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疑(2 / 2)

梁拾意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般抽出袖中刻着“白”的令牌:

“你们不是说见此令牌便如同见他么?那哀家举着这令牌问你们,为何哀家不能见凌太妃?你们又是不是还瞒了其他事。”

梁拾意并不确定这个方法会管用。

虽说见玉令如见白居岳,但另一边极大可能性是白居岳亲自下令。

在这种情况下令牌还会管用么?

可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当初那个元宵法会上。

所有人都多多少少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只有梁拾意一个人被彻头彻尾的蒙在鼓里。

不比那更加难受,她和白居岳的关系明明早就今非昔比了不是么?

当初梁拾意可以接受白居岳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扳开她......

但现在,梁拾意一旦疑心起白居岳突然间对她态度的彻底转变,并不仅仅是因为二人两心相许相交......

她的浑身便都在收紧,心脏更像被攥得喘不过气。

好在梁拾意拿出令牌后,冰心很快给出解释:

“是司礼监卫掌印的缘故,司礼监不安分想要插手前朝事务,卫掌印更是意图用凌太妃来做搭上娘娘的线。”

梁拾意凿凿:“无论卫掌印立场如何,凌太妃都绝不会伤害哀家的。”

冰心又道:“奴婢们当然晓得太后娘娘与凌太妃姐妹情深,只是待这些事务了结之前终究是避嫌的好,免得凌太妃夹在中间也难做。”

冰心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梁拾意很快注意到另一个问题。

“是什么前朝事务,这几日朝会哀家怎么半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大人不想让太后娘娘烦扰,太后娘娘自然就什么烦心事都听不到。”

从丹心冰冷的语调中一股不忿简直要满溢出来,冰心戳了丹心一下,她的态度也没什么转圜。

相比丹心鲜明的不满,冰心神色瞧上去颇有些复杂,像在思考什么又或是在下定某种决心。

她这次倒没有吞吐结巴,但开口前还是迟疑了半晌。

冰心答道:“……是大人母亲的丧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