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开始疏远她(2 / 2)

温柔冷清,放在小说里属于白月光式长相,但在小万万给的数据库里和储雨珊一样属于恶毒女配。

但她此刻眉眼忧郁地望着病房,担忧地神情不似做假。

而且她对主系统提供的那个所谓的数据库一直抱有怀疑的,所以她才没有拿有色眼镜看储雨珊。

事实证明,储雨珊也并没有和那个人物资料一样恶毒,她很好。

“你们先去看看她们吧,小点动静,别打扰她们休息。”钟离白说完又看向贺景曜,“我们去别的地方谈谈其他的。”

贺景曜一瞬间就猜到,她想知道储雨珊当时为什么那么反常。

想到当年那件事,他胸腔中就氤氲着数不尽的愧疚与怒意,如今又多不知道什么形容的复杂压抑。

钟离白带贺景曜来到卫生间,本来宴会是八点开始,经过这一番折腾现在是午夜,几乎没人。

“储雨珊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不好的遭遇,和今晚类似的那种?”钟离白直接问道。

贺景曜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当年我和她一起被绑架,准确来说她是被我连累的。”

这件事憋在他心里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的愧疚快要把他压垮了,如今有人分享,贺景曜也不打算瞒着,一五一十的讲着。

“当年我们贺家和吴家商战,牵连了好几家破产,之后他们联合起来制造了一起绑架案。”

“那个时候我十四岁,而储雨珊只有十二岁,她经常找我一起回家。”

说到这,贺景曜眼中出现追忆的神色,脑海中回想起当年两人一起长大的场景。

但随即想到被绑架后的画面,贺景曜心中的恨意瞬间冲到顶峰:“所以她也跟我一起被绑了,他们就是畜牲,羞辱打骂折磨我们还不算,最后为了报复贺家,为了打击我的心理,当着我的面,三个人轮了她。”

“她以前很爱钢琴的,琴弹得好,手指也修长好看,但那群人故意逼只是个孩子的她当着他们的面用手玩弄自己,她懂什么啊!”

“他们还拿她的手去做恶心的事,她恨急了眼就用手捏烂了一个人的孽根。”

“于是他们一根根折断了她的手指,对她进行了一遍又一遍的折磨,他们拿他们肮脏的东西塞进她的掰着她的牙,塞进她的嘴里,她哭的那样绝望,他们还——”

“停下。”钟离白忍着心中的恶心,红着眼眶喊住已经完全陷入当时噩梦一样场景的贺景曜。

“你直接给我说结果吧。”

这种过程,太残忍,对储雨珊是,对复述一遍的贺景曜也是。

既然他们当时的目的是为了报复贺家,折磨贺景曜,只怕他自己心理也受到很大影响。

“好,我直接给你说医院验伤的结果。”贺景曜被打断后,也终于回过神来。

“大小阴.唇重度红肿,会阴撕裂Ⅱ度重,处.女膜在3点至9点处撕裂,深达基底部,骨盆和手部骨折,背部、臀部、双下肢、面部、手部多处挫伤。”

这个伤情,钟离白听后都止不住心中一阵惧怕。

当时年仅十二岁的储雨珊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还不算,贺景曜看着钟离白又补充了一句:“因为那群畜牲的暴行,她还子宫重度损伤,终身不孕不育。”

玛德!钟离白心中此时气的只想骂人。

□□犯都该死!

想到储雨珊,钟离白继续问道:“那她今晚的反应,好像刚刚想起来,她因为刺激过大失忆了?”

“是,也不是。”

“她是被储家请人催眠的。”

“因为当时醒来后,得知真相的她,眼里没有一丝光,满身荒芜与绝望,死志横亘在心中无法排挤。”

钟离白想到自她认识储雨珊以来,贺景曜对她的态度:“那你是故意不理她的?”

“因为什么?”

“怕见到你,刺激她想起来?”

贺景曜点了下头,“那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原因是在她被催眠了那段记忆后,对我产生了很大的依赖。”

“她一直没有安全感,非常焦虑恐慌,只有跟在我身边才会好有些。”

多讽刺啊,他连累她,害的她差点活不下去,但失忆后的她却又把他当做全部的依靠。

“她这种心理状况非常严重,最终演化成重度偏执与焦虑,而偏执的对象自然是我。”

“医生说不能让我成为她的依赖,她这样就像是饮鸩止渴,必须自己给自己安全感。”

听到这里,钟离白大概明白了:“所以,你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