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获(1 / 2)

“嘴硬?”迟沂轻挑眉毛,歪着头又将刀送近了些。

那小厮惊的一屁股坐到水坑里,慌忙间抱紧头不敢动,脚下猛的往后瞪。

显然是和贪生怕死之辈,果然不经吓。

迟沂收回刀,喊了声带走,回身见众人一身狼狈,想到他们今日大婚,便摆手让他们放行。

“此事与尔等无干,不过——乳娘留下配合口供,其他人放行。”

迟沂派手下带着东西和人先回去,自己骑马往方元那边赶。

大概只走了一段路程,就见方元押着一队官差过来。

二人碰了面,两方都办成了,迟沂立刻传信回城内。

“可有遗漏?”迟沂担心有漏网之鱼给城中报信,让张敬远提前杀出。

“都在这儿了,以为抓到了大人的把柄,可是好一通吆喝呢!”方元抬手拍了拍官差的脑袋,无比得意的说道。

他们特意挑了一处悬崖,装作驾车过去要将箱子推下悬崖,让他们以为韩霁为保楚家要销毁私盐。

等尾随到场的官差围上来耀武扬威之际,暗处埋伏的察子们一拥而上,将人一齐按下。

方元想到这里真是一阵畅快,“我随大人出来办事,还是头一遭这么顺利。”

毕竟也是难得毫发未损就办成了事。

“哎呀!真是愉悦至极呀——”

“嘿嘿!他们一出来,我就让人动手,简直叫一个措手不及啊!”方元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他办点小事,恨不得昭告天下。

迟沂冷嗤一声,拉了缰绳将马头对准方元,那马如有灵犀一般,兜头喷了方元一脸口水。

马的口水极臭,像放烂了的水草似的,比丑泥还叫人难以接受,方元一个没忍住,跑到一旁躬身呕了出来。

趁着方元没空开骂,迟沂摆手让手下将官差们丢到运箱子的车上,再快马入城。

路上积了水,迟沂一甩马蹄子,又浇了方元一屁股。

“我的天!”

方元心里窝火,擦干脸爬上马,跌跌撞撞的追过去。

“迟沂——我不会骑马,你欺人太甚——”那运箱子的车,原先是他坐的。

他一边追,一边被马颠的狂吐,一路没个消停,嘴里但凡得空,就必得高声骂喊。

迟沂大约跑了一阵儿,也便听不见那些叫骂了。

他放缓速度,等手下们跟上了,又才提速前行。

城门口一驾马车匆匆驶出,差点就与迟沂撞上,城内不得疾驰,迟沂驱马避开同时摆手让人压低速度进城。

那马车内缩着一位面色较黑的中年男人,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待听得迟沂走远的动静,颤着嗓音吩咐车夫加快速度离开。

迟沂一心在抓捕张敬远身上,路过时匆忙打探过车夫,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便不做他想。

待他赶到张府之际,柳无常正在府中搜寻,院中绑了一地的下人,各个抖得如同筛子似的。

迟沂没有在其中看到张敬远,不由得一阵发慌,便快步往后院闯去。

韩霁正蹲在后院的一处假山上,对着一池子水仔细打探。

“张敬远人呢?”

韩霁摇头,指了指池水,“柳无常围进来时,张敬远就立即带着手下遁逃了,这水下有个暗洞,我派了人下去,还没回来。”

迟沂眸色稍暗,面上窜起一阵怒意,眼神死死地盯住水面,如同插下去两把刀子似的,大步上前靠近水岸。

他深吸一口气,猛然间想起方才出城遇上的马车。

“难不成……”

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不管张敬远在不在那驾马车上,他都必须去查。

迟沂即刻起身,从府门口一跃而起飞身上马,甩了鞭子往城外赶去。

围观百姓纷纷避让,更有不少人被马惊的摔倒在地,迟沂顾不上这些,一股脑冲出城门而去。

……

“你们怎么驾车的?不是,看不见有人吗?”方元站在一滩泥里,胸前、头发上全是泥。

“你着什么急啊,下了雨跑这么快。”他掏出帕子将脸上的泥点子擦了擦,见手上也是脏的很,气得将帕子甩给手下,让人帮忙擦头发。

这驾马车方才转弯的时候速度极快,与方元的马撞上,将人甩到了一旁的灌木丛里。

现在一群人堵在窄道上,狼狈至极,方元急着回城,也懒得与人计较,本想放人离开。

可马车里的人却不肯露面,还甩了银子出来叫他们快些让路,“我还有急事,你们拿了银子就不要堵我的路了!”

这就蹊跷了。

方元气极,直骂他有辱斯文,嚷嚷着不让人离开。

双方僵持下来,却也实实在在的拖住了脚步。

待迟沂追过来时,撞见这一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