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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的话你也听见了吧,那边的人更不要放在心上。”

这个地方太小,有点什么事都会弄得人尽皆知。

二十年前,周香香刚嫁过来的时候,陈父一家人都被外人用“那家人”指代,名声奇臭无比。

现在却不一样了,外人会自动把他们从那一家人里剥离出来。

周香香这话一开头,陈见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果然,周香香女士下一句就是:“他们怎么样无所谓,我们自己该做的面子要做到位。”

陈见知道她说的有道理,但情感上却很难认同。

可能是年纪还不大,把少年意气和痛快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更别提她还亲耳听大姑和别人炫耀过:“我们以前对我二嫂和陈见不好又怎么样,她们现在不还是照样出钱养我们?”

陈见不想和周香香多讲,讲两句是必然要吵起来的。

她拿出手机,把其中一张卡里的钱全转给了周香香。

“新卖的版权费,我爸要是向你要钱,你自己看着给他吧。”

周香香总算停下来,又看了她一眼,“平时少熬夜,收入既然稳定了就别这么拼。”

陈见一笑,“哪里稳定了,我这个收入是最不稳定的,看读者肯不肯赏饭吃。”

周香香不懂陈见做的那些事,便说:“这样啊,那你自己注意一点吧。”

“刚刚还没和我说,能在家里待几天?”

陈见划了一下手机,“明天回去。”

周香香吃惊地看过来:“国庆不放七天吗?”

陈见道:“嗯,新加的社团有事,而且马上半期考了,在家里就不想读书。”

周香香虽然有些不满,但陈见学业上的事情一向是她自己安排,就说:“那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中午吃完饭吧。”

陈见回家一天就忍不住逃回学校。

陈父又说要送她上来,结果被朋友拉去喝酒了。

大姑他们本来是想直接从陈见手里要钱的。

周香香虽然会给,但把他们胃口养大了,不满足那几千块。这次从陈父那里知道陈见放假回来,就找上门。

陈见对大姑几个人不客气,却没办法对陈父表达自己的不满,回学校是最简单的办法。

拉着行李箱在校道的时候,她慢慢吐出一口气。

回到寝室以后,她发现这里的气氛更不对劲。

宿舍的两盏灯都开着,姚怡惯常不在寝室,张小洋开着视频器追剧,却没平时那么随意,坐姿相当端正,零食也不吃了。

有个脸生的女孩子在她们寝室,和文周书凑在一块儿,看见她回来,打量她的眼神不是很友善。

文周书更是,她回来后没多久,就拉着人出去了。

如坐针毡的张小洋松了口气,她关掉视频器,拉开门看一眼文周书她们走远没有,然后扑到陈见身上:“陈见,救命啊!”

陈见给她剥了颗巧克力,“怎么了?”

张小洋眼泪汪汪地吞下巧克力,见到她像看见唯一的友军。

“昨天,周书和姚怡吵了一架。”

张小洋痛苦道。

这两个人吵起来的时候,她刚在阳台外面洗完衣服,听到动静连门都不敢拉开,在外面边喂蚊子,边被空调风机蒸桑拿。

陈见一挠下巴,姚怡虽然脾气不算很好,但也不是会长篇大论吵起来的人,最多给几个冷冷的眼神、精短又毒舌的话。

文周书更不用说,给陈见发近千字的小作文都没明着呛声。

张小洋有些脸红道:“就昨晚,有个男生送姚怡回来,然后姚怡收拾东西的时候,就……就掉了个那个出来。”

她冲陈见比划了一下。

陈见表示自己明白。

张小洋:“文周书好像是参加的部门有什么工作没做好,被学长学姐批了,本来心情就不好——”

事实上,文周书当时红着眼在书桌上趴了半天,想去外面洗把脸,经过姚怡位置的时候看见她掉的东西,当即没控制自己的眼神。

姚怡还是那副骄傲又满不在乎的样子,随口嘲了文周书一句:“怎么,大小姐还没成年吗?”

文周书刚和文母通过电话。

文母电话里对她在部门没做好的事,就用“你还没成年吗,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清楚”这种话来批评。

于是文周书没忍住,大声来了一句:“我成年了也没你这么不检点!你这样就不怕以后的伴侣嫌弃你吗?”

姚怡听了以后,愣了下,接着笑起来。

她笑得肩膀都在抖,边笑边悠悠哉哉地翘起二郎腿。

“没想到啊大小姐。”

姚怡比了比自己鲜艳的指甲。

“我以为,你看不惯我们这么随便,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