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因为此事心血一空，实在是可惜。棠仙君也不希望丢了颜家的面子，被别人戳脊梁骨吧？到时候我也会在，万万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啊呀，”姜欢打了个哈欠，“今天可有意思，是不是，楚元？”

楚元没什么表示，目不斜视地走着、姜欢也习惯了楚元这个态度，因此并不在意，依然兴致勃勃。

“简直不可思议，她身上没有任何法术的痕迹，也不是外力造成，你说，一个人失忆，会是她性情大变吗？”

“并非性情大变。”楚元说道，依然目不斜视，语气平板，“她并不是真正的棠仙君。”

姜欢有些惊讶，紧接着快走几步追上楚元，笑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莫非老大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双生姐妹？”

楚元不说话。

姜欢“啧”了一声，说道：“怎么，不能说吗？这么神神秘秘的，算了，早晚要我会自己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回廊终于到了头，月亮从厚重的云彩中钻出来，将行走在大地上的二人身上染了一层隐约的光亮。姜欢随手抛起匕首，又在它在空中转了三圈后稳稳接住，像是杂耍一般。

“那个小姑娘。”姜欢笑道，“哎，楚元，你不会喜欢她吧？”

楚元终于回头，直视笑眯眯的姜欢，半天开口道：“不要瞎说。”

“承认吧，我又不会笑话你。”姜欢自然知道楚元并不是那个意思，但揶揄调侃楚元的机会少之又少，难得让他逮到一次，不好好玩玩怎么行。他继续用胳膊肘怼楚元：“明知道人家不是棠仙君，还一脸淡定地坐在那儿，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你说说，你难道不是看上人哪儿了。”

“不要开这种玩笑。”楚元说道：“现在这个位置上需要一个人坐镇，不管是不是真的。”

“你要让她扮演老大？那有点困难吧。”姜欢说道，“那么不一样的两个人。”

“她相貌浑然天成，身上没有妖气，也并非戴了什么人皮，因此就算看出来，他们也不会想到这是另一个人。”楚元说道，“何况棠仙君积威甚重，大多数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这就够了。”

姜欢不依不饶地骚扰楚元道：“是吗？那棠仙君失踪，然后这个小姑娘就忽然出现，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我看小可爱，身上东西可不止她说的那么简单哟，你居然也不问一问，不管怎么说，这都太奇怪了。”

楚元顿了顿，眼睛望着回廊尽头，夕阳在他身上打出变幻莫测的光阴。半响，他说道：“不用担心，她是我们这边的人。”

姜欢有些吃惊，因为他们这样的人，很少会真正信赖一个人，即使是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反目成仇相互捅刀子也不过是几天的事。然而楚元说着话时神色实在笃定，就好像是他已经预见到了未来。

“你怎么就能肯定呢？”姜欢追问道，“虽然她长得跟老大一样，但不能就说明什么吧？人的情绪可是很复杂的，说不定她很讨厌有人跟她相似，暗地里老大杀了呢。”

“没人会有你那样变态的想法，姜小少爷。”楚元说道，“大多数人见到和自己一样的人，都会产生亲近感。何况她们太像了，任何人都会把她们产生联系的。她要想好好过，就必须和棠仙君站在一起，确保棠仙君的利益。”

“这也太牵强了吧？我才不信呢，这种话哄哄那小姑娘就好，我可不是这么好忽悠的。”姜欢说道，“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让冷漠到不近人情的楚元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笃定地信任。”

楚元无声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太复杂了，我没法跟你说清楚。你说的有一点不错，她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我不妨再告诉你一点，她的外表是很有欺骗性的。很多人会忽略她的内在，而把她当成一个无害的角色，因此失去警惕，但实际上，在某些方面，她并不弱于棠仙君，连棠仙君也不能赶上她。”

“是吗？”姜欢显然认为楚元在驴他道，“你是说那只小可爱？”

楚元点了点头，又无声地叹息一声：“她只是经历得太少，需要有人逼她强大。”

经历得太少的陶烟很悲催地站在莲花池边怀念过往，平时这个时候她早就呆在空调屋里，刷刷手机看看电脑，虽然贫穷，但日子别提多美。

现在有钱了，但是生活水平一下子退步了几百年，从信息时代直接倒退回农耕时代了，何长风给她看的什么电影，真是太邪门了。

正想着，耳边传来一群少年的打闹声。陶烟循声望去，发现是颜家几个少年。这群少年正围着一棵树，望着树干上发抖的布衣少年。

“破烂丹什么时候下来啊，诶呦，爬那么高，回头脖子摔断可别赖我们。”一个少年说道。

“我看他是下不来了。”另一长鼻子少年窃笑，“青枫，你拿弹弓崩他一下。他现在不敢动。”

“你们可真是好意思！”为首那人笑骂道，可分毫没有劝阻的意思，“破烂丹，在上面呆够没有？我们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