换取有限的信息,家书的传递才是最烫手欲滴的情报,就如同每次发生一点儿不合心意的事情,德拉科的第一反应是找爸爸一样新鲜。

“我会的,他很聪明,肯定一点就通。”我垂下头颅微微点头恭敬地回答道。

人是多面性的动物,什么情况给予什么反应的模式化让我很快做出了相应的状态。

如果我的微笑有缺陷,那一定是过于完美,完美的让人捉不出错处,假的像魁地奇精品店橱窗里的扫帚模型,为之流连的人们只会紧贴玻璃欣赏它的精致,而不深究它的灵魂。

德拉科就是这类人,它的眼睛已经牢牢地粘在橱窗上的光轮2000很久了,以至于我与表姨母攀谈的时间里,他都在磨着他父亲为他买下最新款的飞天扫帚,好带到霍格沃茨去向他的纯血跟班克拉布炫耀。

他的话语里是没有带上这个意思的,但该明白的都知晓他真正的心意,若是潘西在此处,一定早为他献上了最真挚的夸耀。

她可是能在德拉科骑着扫帚从距离地面5米处摔下时,还能为他的魁地奇技术夸上几句且寻个借口的“好朋友”。

对角巷的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多了起来,熙熙攘攘的往来声将我们包裹在其中。

等到我与表姨母谈论关于德拉科的话题结束时,另一边谈判的结果也热腾腾地出炉,显而易见,他被严词拒绝了。

一棒子把所有话术都挤兑回来的——是他即将前往的学校名为霍格沃茨,不叫德姆斯特朗,而霍格沃茨严令禁止一年级新生携带飞天扫帚。

我敢保证他没认真看过通知书上的特别提醒,不然他不会一副懊悔地想要当场灌下一瓶遗忘药水的表情。

“德拉科、米拉,你们先去试试制服,要是遇见西奥那孩子就和他一起到书店与我们会合。”

表姨母撇下一句嘱咐就与她的丈夫并肩离开了,方向大抵是帕特奇坩埚店。

“噢——米拉,先去摩金夫人?不过我更想去脱凡就是了,你知道,妈妈总爱去那家。”德拉科摇晃着那头在阳光照射下分外金灿灿的脑袋,似作高冷地瞥了我一眼,全然掩盖不住他的兴奋劲。

“没关系,时间充足,我们都可以去看看,顺便寻找一下西奥多,也许我们会偶遇他。”

该死,我有些后悔自己刻进骨子里的下意识应答,这不过脑子的习惯很致命,往后应该更注意一些才是。

——此刻我其实应该拒绝与德拉科同行,不然我将遭受到德拉科的碎碎念轰炸,一如他七岁生日时期盼堆起的有他三倍高,能买下六七个马尔福庄园的礼物里能有一把最新款飞天扫帚一般。

他明知道光从包装上看就能分辨的一清二楚,但依旧乐此不疲——

那是因为他明白,往后都会有的,只要他想。

协商好的我们走进了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正面迎来了摩金夫人,一位笑容可掬的女人。

“是要买霍格沃茨学校的制服吗,亲爱的?”

她的眼睛在我和德拉科身上扫视,似乎在判断谁是能做主的那位,可是很遗憾,德拉科的眼力见没能看出她的顾虑,而我也没为她解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