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 3)

“也不是。”

“那拿过来。”

他的夫人甚是蛮横,张小狗点头,“可不许生气。”

“不行,”龄玉凑到他身边,低头一看。

嗬,竟是男女交欢的话本。

“张景琉!”

于是思盈千挑万选,捧着条衣裙才踏进院内,便听到自家二小姐这句怒吼。偏头看去,思盈看到姑爷浑身一震,背对着自己双手放于膝盖,腰板儿挺得笔直。

“你叫我什么?!”

“张肃。”

“不是,是景琉!”小狗很开心。

“只是三个字比两个字叫着要更有气势....”龄玉叹气。

“我不管,以后小玉只能叫我景琉。”

“哦。”

“你答应了?”

小狗眼巴巴地看过来,龄玉一笑,“当然不。”

之后龄玉被思盈推着去房里换衣裳,张肃仍坐在石凳上,翻着他那本书。

“二公子,”只是才看几页,身后便传来一个声音,“那女人已经被抓住了,原来她叫礼贞。”

“书生呢?”

“还....”余灯影一顿,迟疑道,“还没有找到。”

“我去看看,你留在这儿照顾小玉。”

四五丈外,一扇木门被打开,龄玉从里走出,见到桃花树下的人,“余灯影?”

和张肃交谈的正是那许久未几的余灯影,转身看着这位二少夫人,她恭顺道,“少夫人,您看起来气色很好。”

.....不自觉地想起那句井上新桃偷面色,龄玉看着女人身前空荡荡的石凳,“张肃呢?”

“二公子有些事要处理。”

“好。”

龄玉走到树下,继续吃她的梨花糕,见余灯影仍站着,便问,“你要坐下吗?”

“不了,”和思盈、李重九不同,余灯影很注重尊卑。

“那这个也不吃?”龄玉又端起桌上的糕点。

灯影摇头。

“你在张肃身边待了多久啊。”

“十六年。”

“自他出生开始吗?”

“是的。”

那她该是十分熟悉他,龄玉嚼着梨花糕,桌上是她掉落的碎屑,灯影看着想拿袖子去擦,但又忍住了,听到对方问,“张肃他是生来就和别人不一样吗,我是说...他有法术,是他从娘胎里就带着的?”

“没错。”

“张老爷和张夫人都是普通人吧?”

“是的。”

“那他们知不知道....”龄玉望向余灯影。

对方摇头,“夫人是在嘉煜二十年,郊外的一个雪夜里生下二公子的。他从生下来便和寻常婴孩不同,不哭不闹,怎么拍打都不出声,一直长到六岁,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六岁后呢,那年发生了什么?”

“二公子在人日那日,被老爷带到宫里参加宴会,不料会忽然坠湖,救上来时虽是意外能开口说话了,但人也变得痴傻起来。”

“人日,正月初七?”龄玉听着她说,忽地心里一咯噔。

余灯影抬眼看来,“是的。”

“之后他便搬到这院子里,远离张府的人?”

“二公子从小不与人亲近,”余灯影说着,决心帮二公子一把,“即便是陪伴他多年的我,也很少见他说话,是少夫人您来了,他才活泼许多。”

这话本内容似的前后对比,龄玉不甚在意,“为什么外面会传他有痴傻的病,在我面前的他可不这样。”伶牙俐齿得很。

余灯影笑,“是少夫人您来了,才发生了变化。”

“和我有什么关系?”

“您之后就知道了。”

“.....那他现在去哪了。”

“昨夜的事还没处理完,二公子现在去把跑掉的书生抓住。”

“说起来,昨晚我们分开后,你是还留在茅草屋里吗?还好吗?”

灯影点头,“我把那个女人解决掉了,少夫人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和您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可以吗?我以为这是你们的...秘密。”

余灯影温柔一笑,“被瞒在鼓里的感受很不好,我会把我能说的都告诉您。”

不能说的事怕是被张小狗嘱咐过,“好。”

****

茅草屋。

一人弓着腰拎着个布包,正在一个个草堆底下塞金子,他眼神游走在草堆之间,念念有词,“五十两放在这儿了,这儿也有一百两....那儿也塞了三十两,要记住....不要忘了....”

这人一身粗麻布衣——正是昨夜趁乱逃走的书生,此时他正记着藏有金子的草堆位置,来回踱步,似有些急躁,“该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