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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姐弟俩出去上学,家里也没有人待,电视的闭路费早就不交了。

他们坐在客厅,看了一个多小时免费的纪录片。

陈见戴上眼镜,纪录片的名字叫“野性亚马逊”。

她有点印象,好像在她小学的时候就看过,没想到现在还在播放。

他们边看边聊,话题不着边际,在陈允身上的时候大多在聊学习。

陈允正在吃小金桔,应得很敷衍。

陈父非常郑重:“新的一年了,现在和你说的都是对你新的期望!”

陈允:“那你们也期望一下我姐呀。”

周香香:“你姐姐后面都比较顺利了,你还有个大关没过。”

陈允抽纸擦了擦手,眼睛朝陈见身上一溜:“哪里,我姐还没对象呢。你们不操心吗?”

陈见握着遥控器:“比不上你的女朋友‘们’操心。”

陈允立马吊起眉头:“没有那么多!”

聊得差不多,周香香照例掏出压岁钱。

虽然孩子都大了,但她这里,结婚前都是要给钱的。

两个家长给了压岁钱就回房洗澡睡觉了。

陈允对着纪录片津津有味地看。

外面烟花炸了一片,陈见站在客厅里听了一会儿,等满耳朵绚烂的声音落下去,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在响。

她穿着拖鞋跑到阳台,接起了唐弈的电话。

“新年快乐。”

离十二点还差几分钟,他们异口同声地对彼此道。

随后,周遭的烟花也像约好了一样,隔着手机听筒,你来我往地互相攀比。

唐弈那里的烟花先停,还有人的喊声传过来。

陈见凝神分辨:“是老大在叫你吗?”

唐弈轻轻“嗯”了一声。

奶奶情况好转了很多,早就过了一个月时间。在医生批准下,赶着最后一天,唐茗山被张女士拖来,接了奶奶回家。

唐弈不便登堂入室,约好初二以后送奶奶去医院,就被拉到斐约家过年了。

李霭家就在对面,他隔着窗台兴奋地朝斐约一家拜年,把睡下的李父李母吵起来,挨了好一顿骂。

陈见听着,在玻璃上哈出一口白气,随手画了个笑脸。

唐弈:“什么时候回学校?”

陈见想了想:“可能过几天吧。”

她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干。

赵斯帮她推荐了一个工作室,就在市区,前几天发来邮件,说有意愿要她这个“临时工”,陈见打算过去看一看。

唐弈:“初八的时候,体育中心有一场话剧表演,你可以去看一看。”

他这话乍一听像邀请,但陈见想起他要照顾奶奶,又觉得只是一个小小的建议。

她用手掌把玻璃上吹出的白雾擦干净:“有空就去。”

陈见和他没聊几句。

斐约催着唐弈进去吃东西,后面烟花又一轮一轮地响着。

抓了一个安静的空档,陈见和他道别,挂了电话。

她推开阳台门走进房间里,手已经冻红了。

陈允双手抱胸在房门口靠着,自以为眼神摆得十分锐利:“你在和谁打电话!”

陈见掏着口袋走过去,一下勾出他脖子。

“姐姐的事你少管!”

陈允正要反驳,一封红包滑进了他的后领。

他还穿了一件厚毛衣,从上面怎么都拿不出来,衣服贴身,他抖也抖不下来,只能回房间脱衣服。

两分钟以后,陈允出现在陈见房门口。

陈见给手机充电:“干什么,嫌压岁钱少?”

陈允:“当压岁钱不少,封口费少了。”

他咬住不放:“说吧,和谁打电话了?”

陈见眯眼一瞪。

陈允揣着手:“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陈见把他往外推:“兴许你下次再问我的时候,我就能回答你了。”

陈允被她推着走,手一扬,一个精致的黑色首饰盒落在桌上。

陈见手一顿,打开一看,是一条项链。

银链上坠了一头栩栩如生的小狐狸,狐狸的眼睛是青金石嵌的,随意角度的灯光照来,都能让银和青金石交相辉映。

陈允掐着嗓子,高贵道:“压岁钱。”

陈见挑起一边的眉毛:“你捡到钱了?”

陈允竖起手指:“我自己攒的。”

他语重心长地说:“谈恋爱要擦亮眼睛,你看看你的那个对象,大过年的也只打了一通电话,他有我对你情深义重吗?他会给你送漂亮的项链吗?”

陈允读高中,一周回来一次,所以每次周香香女士会给他两百块。要买这条项链,肯定省吃俭用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