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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不出话,只摇头。

这让龄玉忍不住去亲他,听到他发出一声笑后又停下来,花了半个时辰擦干净他的身子后,正要提着两桶血水出去,他拉住了她。

“再亲亲我。”

“我先把它们拿出去,”龄玉道。

张肃却不依不挠,钻到她怀里撒娇,“我还疼。”

“我知道,一会就回来。”

“头发也脏脏的。”

“嗯,我再打一桶热水进来,帮你洗头。”

张肃愣住,抬头和龄玉四目相对,“小玉,你会不会对我太好了。”

“我也是第一次替人洗头,或许并不舒服。”

“没关系呀,你该担心的事我会不会对此上瘾,”张肃蹭着她的脖颈。

“好了,我要出去了,”龄玉摸着他的头发,上面也有血迹。

“再坐一会儿,求你了。”

小狗和她坐在床上,倒在她怀里闭目养神,龄玉也不好将他推开,约莫过去半个时辰,张肃动了动,似是恢复一点力气,右手一挥。

房中两桶血水不见了,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浴桶,可容纳下两人。

龄玉昏昏欲睡,一睁眼,看到房中的异样后道,“怎么还用法术?”

“要夫人帮我洗头,”张肃似乎很兴奋。

于是龄玉站在桶外,看着赤身坐在里面的人,将皂角放到水中,再舀起一勺勺水浇在他头上,水温刚刚好,张肃眯起眼享受。

龄玉揉着他的长发,洗去上面血迹。她垂眼看着难得安静的张肃,热水使得房中雾气弥漫,她的夫君轮廓模糊,只能看到宽厚的肩膀和胸膛,龄玉不自觉地把手往下伸,触碰张肃的脸。

对方发出疑惑的声音,但龄玉一想到这人在千年前便处心积虑地想和她在一起,在阴间那种修罗之地待了数百年,便止不住地想和他亲近。

她爱他,因而心生怜悯。

张肃一抬眼,拽住她的手,将她抱进浴桶。

他虽是赤()luo着,但龄玉却还穿着衣裳,脱口道,“水都被弄脏了!”

张肃却笑,凑过去和她亲吻,“待会更脏。”

(删减)

“再泡下去皮肤都要皱起来了....”龄玉打了个哈欠。

“但床上很脏。”

“你用法术呀。”

“现在又要我用法术了?先前不还心疼我吗,”张肃掐住她的(删减)。

龄玉吃痛,意图掰开他作恶的手,又被他勾住,迫令她也一同去抚摸(删减)。

她道,“方才你折腾我那会,很有力气。”

“是小玉太好吃了,”张肃笑着舔她的耳朵,“最喜欢你了。”

在事后说这种话,难以定夺真伪。

龄玉挣开他,从他身上起来,“我要出去了。”

怎么每次她在床上那么缠人,一旦结束就真是毫不犹豫地要走,张肃不情不愿地和她一同穿上衣裳,和她在窗户旁的一张长椅上坐下。

窗户被打开,月光照进来,缱绻的风也吹进来,张肃躺在龄玉的腿上,后者摸着他已经干了的长发,柔声问,“我们这是在哪儿?”

“梁州,离京城或许有几百里。”

“这么远,该怎么回去?”

“不想回去,”小狗闹起脾气来,揪住他夫人的一缕头发,把玩在手里,“我们就在这儿住下吧,买间别院,只有我和你。”

那余灯影和李重九怎么办,龄玉有些明白张肃为什么会对身边人态度冷淡,常年在阴间被折磨的张小狗,已然失去作为人的一部分情感,她是他唯一的执念,如果失去她....

忽然被她搂到怀里,张肃疑惑,看了她一会克制地问,“小玉在心疼我吗。”

她点头。

“可是.....”他口干舌燥地道,“我冤枉你曾与我有私情,害你当不了神女,你会不会.....忌恨我?”

洛城山上的月老庙里,掌管天下姻缘的月老嘲讽他——别人的姻缘都是天赐的,讲求一个“缘”字,只有他张肃,是机关算尽,不择手段抢来的。

他续道,“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就连你这辈子所受的苦,都是我造成的,这些上面那些人对你的惩罚,我知道小玉非常想像正常人那样生活,可是......”

龄玉摇头,“我的前世是神女,注定了不会是个寻常人。”

“对不起.....”小狗直起腰,吻上她。

这就是他道歉的方式?龄玉将他推开,“确定这不是对你的奖励吗?”

张肃却轻声道,“你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

“会改变心意,不再爱我了吗?”他续道,捏住龄玉的手。

她叹气,“不会,我说过了,我再没力气去爱别人了,只要你不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