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三种可能。

秦雾家住得近，闻屿川把人送到之后脚踩油门直接离开。跑得飞快，大概是怕再晚一点就被气死。

秦雾看着车子开走，复盘了一下刚才的对话，还挺高兴。

她本来以为闻屿川送她回来是想要问什么，结果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容易炸毛，估计后面就忘了。

正中她下怀。

*

周一，秦雾像往常一样去学校打卡。她工作日一般都待在学校，公司有事的话她再抽时间过去。

信息学院实验楼的办公室里，悲催的研究生们都在忙碌。秦雾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一边盯着台式电脑上不断滚动的数据，一边在笔记本上改代码，旁边立着的平板上则是查找的文献。

临近午休，大家三三两两结伴离开，秦雾听到身后的响动，回过头，就见蒋学妹脚一蹬，坐着带滚轮的办公椅滑到她身后，甜甜地喊了一声：“学姐。”

秦雾不太热衷社交，但这位学妹和她关系还算不错，之前还一起去过未澜科技的发布会。在陆学姐毕业后算是和她关系最亲近的同门了。

“有什么事吗？”

蒋学妹把下巴搭在她的椅背上，可怜巴巴：“学姐，你能不能帮我抢张票？”

见秦雾目露迷茫，她解释道：“我爱豆演了部电影，下周一首映礼，就在我们学校大剧场，但是票有点难抢。”

T大作为国内Top1的学府，不少电影的首映路演、明星见面会、名人讲座、作家签售都会选在这里，类似的活动每年都很多，秦雾也见怪不怪。

“……你也知道我们学校那个辣鸡抢票系统，像上次xxx见面会的门票秒空，结果校友群里全是高价倒卖的。”

蒋学妹愤愤道：“我本来以为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结果听他们说有一半都是校外黄牛，也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渠道提前锁了票，视角好的位置全被拿去高价出售。”

秦雾：“听上去可能是学校内部有工作人员里应外合。”

“大家都这么觉得，但这事儿查不出来，上报给学校也是敷衍了事。”

“所以，需要我做什么？”

蒋学妹眨眨眼，笑靥如花：“学姐，你要是忙的话，抽空帮我抢一张票就可以了，要是不忙的话能不能想办法把锁掉的票都放出来。”

她知道秦雾一定可以办到的。

果然，秦雾点点头：“可以啊，什么时候开票。”

“明天下午四点。谢谢学姐！我请你吃饭！”

*

翌日下午，秦雾提前摸进学校的抢票系统看了看。

T大的核心系统比如科研、教务之类的自然有着很高的安全等级，秦雾黑进去还是得花些时间。但像票务系统这类的，只会做一些基础的安全维护，在秦雾看来漏洞多得简直和筛子差不多。

临近四点，她已经成功获取网站的后台管理权限。在屏幕上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足以容纳千人的大剧场，被锁掉的座位居然接近半数。

蒋学妹坐在她身后看着屏幕，咬牙：“我靠，难怪大家都抢不到票。”

秦雾无奈摇头，手上动作不停，随着键盘的敲击声，屏幕上弹出一行行命令，很快，那些显示灰色的座位被重新点亮。

四点一到，蒋学妹在手机上飞快地切进页面锁定座位，可惜还是慢了点，只抢到一个位于剧场中间的座位。

不过她也很满足了，如果没有秦雾把那些座位放出来，凭她的手速大概什么也抢不到。

秦雾看到她的动作，一愣：“别付钱，我这里帮你锁了个座位。”

蒋学妹：？！

她抬眼看向秦雾的电脑屏幕。每次活动，剧场的前两排都默认要给校内外的媒体以及一些嘉宾和工作人员。秦雾知道这个规定，所以也没放出前两排的座位，给蒋学妹锁了第三排正中的位置。

“学姐！！！你是我的神！”

秦雾被她夸张的反应逗乐，嘴角扬起一丝温和浅笑：“好了，钱还是得你自己付的，你刷新一下就能看见。”

也不知道秦雾是怎么操作的，蒋学妹刷新了一下手机客户端，果然在个人中心的订单页面发现一条待支付的订单。

她美滋滋地付了钱，看向秦雾时自带星星眼：“学姐，你为什么那么牛逼！”

他们信息学院也不是每个人都会黑客技术的，准确说是除了网络安全专业的，大部分人都只是平平无奇程序员。

秦雾是个例外，她虽然已经淡出江湖多年，但T大至今流传着她的传说。

比如大一进校时读的是一个会被T大人质疑“我们学校有这个专业吗”的冷门专业，却在一年一度的T大白帽子挑战赛上力压网安专业一众神仙，夺得冠军。

大二时转专业，拒绝了网安专业主任的邀请，学了计科。按理说和原专业跨度太大，应该重读一遍大一，结果她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