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设计(1 / 2)

琮于见再没什么可看之处,正要转身,忽然瞥见那石龟背上还有一只用白玉雕成的小龟,估计刻家是为了生动,故意有此设计,

只不过琮于刚才站的地方,这小龟正好被大龟的脖子挡住才没发现。琮于走近了再看,只见刻法果然高超:无论是半透明的质感,

还是龟盖上的纹理,甚至龟首、龟爪上的皮肤的褶皱,都细到极致。那龟的脖子伸向人进来的方向,两只眼睛里还装了乌黑的珠子,栩栩如生,就像在看着来人一样。

琮于看得入迷,不知不觉,脸越凑越近。

忽然,那小龟的头部动了一下

白龟活动了一下头,便闭上眼睛,将头缩到壳中,惊得琮于一怔原来是只活的,怪不得如此精致,只是居然通体透白,实在少见。

“看贵客打扮,似乎也是道门中人啊。”不知什么时候,原来坐在角落瞌睡的那个道士走到琮于身边,居然是个很年轻的人,穿着一件干净的道袍,戴一顶纯阳巾。他对琮于施个拱手礼,说:“不知是哪门哪派,到敝宫有何贵干?”

“在下是真大派第二十三代道正,奉师命积修外功,游历到此,听说本地有灵龟宫供养着灵物,特来瞻仰。道兄是?”

年轻人很神气的点点头,说:“在下道号安然士,乃本观观主。真大派?呵呵,道兄,在下见识浅薄,不知你这真大派是哪般教义?修行又如何?”

琮于没想到这么个爱睡觉的年轻人居然就是观主,拱了拱手,说:“我派只奉老子《道德经》,没什么教义,修行或许就是到处游走,增长见闻吧!”

“这道兄何必谦虚呢?道字门中有三十六正门,三百六十傍门,左道门更是不用提,门门皆有修行。

看道兄这一副英姿神彩,倒像是颇懂调理,平常是不是练着什么养生的功法,以此做为修行之道?”

“没有啊,一直是风餐露宿,只不过最近结交了一个同伴,和她在一起吃了几顿饱饭而已。”

“那你平时也炼剑养气吗?又或者符箓禳星、镇宅驱邪之类呢?”看着眼前这个破衣烂袍的道士,安然士不由面露轻视之色,言语中掺杂着几丝调侃。

“实不相瞒,我真大派虽然也称‘道’,却不论‘道’,取法自然,究解世事的真相本源,那便是在下的修为了,在下从不拘泥于教义、形式。”

“呃,如此说来恕我直言,贵派的人其实就是什么都不会,闲着没事四处闲逛的乌合之众?”

“没有‘众’,只有我一个人。”

“呃道兄年纪轻轻就做了道正,着实不简单,佩服。”

“正因为只有我一人,想不做道正也没办法。”

安然士忍住笑:“道兄真是率直啊想来道兄也没空操弄丹砂铅丸了?”

“居无定所,哪有功夫弄那些,再者,为什么要做那些?”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所有道字门中人的共同愿望:长生啊!说到这里,请问道兄对长生怎么看?”

“长生是虚妄之谈,何必多说。”

安然士立即有些不悦:“是吗,在下不敢苟同。若这世上没有长生,试问彭祖寿命八百岁如何解释?还有葛洪、陈抟等已经登仙的先贤,难道他们都是假的?”

“彭祖长寿之说,不过是一家之谈,未必可信。说葛洪登仙,谁又亲眼见过?至于吕祖、张果之流,那都是民间俗传,

更不足为信了。古往今来,追求长生梦的人多不胜数,但究竟有谁真正成功了呢?倒是有许多人被服食丹药之类的痴妄行为送了命的。”

年轻观主一听这话,脸开始涨红了起来:“你哼,看来你还真是孤陋寡闻,按你的说法,你没亲眼见过的,就是没有的了?

好吧,今天我就给道兄露露宝,不为显摆,只为叫道兄明白,长生之道是不容置辩的正道。道兄,你看这池中的石龟可否看出什么端倪?”

琮于又仔细看了一眼那大石龟,除了感叹它写实的刻工,似乎也看不出什么别的,便说:“恕在下眼拙,这石龟有什么特别之处?”

“它不是石头刻的,它本来就是一只活生生的龟!不知何年何月,这只巨龟被泥流忽然湮没,就此深深埋藏,年岁长久就石化了,后来被镇上的农夫淘井时挖出,运到了这里。

你看它壳上的花纹,与咱本地的太湖红龟一模一样。据博物书记载,太湖红龟出壳半年后,龟甲能长到四寸大小,一年则六至七寸,三年则一尺到一尺三寸,

十年则一尺六寸左右,三十年则一尺八九寸到两尺,关于最长寿龟的记载是湖州安吉县德江公家世代供养的一只红龟,

自他九世高祖时便开始养,至他这一代时寿终老死,总共两百一十三岁。此龟死时德江公家还请法师超度,祭奠三日,并修冢厚葬。

此龟的甲壳最后由他家人专门量过,长二尺三寸,宽一尺八寸。如此说来,这种龟只要活着,就能不停的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