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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色,而是他喜欢和女孩子混在一起,像坊间八卦或胭脂水粉之类的,都喜欢凑过去听。唐老爷和唐夫人曾担心儿子会不会有些不对劲,还好九月初二这日,唐闻生将一个女子带进家里。

以往他虽爱和女子嬉戏耍闹,却也与她们保持距离,言行举止自然而不扭捏。可当他对着这女子,竟是克制中又带着点试探。

“你们男子喜欢一个人,便会对她小心翼翼吗?”

第二日,龄玉好容易将洛水情缘盼回,和张肃坐在桃花树下一同看着。她仍在吃那梨花糕,边嚼边询问自己的小狗。

“我不清楚,但我不是那样的,”可惜她的小狗向来与众不同,坦言。

“那女子长什么模样?”龄玉又问。

“说是长相清秀,不及唐闻生府里的女子。”

“只是这样?没有别的描写吗?”

“那女子有玉一般莹白的皮肤,乍看过去一张脸像隔了一层雾,得看好几眼才能让人记住。她脸长得有些窄,没什么肉,眼窝塌陷,鼻子倒是肉肉的,嘴巴小而肥圆。”张小狗念着书里的字,又问,“小玉会怎么形容自己的样貌?”

龄玉伸向梨花糕的手一顿,“继续说,后面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特别的呀,都是在说唐闻生怎么暗恋这女子。”

“他自己把这人从河里救上来的吗?不对,唐闻生好端端怎么会去河边?我以为这种富家子弟一般不轻易出门。”

张肃弯弯眉眼,“你只认识我一个,当然只以为他们都像我一样乖。”

“住嘴,”梨花糕再一次塞进张肃嘴里。

“书上说他是去泛舟,看到一大石上趴着个奄奄一息的人,是话本会出现的离奇情节。”张肃口齿不清道。

他吃相当真是不雅,一边吃一边往外喷,龄玉摇头,让他吃完再说话。

从对方那儿拿过洛水情缘,龄玉边看边说给他听,“他对对方一见钟情,将人背回府里,请最好的大夫医治,又守在她身边.....这就是所谓的痴情吗?”

张肃眨眨眼。

“我不觉得唐闻生做的这些就是爱她啊,他不都在取悦自己吗,”龄玉继续看下去,“女子清醒后唐闻生每日到她房中和她说话,他白日来,傍晚便走,有时会和女子一同吃晚饭,但从不在她房中滞留到晚上,这是在说他很知分寸?”

唐闻生每次来到女子房中,都会挑没人的时候,他府中女眷众多,有他的各个姨娘们,有他的丫鬟们,也有与他交好的表姐表妹,她们似乎都猜出这唐小少爷的心思,知他想与女子独处,却又偏偏不如他意。

总是要在他和女子坐在窗边说闲话时,走到不远处发出一些声音,有时是几声笑,有时则是几句颇有深意的情话——替那死憋着不肯开口的唐闻生说的。

而那被他所救,又住在他家中,像山雾似清清寡寡的女子,竟是也抬眼看过去,捂唇笑了。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对视,但唐闻生却觉得这次和之前都不一样,他莫名觉得那其中有着丝丝情意。

“便是这样喜欢上彼此?”龄玉大为不解,这也是在讲爱吗,只是这一次是情爱?

“话本子都这样,一见钟情,至死不渝,越虚无缥缈又贞烈的感情,越打动人,”张肃道。

龄玉睨向他,“你还真是看了不少这种书啊?”

“其他书我也有看呀,”小狗黏过来,“我文采很好的!”

龄玉没理他,合上那本洛水情缘。

“不看了?”

“没什么意思。”

“为何?”

“哪有人会对别人一见钟情呀。”

便见小狗指向自己,“我呀。”

“对谁?”

“你说呢,”张肃又作出赧然娇羞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我这幅模样,没有人会喜欢。”

“有年寒冬大雪,我在外玩耍时,遇到了小玉。”

“京城根本不下雪,而且我也不能出门。”

“是真的!”张肃探身过去,就要认真续说,可很快又喉头一顿,吐出二字,“算了。”

“什么算了,我们就是没见过呀,”龄玉和他相处这么多日,哪会不知对方喜欢自己,可她不明白自己这般丑陋,又瞎了只眼,怎么会让这个高门子弟钟情?

难不成是自己常年戴着这面纱,让先前神智不清的小公子对自己的容貌产生误解?

还是说这张肃认错人了,他心中爱慕之人根本不是自己?

龄玉忽地很想掀开面纱,打消张肃对自己的误解——可很快又放弃这个想法,她没必要在别人面前掀开伤疤。

龄玉到底是非常在意自己的脸,这是她这半辈子都参不透的事。

先前张肃说可以帮自己恢复容貌,是真的吗?要不要现在问问他?

而那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