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阿岚的秘密了。”他好像会读心一样猜到了她的想法。

“我知道，她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与云津截然不同的世界。”方天桉回身小心翼翼锁上了门，“所以你会使用所谓‘魔法’，也是遗传了她的优良天赋啊！”

“可恶，月儿你为什么一点都不遗传爹爹的云津仙术，你只爱你母亲。”方天桉放下了端着的表情，开起了玩笑。

现在的他居然在和自己“撒娇”，女儿奴名不虚传。

“这么说，我在掉入天坑之前就会用魔法？”零愣住。

“是啊，把你从亦花村接回来之后，就老在墙上画些奇奇怪怪的圆。我还以为你能学些仙术呢，好在你母亲密室内的东西没被烧光，我便给你带了些看不懂的书回去。”

“别人问起，我都说阿岚和你修炼的是上古失传秘法。”方天桉站在铜镜前，怀念地抚摸着岚夫人的遗留之物。

现在想想，她之前在天屿宗用魔法打了那么多次架，确实没人有过异议，想必都被掌门按下去了。

她想起魔法大陆的一些无知村民看到她使用魔法的样子，都是惊恐和不安，他们急切想要杀死她。更别说在遥远的云津大陆了.......

想必，方天桉为了能让云津人接受母女二人截然不同的力量，做了超乎想象的努力。

“谢谢……”零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方掌门，你早年间把岚夫人留在亦花村，想必也是想保护岚夫人和……我吧？”

“我想，云津人接受新东西可没那么容易……”她笑笑，感叹方绫月真是有一位好父亲。

方掌门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眶红红的。

“月儿……是爹对不起你，早年间你母亲在云津惩恶扬善，威名远扬。但总有人将她打为异端，说她是拥有奇异力量的恶魔……”

“她养胎期间甚是脆弱，我便为她寻了亦花村这个远离世俗纷扰的地方。”

“云津各路仙人魔妖都觊觎阿岚身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他们和他们蛊惑的信徒经常上门滋扰，想要审判阿岚。我别无选择，只能将天屿宗在最快的时间内振兴起来……”

“也因此，我缺席了你的十年。”方天桉满脸愧疚，“若是我能早些回来，你会快乐许多，你母亲可能也不会去世，我们之间也不会生出那么多嫌隙……”

“几日后便是你母亲的忌日，月儿，你能答应我去看看她吗？她应该很想见你，就当是父亲求你。”方天桉恳切道。

他永远忘不了那天滔天的火光中，女孩儿第一次开口叫他父亲的场景。她脸上都是血污，扯着诡异的笑容道：“父亲，母亲和原来的方绫月，都死在这场大火中了哦……”

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这奇怪的话究竟什么意思，只能感受到那言语中浓浓的恨意。

他试探地望向零，生怕又从她脸上捕捉到那种诡笑。他怕这一切的父女温情都是绫月假装出来的，他怕女儿还在恨他……

“方掌门不必伤心。今年，我会去祭拜岚夫人的。”看他心思浓重，零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笑容明媚，不带一丝诡谲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