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2 / 3)

我履行。”

宋婉说这番话的时候,言辞诚挚,眼神清正,一丝一毫的虚伪也瞧不出。

陈朔却觉得头疼,她真是油盐不进。

那她究竟图什么呢?

尤记得那夜她跪在阿昱灵前,说要进府来时,他曾问过她的目的,她满脸羞愧说是聘礼在嫡母手中,她难保能够归还,心中难安故而来此。

当时他便生了厌恶之心,觉得宋家人贪婪且无耻,竟在他弟弟灵前闹事,若不是看她是个弱女子,他定不会对她客气。

那时他自然不同意她进府来为阿昱守丧,是她跪着不起,母亲担心她跪伤了膝盖才同意了她进门。

自那后便默认了不用她归还聘礼,如今她迟迟不肯走,又不知到底因何?

他今日想弄个清楚。

门口处有客人来,陈朔思索了片刻,转身向里间去,道:“我们里面谈。”

宋婉跟着过去,进了里间两人坐下。

陈朔抬手捏了捏眉心,斟酌了一下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何非要遵守什么三年之说,我陈家不是迂腐之家,并不需要你如此。”

“今日这儿就你我两人,你倒不妨直言,是不是有什么想要我陈家帮你的?只要不涉律法,不辱我陈家门庭,你但说无妨。”

屋中有些昏暗,宋婉看着陈朔深邃有神的双眸,明白他所言的分量。

甚至这一刻,她因这啜手可得的利益而心底狂跳。

可是……她不能。

她身后是无底洞。

她利用陈昱的死已经够卑鄙了,不可以再厚颜无耻的将陈家拉下水!

她微微颤动了双眼,缓缓的垂下了眸子,拢在袖子中的手,忍着疼渐渐紧握起来,用这疼提醒自己,有些事绝对不可以做。

静了片刻,宋婉深吸口气,看着陈朔道:“大公子,你若要听真话,那我便告诉你。”

“我如今所图,只是两年时间内,能够留在陈家,真的再无其他。”

“还望大公子,能够成全!”

陈朔皱眉,见自己话都如此,她还这般拿乔,不禁有些心烦不耐,语气也沉了些,问:“为何非要在我家再留两年?”

两年后她都要二十了,难不成她还真想当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又或者,她想到时候再提别的要求?

宋婉摇头,“这其中缘故,涉及我的私事,还望大公子莫要再追问。”

言罢,眸光定定的看着陈朔道:“若大公子容我两年,我愿与大公子写下文书,保证我两年之后定会离开陈家,不取分文利益,不提任何要求,若有违此文书之事,公子可将此文书呈堂相告!”

陈朔静看着她,眸光中尽是不解,这下倒是有三分信了她的话,赖着不走只是想再住两年而已,真的没有别的过分的企图,毕竟连写文书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可是?

他为什么要同她有所约定?

他费心同她交谈,只是想弄清楚她的目的,若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他能够解决也不介意再帮她一把,然后让她早点回她宋家,与陈家再无半分瓜葛。

可她却始终不肯细说,隐隐藏藏的,令他心生不悦。

想着,陈朔也不想再费时间同她和谈,便起身道:“看出来了,你我谈不妥。既如此,也就不必再谈。”

他说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宋婉,冷然道:“我再给你几日时间,若想好了愿回宋家,这间铺子我照常过给你。”

“若几日后你仍想不通,非要一意孤行,到时候别怪陈某无理。”

言罢,像是一句废话也不愿再说了,径直走了出去。

宋婉看着他背影,听着他话中坦荡的威胁,亦是头疼的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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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出里间,宋婉还以为两人谈崩了,陈朔一定直接走了,谁知他却站在不远处等着她。

见她过来,一双眼看过来时水盈盈的柔软,脸上表情还有些无辜好像被他欺负的委屈样子,陈朔差点气的没扭头就走。

谈了半天,白费口舌,他还不高兴呢!

结果一瞥眼,正好就瞧见掌柜的贼眉鼠眼的表情,瞬间心里的不耐烦就压不住了,横了一眼过去:“没事干了?”

掌柜吓得身子一颤,赶紧转身溜了。

过道有些窄,宋婉不好挤着他过去,便只能停下脚步,略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陈朔迎着她的目光,点了眼她的衣袖,淡声道:“回去后,你的手别叫母亲看见。”

若要叫母亲知道,她今日受的罪,还不知道要多愧疚心疼,保不齐又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想多留她更多日子。

宋婉一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应了一声:“大公子放心,夫人身子不好,不可多费心神,我都知道的。”

陈朔闻言不再同她多言半句,转身不过几步就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