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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发现身份异常后会对幻境的架构有什么影响?会崩塌吗?

李重九盯着文应如,“万龄玉,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别再沉迷下去了!”

说着便拽住余灯影的手,“我们走。”

“去哪?!”

“离开这儿,”李师傅不容拒绝道,“桑云深发现我们的不对劲了,既如此,就不能再和他待在一起,得赶紧去查他的事!”

“那万二小姐呢?”

“她不会有事,”李重九脚步一停,神色复杂地回头望去,“她现在,根本分不清自己是谁。”

两人翻墙出书院,余灯影道,“先去顺清赌坊?”

“然后再去文家,知晓文应如的事,”李师傅点头。

他们溜进赌坊的后门,不合时宜地撞见有人在里面高声喧哗,听了一会——是有位赌客和赌坊进行了一场三千两的豪赌,赌客赢了,却从老板那儿得不到那么多银子,正在闹事。

脸红脖子粗的在那儿锤桌子跺脚,余灯影问旁边见多识广的李师傅,“既没那么多音银两,赌坊老板为何还要答应进行这场赌局?”

“碰到对手了,”李重九道,“这两方人都有出千,老板自以为可以骗下赌客的钱——”

“却没想到对方会略胜一筹?”余灯影看着那明显对赌客的粗鲁有些招架不住,处于弱势的老板,“还以为会是这赌客盛气凌人呢。”

“开赌坊的,哪会有什么好人,”李重九嗤笑。

“走吧,去找账簿,看看这赌坊到底有什么秘密。”

银子总能最真实地反映出事物或人的内里,李师傅到底是混了几十年江湖,见惯三教五流的人,自然也猜到一般赌坊老板会将账簿放在哪儿,和余灯影拿到手后,一翻——

果然是连年亏损,算上刚才那三千两,竟是欠了别人万两白银!

“没想到这小小的赌坊,会欠下那么多钱,”李重九乍舌,话音刚落,便听到几丈外的木门一响,一只靴子踏进门槛。

是赌坊的人!和余灯影对视一眼,两人默契一转身,躲到隐蔽之处。

“该如何是好,明日钱庄的人就要过来了,到时候给不出银两的话.....”说话的人似乎是老板。

“还有什么来钱快的路子吗,再和几人进行豪赌?”另一人道。

“万一他也出老千呢?该死,居然会又亏三千两。”

“那人还在外面闹。”

“让他吵两三个时辰,自然会走了,”老板没工夫搭理那位赌客,心里装的都是明日债主上门的事,地下钱庄的人向来凶恶,若他们给不出银子.....

老板在赌坊里踱步,旁边人细细看着他,几丈外暗处里的李重九和余灯影,也在屏息偷听。

忽然,有一人道,“您的公子,是不是和文家嫡女有婚约?”

老板顿住,“你说什么?”

“我们可以....”对方向他走来,附耳低语。

李重九和余灯影交换眼神——这七零八碎的事件,终于揪到一点关联。

接着,听到木门拉开的声音,房中二人走出去,李师傅和余灯影也紧跟其后,穿过街市和住宅,来到一个府邸前——抬头一望,正是文府。

老板拍门,通传一声后,走进府里和文老爷讨论桑云深和文应如的婚事。

“只是提出要见文应如一面?我以为他会提前婚事,让文家替他们偿还债务,”余灯影说着,又是一顿,“不对,顺清赌坊现在还未成为京城第一大赌坊,怎么会...和文家这样的高门大户有婚约?”

“听下去,”李重九低声道。

“桑贤弟你能来我这儿真是太好了,多年未见,近况如何?”文老爷让人端来两杯热茶,和赌坊老板在正厅里坐下。他坐主位,老板坐底下。

“都好都好,”老板笑说。

两人寒暄一番,老板手里的茶杯一放,在桌上磕了一声后,道,“不知兄长是否还记得,当年你我患难时,曾有一句戏言,说日后若各得一儿一女,便结下姻缘,让他们成为佳偶。”

文老爷一僵,“是有那么一件事,你这次来是....”

“兄长莫慌,当年戏言,我没有放在心上,始终是两个年轻人的终身大事,我们作父母的也不好干涉。”

“哦,”文老爷松了一口气。

老板道,“只是当年一别,还未曾见过兄长的女儿,据说是出落得婷婷玉立?”

文老爷笑,“随她娘。”

“明日她可得空?可以到外面一聚。”

“这.....”文老爷迟疑,握紧手里的茶杯,杯身滚烫,但不及他心中的慌乱,“小女她.....”

老板一抬眼皮,向他看来,于是文老爷吩咐旁边垂眉低首的下人,“去把小姐叫来吧。”

于是这让偷听的李重九和余灯影愣住——文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