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岳永青再聚首 亲王之死说分明(1 / 4)

走出一段路来,那司徒莫已觉体虚乏累,赫然瞧见前方一座凉亭,虽不是乘凉的季节,坐下来歇歇脚倒也是不错的,这便冲司徒空言道:

“叔父,您累了吧,咱们到前边亭子歇歇脚,吃点儿东西吧”

到底是掩人耳目微服出巡,这叔侄俩一路奔波连马儿也没舍得用上一匹,司徒空点了点头,二人便住这亭子里走了过去

“叔父,接下来……咱们去哪儿啊?”

“你可瞧见,那姓阳的往哪儿去了?”

擂台一别,司徒空还是没能忘了要去打探一下自个儿孙女的行踪,可司徒莫却言道:

“叔父,这姓阳的武功深不可测,咱们还是……”

“他是个杀手,干他们这行的,看似杀人无数,却从不做赔本儿的买卖,放心吧,没人出钱要我的命,他是不会把我这付老骨头怎么样的”

这么说来,只要出够了钱,他也照样可以杀你,我怎么早没想到这点呢?

那司徒莫沉默半响,忽又见得前方不远处驶来三匹马儿,那马儿走得并不快,马儿后面跟着十余个看家护卫,远远地看不清来人模样,却又瞧见一个大大的“青”字,没错,是永青山庄的人

冤家路窄,他最不想遇到的人,却偏遇到了

“叔父,永青山庄的人来了,咱们快走吧”

趁那些人尚未走得近些,司徒莫便小声言道

果然是没用的东西,任在谁面前也抬不起头来,你让我走,我还偏不走了,倒要看看这些乱咬人的狗能拿我怎么样

“怕什么,且让他们过来,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渐渐地,明月江他们走得近了,自然地便瞧见了亭中的叔侄俩,那冷辛言一个眼神之令,十余人便将这亭子团团围了起来,吓得司徒莫手足无措躲哪儿也躲不住

再看那司徒空,却是一付气定神闲之态

“没想到,能在这里幸会司徒掌门,您打扮成这样,晚辈还差点儿没认出来呢”明月江言道

“你那喜欢乱咬人的老爹呢?他怎么没来?”

父亲去世的消息早就在江湖上传开了,居然还在这里装糊涂,不是纯心在戏弄嘲讽我吗?如此一问,倒让他的火气更大了三分

“司徒空,我敬你是前辈才跟你客气三分,既然今日冤家路窄遇到了,那我胞弟明月稜的大仇也就一并报了吧”

听得此话,那十几个卫士也是个个抡起了兵器来,瞅了瞅冷舵主的眼神,时刻准备要大干一场

“当老子的糊涂,当儿子的也不讲道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司徒空杀人了?”

“何必狡辩,给我上!”

倒是没等冷舵主发话,明月江便按耐不住了,司徒空倒是也没想到这小子真敢与自己动手,慌乱之中便应下招来,到底是一派之掌,这十几个看家护卫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全部被掀翻在地爬不起来

冷辛言也知道眼前之人是个硬茬,飞身便与司徒空扭打开来,相狸则盯上了一旁的司徒莫,那司徒莫本就胆小怕事,只被一脸傲气的相舵主逼得连连后退,央求道:

“我们真的没有杀人,还请庄主手下留情”

瞧司徒莫一付求生若渴的模样,相狸眼中竟也闪出三分怜悯之色,冲他低声言道:

“谁杀的,不重要了”

话说间便朝着司徒莫砍去,那司徒莫伸手来挡,那刀口深入骨髓竟差点让他的一只手臂当场断成两截,鲜血迸流之际,那司徒莫也瞬间瘫倒在地疼得丢了半条命

再看那司徒空一掌袭来,冷舵主手里的一只长枪便被劈成了两截,明月江惊了一下,论功夫,冷舵主可算得永青山庄数一数二的高手,竟也丝毫奈何眼前这司徒空不得

瞧了瞧重伤的侄儿,司徒空言道:

“好啊,既然想要报仇,明月庄主不妨出来与我单打独斗,我若输了任凭刀剐,若你输了,你明月家的大仇便与我西岳再无瓜葛!”

司徒空敢这么说,也是看准了这明月江没多大的真本事,反正解释半天你们也不信,那就一朝决雌雄吧

听得这话,明月江左瞧一眼相狸,右瞧一眼冷辛言,显然也是怂了,耳边不由又想起了霍将军所说过的话,莫非这三弟当真是林山派的仲天炔所杀,我顺坡下坎不再纠缠,保全自己这条性命,也保全永青山庄的颜面,岂不是两全之策吗?

可堂堂永青山庄,居然有一天会让一个小小的西岳难为至此,在场这么多双眼睛,传出去,我明月江又颜面何存?

是要命还是要面子,明月江拽了拽拳头,抉择艰难

此时,身后走来一个十七八岁一脸稚气的少年,冲那明月江言道:

“明月庄主,既然司徒掌门只是诚邀一战,您身边这两位舵主代为出战也未尝不可吧”

三人回身一看,这少年年纪不大皮肤白晳像是个文人书生,却并不认得

“你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