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2 / 3)

少放心些。”

这更是可笑,苏芹芹根本就不稀罕当这个贵人,她的心野比我更辽阔,“笑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以为是了?”

康祺说,“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是我还是期望,有一天你能够爱上我,曾经我出入东宫,看着父亲的妃嫔们为了争宠而使出浑身解数,我就盼着有一天,我走在后宫之中,你装作不经意地与我遇见,但是我等啊等,等了两年多,还是没能等到。”

我将匕首扔到地上,不愿和他多言,“但最后你还是等来了我送给你的死亡!这匕首是你曾经送我防身的,今日还给你。”

我转身离开,拉开门看见捷原一脸忧心忡忡地站在门口,我说,“皇上受伤了,估计快死了,你去传太医吧。”

在往清平馆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没能刺上了最后一刀,让一切都万劫不复,太后将以胜利之态回宫,而我和苏贵人首当其中就要一同殉葬。留康祺活着,也许正是苏贵人藐视人间的态度。

我回到清平馆,春焰和冷屏冲了过来,“这都要天亮了,贵人去了哪里?”

我说,“睡不着,去御花园走了走,这会儿有些犯困,我去睡觉。”

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我似乎等着庆阳殿的消息,可整个皇宫竟然一片安静,像一座巨大的坟。

苏贵人一天都没动静,午后倒是捷原出现在清平馆,春焰问他是否皇上有什么吩咐,他说只想找我聊聊。

既然不是病危的消息,那说明我的一刀并未致命。

我和捷原在院中石桌坐下,他递给我半个苹果,说,“贵人,我记得以前你来康祺王府,总是给我带各种好吃的,但是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你十二岁那年,边去找康祺边啃着手里的苹果,你见我盯着你流口水,便将那苹果掰了一半给我,我受宠若惊,因为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可以和主人们吃一样的食物,而不是残羹冷炙。”

我说,“康祺对你也极好。”

捷原说,“可总是没有女孩子的那份细心。”

我说,“你今天来找我,是来劝我的吗?”

捷原说,“贵人聪明。其实这两年,康祺一直想讲当年发生的事告诉你,但不知如何开口,因为人毕竟都死了,再解释好像是推脱责任,而且太后的强权之下,他在宫中几乎寸步难行。”

我说,“因为他知道无论说什么,也是他杀了阮府上下。”

捷原说,“太后逼他写下圣旨之后,他在我面前哭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哭得那么伤心,他窝在角落里一直哭,他的母妃去世之时,他也没有这种恸哭。我跪在他面前问他,皇上,如果你不写这道圣旨,会这么样呢?他就说,那太后埋伏好的杀手今夜也会屠杀阮府。”

我的眼泪还是止不住,“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阮府掌握着国家的军队,这比皇宫中举笔写字更有力量和威慑力。太后最害怕集权,而且你的父亲不仅听从于康祺,而且与七皇子康文和九皇子康武关系甚好。太后害怕,所以要杀了阮氏一族。皇上对我说,如果我不下旨,太后也会杀了阮府,若是我下旨,还能救下枝枝。我当时问他,就不能再救下几个吗?他哭着摇头,都是我没用,我没能算计到这一步,我手中还没有实在的权力!”

我咬了口捷原给我的苹果,嚼之无味,摇摇头说,“康祺的剑术还是我父亲教他的呢。”

捷原说,“贵人,有句话冒昧,但我还是想说,不只有你失去了双亲,康祺也是一样,而且母妃的死亡还是个未解之谜,你还有他来默默守护,可是他呢?人不能总是停留在过去。”

他起身离开,这是一个忠诚善良的背影,他的话像古庙中的钟,敲得悠然,却振聋发聩,在山谷中徘徊许久。

至夜里,庆阳殿还是安静地一只鸽子都飞不去,甚至也没有传唤太医的消息,我有些不安,心里坠坠的,好像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我扶在灯前,问春焰,“今晚皇上去了哪里?”

“好像传玉答应去跳舞了。”

我走到院子中,竖起耳朵聆听着夜色中的蛛丝马迹,也许是幻觉,我竟然好像能听到,庆阳殿的乐师正在唱着《谢秋娘》,之后是《菩萨蛮》。

我哼了一声说,“男人,没有什么是一个色字解决不了的。”

至亥时三刻,宫道中的太监和侍卫们喊起来,“抓刺客了!抓刺客了!”

这又是哪来的刺客,或者被皇后发现我昨晚刺杀皇上,这时候兴师问罪?那为何不是昨晚或者今早?可能是他去庆阳殿找康祺,才发现的。”

我坐在院中,等着康祺派御前侍卫将我拿下,可是却听见玉答应在宫道上求饶呐喊的声音。春焰和小陆子出门查看,回来禀告说,夜里玉答应在给皇上献舞的时候,掏出了匕首,刺向他,还好太医及时赶到。

我纳闷,“玉答应也要杀他?”

我冲到宫道上,看到玉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