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树下小儿女(1 / 2)

长公主微一转头,却见一对小儿女立在墙边一棵树下,她停下脚步。风吹过,合欢花飘落,两个人都伸出手去接,长公主后退了半步,欣赏了半晌,长公主认出了那是雨榭,怅然一笑,转身离开,“那女子背影也眼熟,不知是哪家小姐。”

回到房间里,长公主一招手叫来管家:“近来不要叫雨榭来服侍了。”又耳语了一段,管家微笑着称是离开。门刚关,一群面首就围了过来。

第二天一早,雨榭就提着公主最喜欢的杂菜粥来到寝宫门外,还没进院子,就被管家拦下,派给他一个去南门郊外采花的小差事。雨榭留下提篮,立即出发。下午雨榭拎着花兴冲冲来到寝宫院外。就见花丛里,吸引了不少蚂蚁飞虫。隐隐还散发着杂菜粥的味道。他心中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刚进院门管家就告诉他,公主不在,花交给他就好。又随手派他去丞相府里取东西。但是跨出院门后,雨榭就听见了公主一如既往的爽朗笑声,他握紧了拳头,计划必须加快了。

雨榭没想到的是,机会这么快就来了。公主对他起戒心的三天后,就带着大量的面首门客离府,说是出游,不同寻常地带走了年长持重的管家。管事的都走了,府里的下人都如逢大赦,偷懒打牌,赌钱喝酒。刚一入夜,雨榭就一身夜行衣潜入了寝宫。一刻钟后,雨榭回到自己的住处,打包行李趁没人注意离开了公主府。他的心咚咚跳,但脚下不能慢,北门一里外的别亭有人在等他。

天亮后,公主就回府了,一名暗卫立刻上前来汇报。公主满意地笑笑,回到寝宫立刻开始大扫除。

雨榭带着意中人隐身在距都城最近的小镇。他在这里有远房亲戚,就以投亲的名义住下。意中人曾有疑虑,但是雨榭坚信灯下黑,又因意中人赶路时染了风寒,不宜继续奔波,只好住下。几天后有官兵来镇里,找镇长说了些什么。雨榭带着意中人装病了几日没有出门。确认官兵走后,他才出来走动。他在饭点来到镇里最繁忙的酒楼,找了个角落坐下,要了一壶酒慢慢喝,很快店里人满了,伙计过来问他能不能拼桌,他欣然应允。和他拼桌的是位秀才,雨榭拿出一份公主手令,假意查看,不等他有下一步动作,秀才已然好奇地凑了过来,刚一瞥就说,“兄台,你这手令不怕是假的。”雨榭一惊“怎么会,这可是公主的金印。”秀才笑了,道“前几日官兵来就是为传达此事,公主刚刚换了新印,此月开始,带之前的金印的手令都是伪造的。你看你这手令日期是前日,必不是真的。”“她早预算到了。”雨榭心中这一念头闪过,头部如猛遭重击,连连称谢忙告辞结账离开。回去的一路上都浑浑噩噩。到家时,意中人仍卧病在床,见他回来,忙问他计划进行的如何。雨榭如实相告。意中人的脸色立即灰暗了下来。雨榭忙安慰她说“那公主骄奢淫逸,放浪形骸,终有一天会糟报应的。我们不如融了这金印,找一处安生的地方定居,过自己的小日子。”意中人摇头“恶徒不死,我怎么能自己成家过安生日子。”说完又咳了起来,雨榭忙安慰几句,心中却觉希望渺茫。夜里,外间的雨榭被意中人的咳嗽声吵醒,她越咳越急促。最后竟咳出血来。雨榭急得团团转,端出几天前大夫开的药也不见好,只等天一亮就去请大夫。当他带着大夫回来时,意中人的身体已经冰凉。雨榭恨,恨自己的无力,恨大夫的无能,甚至恨害她病的那场雨,但是他站了起来,“最该恨的是那不惜铺张浪费惊动全国换印的公主。”想着雨榭站了起来,牵出马来,飞驰回京城。一连跑了几个时辰。傍晚时,雨榭终于杀进了公主府。他踹开门时,公主正倚在一眉目清秀的少年郎君怀里用膳,突生变故,公主呈跪坐之姿,手中筷子反握,半挡在少年郎君身前。看清来人后公主紧张的神色松弛了下来,腰也塌下慵懒的坐了回来,对着少年郎君耳语几句,他便起身离开,到门口时还对雨榭作了一揖。雨榭看他的眼神满是轻蔑,公主看到笑了“他固然自轻自贱与我同流合污,然而你呢,又好在哪呢?”雨榭一枪直刺过来“还我幼莱命来。”公主慵懒地自斟自酌起来,黑暗处一人影飞身而来,挥剑挡掉了雨榭的枪。两人缠斗起来。饮了数杯公主念叨起来“幼莱幼莱,哪里听过这名字。”雨榭喝到“她父母均是你害死,你当然听过这名字。”公主摇了摇头“我只记对我有用的人或者敌人的名字。手下败将的名字是从来不记的。”又几招过后雨榭已落了下风。公主突然击案站了起来,挡在身前的暗卫没有预料到她突然之间的动作,被雨榭抓住漏洞刺了过来,公主一挥衣袖,却把枪卷开了。“王幼莱,那可是老熟人了。没想到你爱上的是那个狐狸精,早知道,就不成全你了。”雨榭没想道自己全力一击被她这么轻松就化解了,一愣,给了暗卫可趁之机,一记膝击被踹到角落里。猛地吐出一口血,才听明白公主所说“成全,你什么意思?”公主摊了摊手,“就那日我从丞相家回来,在城西看到了你们,房檐边合欢树下,小儿女伸手接花开,还挺美好的,就想成全你们。原想着那金印融了,省着花也够你们这辈子了。”“你全知道,你为什么不抓我,想成全我你为什么要换印?还那么快就昭告天下。”公主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