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三井学长的练习赛(1 / 2)

敬致松本老师:

立夏的脚步来临前,神奈川的雨季已过许久,绿意也更加蓬勃。不知老师您是否别来无恙?

最近我的一些经历,让我对自己,对大提琴都抱有温故知新,在参加完学校的文化祭演奏后,我想也许已经找回了最初的自己。

演奏教室若是有三重奏的空缺位置,我与大提琴想一并加入将其补上。

满怀感恩之心。 敬颂

衫纪梓

此时的衫纪梓趴在房间书桌前,落笔后,一声哈欠地活动筋骨,将信纸对折放进信封里准备明天放进邮筒寄到曾经在东京的演奏教室里。

不过三井学长,我还是想要谢谢你的出现,如果没有认识你,那段空窗期后我一定想要放弃了吧。

衫纪梓把抽屉里的银质首饰盒打开,将那朵手工山茶花轻轻摩挲着,已经成为她最珍贵的藏品了。

回想起昨晚演奏结束后三井学长陪自己走到江之电车站:“星期天我有一场练习赛,你会来吧?”

他总是唇角带笑,眼眸即坚定又明亮。“嗯!我也想去为学长加油! ”她充满元气地点点头,眼睛冒出闪闪星光。

其实明明可以用温柔来形容学长的,但他的温柔里好像稍微带着一丝得意。

跟我完全不一样呢,相处起来驻扎在心里的那些阴霾总会被他治愈,简直就像阳光一样令人想要靠近。

尽管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约定,从而期待着这天快点到来。

和学长相处的时间过得会很快,但是细节总是那么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她嘴角挂着甜甜浅笑,平躺在床困意上来便闭上眼睛。

那在学长眼里,我又是怎样的人呢…

此时此刻,盈盈的水珠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隐隐烁光。

三井寿走出浴室,毛巾裹住了他下半身,他低着头走到镜子前,湿碎碎的刘海盖下来遮住眉毛于是他抓了抓头发。

胡子是不是要长出来了呢,他挑起一根眉毛盯着镜中的自己,妥妥五官深邃俊朗的少年,干净清爽至极。

他哼笑一声,却巴不得自己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成熟一点,那家伙太瘦小了,大概只有成熟的男子汉才会让她更有安全感吧。

衫纪梓的笑颜又一次浮现出来,她乌黑的直发常常披于双肩上,经常挂着腼腆的笑意,声音很小,虽然柔弱但很可爱。

电话铃声在客厅响起——

三井寿回过神奔到客厅,是从东京打来的,拿起电话接通后还没等说话对面就传来家母有爱的呼唤。

“寿君~~这周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三井祐里地关怀道。

“嗯”

他闷声沉吟,无意识地脸颊轻微泛出红晕,就要满16岁了,怎么总是被当成小孩子!

“什么嘛,寿君真是冷漠!”

祐理不满地嘟囔着又接着说: “寿君打完比赛后要回东京的家,到时候田中会开车去接你的。”

看来又要陪父母参加一些无聊的酒会了他暗自吐槽着并问:“这次是什么活动呢?”

“是爸爸给朋友办得庆功宴哦,这位先生帮我们财阀收购了………”

虽然是关于家族的名望利益,但他无心再听只能配合母亲应和着。

“……而且他家孩子和寿君年龄相仿呢,现在也在神奈川读国中,做朋友的话互相照顾会很合得来哦。”

一种预感萌生在三井寿脑海里点醒了他于是连忙问:“这位先生的孩子叫什么呢”

“具体不太清楚呢,等你到了东京就知道了。不过,寿君身边有认识叫衫纪的朋友吗?”祐理含糊道。

“…我知道了,那就这样。”

三井寿语速很快将座机听筒放下,愣是站在电话机旁满脸通红,像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涌出难以平息的情绪里快要胀满一团热热的气流。

虽说在潜意识里很早就认定他们曾在年会见过面,何况父母是熟人这件事这未免也太凑巧了!

他恍惚间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轻拍透红的脸颊,明天还要打一场练习赛,总之要先让自己冷静下来!

次日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熠熠在西生田体育馆之上。

武石中正在进行最后的练习赛,为即将到来的的县大总决赛做预备。

衫纪梓将单车停放好,她头上带着一顶粉色的鸭舌帽,带上背包随着人流进入主场,运动员们早已换好球服在做热身项目。

她总算找到一个靠前的位置入座,很快就锁定武石中的四号球员,蓝白色相间的少年正在做侧平举,同时扭过脸朝这边看过来。

于是她便默契地向学长挥了挥手,三井寿冲她点头,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角,浅笑过后又立刻恢复一本正经地样子。

随着一声哨声吹响,练习赛已经接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