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初现(2 / 3)

看家的活吧?

一番自我开解过后,姜晏用格外认真的目光注视着宋君衍,平静道:“传言终究是传言,我只相信我所见到的,也请师兄莫要再凭空诋毁。日后自当见分晓。”

见到宋君衍愈发不解的神色,姜晏明白她是没办法仅凭三言两语掰回他的看法了。她叹了一口气,道:“今日所言之事,只是想让师兄知晓便可,若是换位设身处地,我也不愿事到临头还被蒙在鼓里一概不知。但是师兄,我并不求你认同。”

说完,她转身便要离开。直至走到门边,才脚步一顿,又回头道:“带师兄你来这本是权宜之计,如今话已说得分明,这房间的禁制便不落了,师兄想出来到院子里转转也可,只是还请暂且不要离开庄子。”

她话说得客气,但事实上有千汐语坐镇,灵力被封的宋君衍也很难逃出去。

话音刚落,她不再逗留,大步便往外走,没走两步,却听得身后传来沉闷的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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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后院自己的厢房中,姜晏把门掩好,外衫脱下随手往木椅方向一扔,便噌地上了床。

她靠在床头,用锦衾盖住蜷着的双腿,沉默地发着呆。

她心里觉得有点委屈。

一是为自己对于自个儿的男朋友还有诸多的不了解,便莽莽撞撞一头扎进了这段感情里面,为爱哐哐撞大墙。有时候她也难免会质疑自己到底图什么,可她就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她没有爱错人。

二是为周遭亲朋对她选择的不认可。她也不是非得需要他人的认同才能过活,只是做不到像她说的那么不在乎罢了。

姜晏越想越烦躁,索性直接躺下,闷头便睡。毕竟,有什么事情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呢?

到了夜半,后厢却忽地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千汐语离得近,登时便觉察出声音的来源,立刻起身赶至姜晏房外,听到哭喊中还夹杂着一两句含糊不清的话,好像是“救…好疼…”

她顾不得许多,一把推开本就没有设置隔绝阵法的房门,匆匆冲至床前抱住了还不甚清醒、正在胡乱挣扎的姜晏。

她腾出一只手掐了个诀迫使姜晏醒过来,随后慌忙翻出张手帕,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轻声哄着:“小晏,不哭啊,我在这陪着你啊…”

姜晏挣扎的动作慢了下来,但泪眼朦胧的瞳中仍是一片茫然。

千汐语只好继续轻抚她的后背给她支持。与此同时,明知熹以及宋君衍也闯了进来,正神色迷惑地费力理解眼前的一幕。

“怎么了小晏,告诉我出什么事了?你哪里不舒服?”

姜晏这时听见千汐语的声音才慢慢缓过来。她极力稳住声线,轻声道:“我……我好像做了个梦。梦里……记不清了,但是,好疼啊,就像是……”像是神魂被一片一片地撕开,比她自己亲手尝试过的还要痛一千倍一万倍。

回忆到这她才意识到她此刻是被千汐语拢在怀中,而此时冲进来的人不单有千汐语,还有明知熹,甚至是宋君衍。

她的话头顿住,生硬地撑直身子,改口道:“没事,只是个梦而已。”

即便她戛然而止,闭口不谈的意图如此明显,千汐语仍是放不下心来,她仔细瞧着姜晏,想要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什么异样。可她现在又确实太冷静了,仿若方才什么也没发生。

门边处的宋君衍闻言也觉得不对劲。

修士道心澄明,通常无梦,可姜晏不仅做了梦,还生生被梦魇住了。若不是他们破门而入的全过程都没有感受到魔气,他都要怀疑她是生了心魔了。

见几人都不说话,姜晏勉强笑了笑,道:“真没事,不用担心,你们都出去吧。”

千汐语思索片刻,并未起身,而是向她探出右手,欲摸摸她的脉息。

察觉到她的举动,姜晏倏地收回撑着身子的手,双臂交叉于胸前,整个上半身松懒地靠着身后的软枕,而后抬眸看向三人,一言不发,抗拒之意相当明显。

其实就算让千汐语查探,有识海中的禁制在,她相信千汐语也查不出她真的干过对神魂动刀子的事,但她还是心虚,至少现在不能暴露这事。

千汐语只好作罢。她只好起身来到门边,示意明知熹和宋君衍离开。

待二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后,千汐语才转过头,又建议道:“既然你说无事,那我也不再多过问了。现下离天明尚久,这样吧,我去给你点支安神香,你再好好睡一会。”

“不用了,”姜晏神情舒缓下来,她看着千汐语浅笑道,“我的嗅觉异于常人,安神香的味道于我而言,算是负担,所以不必麻烦了。”

事实上,除却已经刻入肺腑的桐花香,她几乎无法在其他气味氤氲中长时间安睡。

而靖渊身上的香气独特,并非难以察觉,却是她初见之时便莫名习惯到不会刻意去分辨的。

千汐语一顿,猛觉又被塞了一嘴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