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标记(2 / 3)

袋,随即昏了过去。

夜色渐渐暗了,时钟滴答滴答走着,沙漏玻璃瓶裂出一道口子,细沙哭泣地流进大海,飘散远去。

南羚是被硬生生痛醒的,撕裂般的痛感环绕在身上,犹如一只大手不知疲倦地按压着活塞,她闭眼挣扎,拼命想摆脱,却无处可逃。

睁开眼睛的瞬间,她如坠冰窟,多希望这一切是假的。

此处是间地下密室,满屋的血腥,窗外一道闪电劈下来,霎时地动山摇,鲜红的视野犹如血淋淋的瀑布,那一瞬间,仿佛体验到了被匕首刺进身体的绝望!

苏澜声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起来,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两点了,看着一桌冷透的饭菜,等了好几个小时,心里越发烦躁。

“真是的,说好了来接我,人呢!”他愤愤然地拿起毫无反应的手机瞅了眼,哼了一声,“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南羚果然没有任何消息,消失了一晚上。

苏澜声才发现不对劲了,叫上两个Alpha队友一起去找人,周甜甜和梁若天。

三人分头行动,最后来到训练营的地下室。

周甜甜吸了吸鼻子:“你们闻到杨枝甘露的信息素了吗?信我的,一定是南羚。”

“味道是从那边传来的。”梁若天指着前方,“先去那里找找。”

他们在地下室挨门挨户查看,终于闻到了活体的气息,苏澜声凭借着心灵感应,猛地撞开一扇门,他眼神一凛,大步流星地冲进去,正好看到Omega少女浑身是血,雪白纤细的玉腿露着,虚弱地躺在地上。

“南羚!南羚!”苏澜声声音焦急地颤抖,抱起她的脑袋,护在怀里,“你怎么样,你还好吧,南羚!”

他急忙用外套包裹住少女,把南羚接回了家,找出医药箱,为她上药。

南羚脸上多处擦伤,嘴角都是血,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缓缓张口,“我的好弟弟,求你了,不要问,我真的很累……”

苏澜声伸手一扯,胸前的衣衫开了。

“不要!不要看!”南羚眼泪迸射出来,用手捂着后颈的腺体,那里已经残破不堪,渗满了淤血,除了被咬的乱七八糟的痕迹,还有刀疤。

少女仿佛被扒掉了最后的底裤,忍了半天终于崩溃大哭,在苏澜声面前丢盔卸甲。

“谁干的?”Alpha的声音颤抖,极力遏制的怒火转化为暴躁的信息素,充满了攻击性,侵蚀着柔软的Omega。

“我不知道……”南羚捂着脸,“澜声,我好……好疼……”

“操,是哪个不要命的做的!”苏澜声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我让他偿命,我弄死他!”

苏澜声瞳孔剧变,暴躁的样子使人联想到领地意识极强的野狼,那种以嚎声向其他族群宣布领土不可侵犯的气场,仿佛受到侮辱的不止是南羚,还有他自己。

这种感觉令南羚害怕,紧接着,苏澜声拉起南羚,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Omega痛苦地呻-吟一声,凌乱的衣衫滑落,露出被标记的图腾,可怖的伤口还在渗血,犹如魔鬼的符咒,在暗夜里露出阴毒的獠牙。

被标记的Omega接触任意Alpha的压制信息素都会无比痛苦,南羚强忍着深入骨髓的疼,对苏澜声的怒火照单全收,她能感受到,这个Alpha真的生气了。

看着Omega满身的伤痕,苏澜声无脑地问了一句:“你是自愿的吗?”

年纪太小的Alpha一般缺少共情能力,说好考虑不到Omega的感受,苏澜声就是典型的例子。直到他看到南羚手腕上一道一道绳索的勒痕,才勉强松开钳制她的手。

南羚惊呆了,愣愣地望着他,没有回答。

苏澜声又重复了那句话。

如此简单直接让南羚心痛,虽然她知道关心则乱,可是,不要这样问出来啊,她很难堪的。

南羚哭着说:“不是,真的,你相信我。眼睛被蒙住了,我看不到。”

“你是专业杀手,眼睛蒙上了你不会听吗?对方什么体型,多大年纪,信息素味道,你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用了变声器!你分辨一个给我看看!”南羚眼泪从嘴角滑落,无力地解释:“我怀疑是在训练营大厅喝的那杯咖啡出了问题,可是一般的药物我不可能察觉不到,除非是外来物质,我们没有接触过。”

“我那时候什么都感觉不到,嗅觉失灵了,信息素……我真的……”南羚边哭边说,狠狠呛了一口,弯腰猛咳。

苏澜声将南羚拉起来,毫不退让地问:“你这样一问三不知,我去哪找?砍错了人算谁的?!”

南羚睁大了眼睛,失魂落魄,“不,不要去找,我不想……”她捂住眼睛,把所有委屈强行咽下。她不明白,为什么苏澜声非要问出个所以然,都说不知道了,难道还要他她去回忆自己被标记的过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