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一点多,余楚才从录制厅里出来,站在马路边,他拢紧了外套。突然从室内出来,这外面的风格外的冷,明明才是十月底,夜晚就已经有了冷冽的味道。

并没有等多久,秦吾的车就停在了门口,他左右看了看才快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门也很快被他关上。

秦吾喝了不少酒,正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见他坐进来,也没什么动作,只是抬眼瞥了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

余楚看他一句话也没有,主动坐过去一点,抓住他一只手,在无名指侧规律的掐按着,小声说“我在网上看过,这方法能解酒,有没有舒服点?”

秦吾淡淡“嗯”了一声,懒懒问“手怎么这么凉?在外面站了很久?”

余楚小声说“没一会儿,你怎么喝这么多啊?喝解酒汤了吗?”

秦吾忽得笑了,说“没多少,出门应酬哪能随身带着解酒汤,尽兴就行了。你会煮吗?”

余楚摇头,笑着说“不会,我都是喝蜂蜜水。你家有蜂蜜吗?”

秦吾睁开眼睛,侧头看过去,眼睛里有些邪气,又带着些温柔,说“我不喝那个,怎么样,工作顺利吗?”

余楚觉得还挺顺利,参与录制的都是之前剧组相处过一段时间的,虽然那时候大家都不熟,但人和人之间想熟起来也很容易,期间的气氛一直都还不错。

要不是秦吾说来接他,晚上主持人还组了个局去喝一杯,不过他跟那些人也不算熟,工作中过得去就行,私下里他并不喜欢跟不熟的人出去喝酒。

他滔滔不绝的说,秦吾安安静静的听,忽然觉得这小孩其实还挺不错,又细心又知道体贴人,说话的调子柔柔的,喝多了听着也不觉得聒噪。应该没少练嗓子,不管什么时候,声音都听着很舒服,如果是个女人就好了。

余楚本以为醉酒的男人想要的会多些,可回到房间里,人家只是去冲了个澡,然后头发也不擦干,就躺到被子里睡下了。反倒是他,闭着眼睛到后半夜,他都没睡着。

听旁边的呼吸声很平稳,他悄悄翻身看过去,房间里黑暗一片,他其实也看不到什么。但,就是很快的,他睡着了。睡梦中他想,如果他告诉别人他被金主特意留下□□,结果只是□□,肯定没人信。

秦吾睡了一觉醒来,手臂不自觉的搂紧了怀里的身体,嘴唇也凑过去含住了红艳的唇瓣。他有些诧异,明明也没接触多久,怎么就养成了习惯?

余楚睡得迷迷糊糊,但熟悉的气息涌入口腔,他也是自然的接受着,没有半点诧异和迟疑。这在秦吾看来是有些不可思议的,这并不是个感情经历丰富的情场老手,习惯了在不同的场合跟不同的亲密,能这么自然的接受着他,只能是对他足够信赖,或者说是依赖。

听着耳边撒娇般的点点□□,这个早晨,秦吾久违的比夜里还有兴致。他可不是个会忍耐的主儿,不过看怀里人睡得实在香,动作很轻柔。

余楚在睡梦中更加没什么顾忌,一点点动静都能得到他最真诚的回应,白瘦的身体缠绕在秦吾身上像条滑软的蛇,每一声都充满着致命的诱惑力。

秦吾想,他这幅样子他老婆肯定没见过,女人的身体打不开他这种风情,只有在这儿,他才能体会到最极致的快感。享受过最好的,慢慢的,不那么好的就变得乏味了,很快,这张床,就会成为他唯一留恋的地方。

秦吾细致的摸索着,根据怀里人的反应调整成最适用的手法和力度,他要这具身体记住,每一处的敏感和快乐都得由他给予才最恰当。

余楚哪懂这些,他只觉得这场梦香艳到窒息,好像没多久,他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崩溃的抱着秦吾哭喊求饶。可秦吾知道,这些求饶背后是想要更多,于是,余楚在梦中恐惧的那些浪潮,一浪高过一浪的掀过来,他在浪潮里挣扎着,最后只能随波逐流,在这个超出他感知极限的春梦里被淹没了所有的意识。

秦吾起得早,即使今天早上耽误了点时间,也没耽误开早会的时间。等余楚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已经结束了早会,正悠闲自得的在侍弄花草。

他住的这地方并没有很大,比余楚去过的遇园房型还小些,用世俗的眼光看,这儿一点儿也不符合他有钱人的身份。但秦吾喜欢住在这儿,并且把花园打理的非常精致,房龄是久了点,但总比那些四合院要新,想在城中找到一处方便又隐秘的房子,其实也没那么容易。

看余楚走出来,他心里有些惊讶,面上却如常的很,问“怎么这么早就起了?不是中午才去剧组吗?”身体承受力够好的,那么折腾过一回,这会儿就好端端下床了。

余楚只觉得自己做了场梦,身上干干爽爽的又没什么明显不适,他根本没想到早上这男人对他做了些什么,但下意识的,听到他问话,他身上就漫出一种顺从。鬼使神差,余楚走了过去,主动献上一个热情的吻。

秦吾很满意这个反应,拍拍黏在他怀里的小情人,语气难得很温柔,哄道“去穿件外套,早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