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哑奴侍者(2 / 3)

要干什么。可是何荷却保持着沉默,好像遭受九宫城折磨后的溜子一样。

申祖庚曾经告诉过何荷她们九宫城人把有罪之人的舌头割掉变成哑奴,这样他们就再也不能说话了,可是在何荷的心里,她依旧能听到溜子那轻松顽皮的话语,仿佛他还是在雷大婶的店里跟她开玩笑逗她。

他的玩笑和其他胜利者拿她寻开心完全不同,他们是真诚地对待彼此。

如果陆青看到了他,又会怎么想呢……

此刻,只要何荷对溜子做出任何表示认识她或者别的什么表示,都会使他遭受惩罚,这点何荷心里很清楚。

因此,何荷与他只是互相注视着彼此。

溜子现在成了哑巴奴隶,而我,即将进行生死搏杀。我们又能说些什么呢?为彼此的命运惋惜吗?为对方难过?或者很高兴认识了彼此?

不,认识我是溜子人生中最不幸的事。如果我当时在场去制止罗木,那他就不必站出来救陆青,就不会成为哑奴,特别是成为我的哑奴。显然,这是司马翰王上特意安排他来服侍我的。

何荷内心充满了悲痛。

她挣开申祖庚的手,跑回到她以前居住的房间,把门锁上。她坐在床边,胳膊肘支在膝盖上,用手托着前额,在幽暗的房间看着身上闪烁着光亮的衣服。

她想象着自己正待在通天宗的家中,蜷缩在火炉边。

衣服上的光亮渐渐褪去直到最后完全消失。

艾琳终于来敲门叫何荷去吃饭,她站了起来,脱掉衣服,把它叠放整齐,和冠冕一起放在桌子上,然后去盥洗室洗掉了脸上一道道浓妆,穿上朴素的裙子,穿过大厅走向就餐间。

晚饭时,她心绪不宁,脑子里只想着她与周子斐的侍者——溜子和那个红黑头发的女孩。

艾琳、申祖庚、边梓文、宁海珠、周子斐,所有的人都似乎在餐桌旁讨论着揭幕仪式的事情。

何荷故意将一盘花生米打翻在地,趁着没人拦她,她赶快弯下身去捡。

她是有意的。

因为,溜子就站在她身旁,而何荷把花生米打翻了,作为侍者的他当然义不容辞要去收拾,就这样,在俯身捡花生米的时候,何荷与他并排蹲在地上,但是她没敢正眼看他,只是紧紧握住他的手。

她感觉到他手掌的粗糙。

她们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不顾一切紧握着的手指间蕴含着一切未能吐露的话语。

这个时候,何荷听到艾琳在她身后大声说:“喂,何荷,注意!”

溜子赶紧松开了何荷的手。

随后何荷她们回到大堂观看揭幕仪式的卷轴,何荷挤在边梓文与申祖庚身边,因为她不想坐在周子斐身边。

溜子的事让她很难过,可这事属于陆青与她,也许还有申祖庚,但是却和周子斐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也许也认识溜子,他也确实点头致意了,但是他并不像何荷与周子斐那样与在集市上混的人之间有着特殊的联系。

另外,他和其他胜利者一起嘲笑她也让她生气,她觉得自己最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安慰,虽然她决计在比赛场保住他性命的想法一直都没有改变,可是,也仅此而已。

当她看到游行的彩车驶向城市广场的画面时,何荷觉得每年都让她们穿着彩装在街市穿行实在是傻得一绝,特别是对于那些年龄很大的胜利者来说,穿着彩装已经不是傻可以形容的了,那完全是令人同情:对于一些稍微年轻些的人比如楼君霞与任凤生,或者一些形体还没有发生太大变化的人比如肖刚与希芒,还不至于太失去尊严,可是对于其他大多数对于药丸上瘾、疾病缠身的人,对于那些皱纹满脸、白发苍苍、瘦骨嶙峋之人,还要他们装扮成水牛、大树或者馒头什么的,就显得甚为怪异,甚至可以说是滑天下之大稽。

看着那些人,何荷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她和周子斐出现时人们会如此疯狂,因为她们穿上通天宗的代表性服装之后显得那么年轻、健美,完全符合一个合格的天命之战选手应该具备的形象。

卷轴一播放完毕,何荷就站了起来,在感谢了边梓文与宁海珠一番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临走时,艾琳叮嘱她说第二天早餐的时候大家要碰头商量训练计划,因此让何荷注意要早点起来。

不过,何荷听出来即便平时一向都精力充沛的艾琳,此时的声音里都透露出一股空洞无力。

可怜的艾琳。作为管事,她好不容易遇到了何荷与周子斐这样的好选手露了一把脸,可是竟然又来了个什么宿命对决赛搞得一团糟,她压根都不敢往好处想,这对于她来讲,也算是一个悲剧了。

何荷上床后不久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她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