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情敌(1 / 2)

本次是中秋宫宴,不是家宴,朝中五品以上的京官都会受到请帖,家里有爵位的自然也能收到。

托公主的福,谢微微这个七品小官也可以参宴。

本朝男女大防较严,开宴正常来说是男女分席,中间会由主人家拉上屏风遮挡一二。

当然,宫宴除外,宫宴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在皇帝面前表现,搏得皇帝一二眼球最好,总不能叫皇帝参加两次宴会吧?

故而宫宴上是以家为单位,尊者往前座,靠近大殿过道,卑者往背后坐,人越多离过道越远,坐成井字形。

以上,是谢微微按照常嬷嬷所说自己总结的话,果然是古代啊,皇宫尤其是尊卑重灾区,处处是尊卑规矩。

君尊臣卑,父尊子卑,夫妻在外同席,这点倒是没变。

谢微微在公主左手边跪下。

对,跪下。

这也是谢微微想吐槽的,时下也不是没有椅子,好好一个宴席非得跪着吃,说是遵循古礼。

屁,说不得就是皇家故意搞歧视洗脑,正常情况大家都是坐着,唯独是在皇宫流行跪坐,可不就是高贵?

关键是也没人头铁反驳,争相吹捧者倒是众多。

稍微有点底蕴的世家也流行跪坐,并以此为荣。

大概是她和古人之间总有一方有病吧,她理解无能。

膝盖还是有些感觉,轻微刺痛,她也不头铁直身而跪,把重心放在屁股上,减轻膝盖骨的压力。

皇帝未至,宫宴未正式开始。

有一个新面孔锦衣公子起身,举杯走过来。

端木桦身体一僵,微微偏头跟谢微微说话。

谢微微没听清,疑惑看回去:“什么?”

“你靠过来一点,快些。”端木桦面上带笑,神色温柔。

谢微微听话挪动。

她视线有些歪,落在公主耳朵上,哎?公主没有耳洞嗳?也没戴耳饰。

刚才发呆的时候不经意瞄了一眼左边的夫人小姐,都带着各色形制的耳饰。

所以时下是流行戴耳饰的,只是公主不喜欢罢了。

“殿下金安,恕在下僭越,可否容在下讨杯酒喝?”声音带笑,是低低的气泡音。

谢微微身子一抖,鸡皮疙瘩起立。

耳朵觉得好听还想多听些,心底的羞耻感又瞬间叫她回到现实。

她正偏着头跟公主说话,闻言斜斜抬眼,先看见了此人腰间挂着的玉,里面飘着几缕漂亮的红,她默默赞了一句,好玉。

至少公主府给她佩戴的玉,里面的红絮就没眼前这块好看。

再看到面容,五官俊朗,未语先笑,自是一股风流写意。

见她看他,那人微微点头,示意道:“谢编修。”

这是尊对卑礼,说明对方官位比她高,不用特别行礼。

当然,也是因为本朝驸马只是口头称呼,本朝不限制驸马做官,同时,也不会给特意封一个驸马官职。

各位公主可能为了面子上好看,会动动特权,给驸马谋个官职挂名,不至于是白身,但再高,就需要各种巧合以及驸马本身的能力了。

——常嬷嬷语。

端木桦点头回礼,冷漠道:“不容,聂公子请回。”

他侧过脸,温和给谢微微介绍:“聂清,聂芝远,清河聂氏,你们应该见过,他是你同届状元。”

他转向聂清那边,双标冷脸:“本宫驸马,谢微微。”

哦豁,公主搞事情。

谢微微想了想自己的小白脸身份,决定跟金主同进退。

她配合着公主演出,矜持地点点头,没说话。

嗯,清河聂氏,有点耳熟,应该在哪里听过。

“殿下还是这么冷淡啊,在下只是合理追求心悦之人,何错之有?殿下哪日厌烦了谢驸马,也可以考虑考虑在下,我愿做殿下的入幕之宾。”聂清风度翩翩,嗓音自带温柔效果。

谢微微:??

拉踩她,她没意见,她乐见其成。

但入幕之宾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这是名分都不要了,做面首都行?

清河聂家会不会打断他的狗腿?

胆子真大,敢当着正主的面挖墙脚,是真的不怕她翻脸啊。

恐怕也不是什么所谓真心吧?她一个外来者都知道时下女子重名节,公主再尊贵,也不能把旁人的舌头全拔了,阻止别人嚼舌根。

聂清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她不信这人真心不知。

亦或者是,知道,却不在意,只一味以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追求。

两者说不上谁比谁可怕,总之最后受伤的都是女子罢了,于他,至多不过是添笔风流韵事,严重点道一句年少荒唐也能轻松揭过。

女子,有多少人是真的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