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的首饰。

“没有鲜艳一点的颜色吗？这也太丑了。”她眉头紧皱，青色是她最不喜欢的颜色。而且这用料做工，比不上天屿宗工造峰一点……

宫人没有回话，只是剜了两人一眼冷漠地走出了门外。

“狗蛋儿，你忍一忍，别太招摇了。在后宫，我们得万事小心才是。”柳儿神情认真地劝解着她。

零故作乖巧地点点头。

……

几炷香后，早晨的秀女队伍被聚集在皇后的寝宫——延嗣殿门口。

这名字，也是有够恶心的……她从进宫开始，心里的吐槽就没停下过。一旁中等和上等房的队伍与她们的穿着并不一样，看样子是有意区分了三六九等。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旁的柳儿赶紧压下她的背，不让她的视线朝向前方。

“平身。”一个苍老的女人的声音响起。

“谢皇后娘娘。”身边的人都齐声道，她不情愿地对了对口型。

零抬头，皇后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宫装，头上戴着珠宝堆成的凤冠霞帔，脸上有些斑驳的皱纹，但脚步十分轻盈。看这样子，应该也是个修仙之人。

皇后抚摸着怀里的白色长毛猫，它慵懒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良久，皇后神情庄严地对着台下的众人训斥道：“你们进了宫，就代表与外面繁杂的亲缘断了联系，从现在起，你们只属于皇上一个人，知道吗？”

“明白。”台下的众人像是训练有素的机器般又齐声回答道。

她低下头紧闭着嘴，眸光晦暗。老乞丐说过，络玉书的第一任皇后——那个女国主青鹤已经死了，如果她还活着，是不是会为自己的国家感到悲哀呢？

青鸾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越来越好奇了……

“母后！我今日用灵力猎了一头野猪！”

思忖间，一个外貌上约莫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小跑入殿，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穿着一件紫金二色的百蛟穿花箭袖，看起来身份尊贵。

“见过太子殿下。”殿内的众人都恭敬地朝他行礼。

“免礼免礼。”他大大咧咧地凑到皇后旁边，皇后一只手撸猫，一只手宠溺地抚摸着他额头，“都已经行过冠礼了，怎么还这么莽撞，以后可怎么接你爹爹的重任！”

虽然青鸾国的孩子远离母亲抚养，但看来皇后这边是个例外。

零注意到，一旁柳儿的脸唰地红了起来。她虽然一副低眉顺从的样子，眼神却不曾离开过那位太子，里面甚至还有一丝期待，她似乎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而其他秀女脸上也都是娇羞的神色。

太子却一脸嫌恶地看向她们道：“母后，赶快让这些人退下吧。眼神老黏在我身上，挺烦人的。”

零的拳头握紧了些，但想着至少要熬到晚上方便行动的时候，便收敛了怒意。

于是众人不由分说，被潦草地赶回了寝宫。但似乎没有一个人抱怨这种不公平待遇，都在谈论要是能嫁给太子也不错。

她抖开有些发霉的被子，好奇地问柳儿：“你认识那个太子吗？”

像是被说中心事，少女愈发娇羞起来：“他名唤络尘。我，我之前在宫外见过他。他受伤了，我救了他……”

“哦？那你是专程来找他的咯？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为了老皇帝入宫！”她觉得有趣，便翻身上床，目光熠熠地盯着少女。

“嘘！不可与外人道！”柳儿的脸像极了熟透的苹果，她有些扭捏地点点头。

看来这女孩心思确实单纯。

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领口，掏出一块碎玉挂坠来，白净温润，看起来价值不菲。

“这是那时他给我的，他说救命之恩难以为报，只要我带着信物进宫，他一定能认出来，他会向我求亲。”柳儿眼里满是憧憬，“我想，找个合适时机与他相认。”

诉说完少女心事，柳儿羞得钻进了被窝。零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鼓起的小包。

确定少女熟睡后，她叫醒了包裹里的小白：“醒醒，该干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