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树下小儿女(2 / 2)

了摇头“傻小子,那丫头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虽不在乎你离我而去,也不在乎你偷我钱财,但我不是傻子,印怎么能随你们乱用,既然丢了,我又不想追,当然只有换了。不昭告天下,难道任由你们顶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吗?”公主走近他弯腰俯视:“如果你们通敌叛国呢?我也背锅去死吗?”公主直起腰转身欲走“还有,我没有害死她父母,”雨榭打断她“她明明说你一纸莫须有的罪名害死了她父母。”公主听了转回身“她父母健在,就是京兆尹和他夫人啊,她自己也是有……”公主的耳朵动了一动,她猛地向门外一瞟,浅笑“我就说嘛,那狐狸精怎么可能这么弱,一场风寒才带不走她。”雨榭茫然地望着公主 “你什么意思?”公主给了暗卫一个眼神,他飞身向着门外追去。“先前我叫了小郎君去找管家,我还奇怪怎么还不来,可惜我那小郎君,多半啊,是被你心爱的狐狸精送走了。”她加重了心爱的几个字,雨榭还不等反驳,就见幼莱被扔到了眼前。“精准!”公主对暗卫竖了拇指“帮我叫管家来。”雨榭不敢置信地爬到幼莱身前,“真的是你,你还活着,可你为什么骗我?”公主从床帏上拽下一条绑带,随意地捆起王幼莱来,“傻小子,当然是为了激发你的恨意,让你来杀我呀,“王幼莱倔强地转开脸,不愿看雨榭。雨榭只好问公主”那她为什么不让我在府里刺杀你,那不是更容易得手。”公主倒真是有问必答“这就是狐狸精的狡诈之处啦,她要你杀我却不要你觉得是她唆使的,要让你相信所有祸事都是你出于本心自己闯的。如果我不换印,你手里的印还有点利用价值,她会在多与你虚与委蛇几日。但是我动作很迅速,你和印都没了利用价值,她就迅速的死啦。”雨榭听了低下了头,“怪不得,怪不得你听我要融了印嗤之以鼻。”“公主,公主”老管家连声叫着跑进来,跪倒在公主身前。“我没事,没事。”公主扶起他,老管家看到雨榭,冲过来扇了他两个巴掌,质问道“你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公主何尝欺压你等。你难道不记得公主怎么对你,你难道不记得你是怎么来到的公主府。”雨榭终于想起了自己努力遗忘的过去,自己是在饥寒交迫走投无路时被公主收留的。老管家依然愤愤不平“公主何曾欺压无辜百姓。你可以去问全府上下哪一个不是自愿留在这儿的。”雨榭抓着枪坐起来,公主拉住老管家,指着王幼莱,“我都捆好了,她动不了。”话音刚落,王幼莱居然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暗卫刚要动,公主一摆手,抬腿一踢,还没站稳的王幼莱身子被踢得半转向着雨榭的方向跌去,雨榭没有反应过来,一紧张手里的枪被提起,公主见了忙喊“松手,扔枪!”雨榭闻言丢掉了枪,接住了王幼莱,然而雨榭的衣服还是被鲜血染红了,说时迟那时快,王幼莱右手抽出了不知藏在哪里的匕首,借势刺中了雨榭。公主气恼地一跺脚,暗卫飞身,紧捏王幼莱的手,松掉了匕首,公主对管家说“送他去看大夫。”管家带着几名小斯架走了雨榭。暗卫搜索了王幼莱的身上,王幼莱气极“骂道你怎么敢碰我,等我能动了我必要剁了你的手。”暗卫没理他,手上动作飞快,丢出几包迷药,几张伪造的手令,确认她身上再没有武器,向着公主一抱拳。公主在王幼莱眼前蹲下,“碰你,我还要卖了你。”王幼莱不可置信地颤抖起来“不可能,我可是……”公主站了起来“你可是女将军。有级有品,可上朝议事。对吗?”王幼莱眼睛亮了起来,公主一挑眉“可你可知道,行刺长公主是什么罪?”王幼莱神色暗淡了下去“那可是诛家灭族的大罪,你觉得你那身为京兆尹的父亲和出身平凡的母亲可否帮你脱罪?”王幼莱梗着脖子问“你要什么?”公主笑了“你倒是聪明。”王幼莱说“你若无所求必不会再废话,必是连夜带着我进宫,在你那皇帝弟弟面前卖惨。”公主连连点头,“你若不横生枝节,捆住你之后我就要这么做的,但如今,你刺伤了雨榭,看位置,他的左肾多半是废了,所以,我要你,嫁给他。”“不可能!”王幼莱的脸被气得惨白,“我怎么可能嫁给一介面首。”公主轻蔑地揶揄她“这难道不是你自己选的郎君,不嫁他你何苦和他私奔?我这是成人之美呀。”王幼莱不做声了,暗卫捏住了她的脸,她竟想咬舌自尽,公主走到花盆边,折了一段枯枝,扔给暗卫,暗卫会意把枯枝塞入王幼莱口中,又用布条绕她的头固定住。公主不耐烦地挥挥手,“我去卖惨了,你现有的一切都会在我的哭声中化为乌有,从此你就是京城中最不起眼的女子,要嫁面首还是要入青楼,你眼下只有这两条路。”王幼莱呜呜作声,公主心领神会地说“当然还是有区别的,嫁面首固然不体面,但是还是要拜高堂的,入青楼嘛,你父母的命,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公主头也不回地走了。王幼莱还在呜咽着,可是再没有人听也没有任何回应。

翌日,京兆尹之女,骠骑将军王幼莱刺杀长公主不成,被擒的消息就传遍了全城,京兆尹及家族宗亲几十人立即因而被罢官,下狱。后因王幼莱自愿嫁与为长公主挡了一刀的面首赎罪,家族宗亲皆被赦免贬为白丁发回原籍不得再入仕。自此之后,京城内再无敢非议长公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