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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刚看到有一中年男人在买桃枝,不知道是不是给他夫人,我和他说他买贵了,还不理我。”

“是多少钱?”

“一锭银子!”

“这么多,”龄玉一抬眉,瞥向思盈手里的洛水情缘,“可以买多少本你这话本子了?”

两人边说着边走回家,思盈道,“他要给心爱的人送桃花,求得她一个笑容,我也一样啊,看了洛水情缘就会很开心。”

“这书说的是什么内容?”

“讲一个叫唐闻生的男子,有日在河边捡到一个女子,将她带回家后两人互生情愫,正欲定下婚约,却不幸被兄长嫉恨,遭其杀害不止,那女子也被他夺走了。”

“这故事很普通啊....”

龄玉脱口而出,不明白这话本子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抢着要。

思盈辩驳,“写得好呀,这故事写得可真实了,我每次看都会哭一晚上,唐闻生和那女子是相爱的!”

“那女子,她没名字吗?”

“没有。”

龄玉一睁眼,“怎么会没名字?”

“不知道呀,这也是唯一奇怪的地方,书里唐闻生一次都没叫过她的名字,他兄长也是,说起来,洛水情缘里除了唐闻生一人有名字,其余人物都以身份相称。”

“这么稀奇,你看完后借我看看?”

“二小姐你对这种书也感兴趣起来了?”思盈笑眯眯地贴上龄玉的身子,“我听说姑爷也爱看话本子?”

“你今日话很多,”龄玉想到家里那烦人的小狗便沉下脸,“不许提他。”

“哦.....不过姑爷看的是哪种话本子,他听说过洛水情缘吗?以张家的地位与人脉,二小姐能否让姑爷帮我打听打听....”

思盈到底是买到心爱的话本子,不是一般的唠叨,龄玉打断道,“好了,再说没收你这破书。”

“我不说了,”思盈立即把它藏在背后。

两人回到张家,于傍晚时分和张肃一起吃晚饭。

晚上和他待在房子,龄玉坐在凳子上,看着窗外那一钩银月,问身后倚在床边看书的张肃,“你又在看话本吗?”

张肃刚洗漱完,长发还未干,散落在肩上,身上只着一件浅青色的里衣,被他嫌热似的敞开,露出胸膛。他竖着一只腿,翻过一页书,侧目望过来,“小玉也想看吗?”

“如果你看的是正常内容。”

张肃低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怎么都不肯回头的夫人,“什么才算正常内容?我真觉得男女交欢是最普通不过的事。”

“我不想听你说这个。”

“那小玉想听什么?”

少年郎仍靠在床边,看着圆窗里银月下的人。

“洛水情缘你有听说过吗?”龄玉道。

“没有。”

“这书最近很受人追捧,中午我陪思盈去买,足足等了半个时辰。”

“小玉如果喜欢,我可以让人送来呀,这样就不用在那儿站这么久了,”张肃合上书,向她走来。

龄玉感受到他的动静,往后一瞥,“我哪知道你有这本事,不是个孤僻喜静的小公子吗?”

“我有太多事你不知道了,”张肃从后揽住她,他胸襟处的布料是湿的,长发也是湿的,贴到龄玉身上令她皱眉,“你松开。”

“我也不知道小玉会陪思盈去买书,怎么我看话本,你就反应这么大呢?还生我气,”张肃全然不理,在她身边坐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自己夫人。

仍是戴着那面纱,因而张肃在心里勾画龄玉的眉眼。

他当真姿容极盛,平日穿惯艳丽的红色,如今换上这淡雅的青色,竟是没沾染上一点渺茫的青山远黛,在那灼灼红烛下,一双眼影影沉沉,反倒让人觉得里面藏有妖魔,勾人心魄。

张肃伸手,迫令龄玉看向自己。

龄玉茫然照做,看到他那双眼后,生出些许心惊胆颤——“你怎么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

“不那么呆了。”

“因为你来了,”张肃温声说道,“洛水情缘讲的是个什么故事?”

龄玉便和他说了。

“没有名字啊....”张肃微一点头。

“你之前看的话本里,有这样的情况吗?唐闻生既然深爱那一女子,又为何不问她的名字?”

“全书只有唐闻生一人的名字。明日我让人把这书送来,我们一起看?”

龄玉答应了。

洛水情缘,发生在河边的一段情——唐闻生是京城里一富商的独子,从小受尽宠爱,予取予求。如此溺爱,唐闻生却没有一点公子哥的坏毛病,吃喝嫖赌他只占了前两样,后两样是一点没碰。只不过——唐公子有一点不好,太喜欢往女人堆里扎了!

不是说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