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3(1 / 2)

10.

棘手的问题先放在一边。

我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顶着众人奇异的目光,从格兰芬多那张热闹的餐桌上,拿到一份属于我自己的午餐…

我刚踏进礼堂时,不远处的格兰芬多人群里就传来一声高调欢呼,说欢呼也称不上,詹姆斯只要不是对着斯莱特林的状态,就总是张扬热烈居多的。

我习惯了他这作风,我只是没习惯从一个旁观者变成了一个经历者。

“嘿,拉米雷斯!”他直接站了起来冲我扬手,好像理所应当的熟稔。

但原谅我,我此刻只想逃离。

啊这,原来伊万斯每日经受的就是这样的境况吗?

被迫瞩目与自愿瞩目,这之间的差别竟然这么大啊…

可是要怎么说呢?我与伊万斯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并不讨厌詹姆斯·波特,并且相当地喜欢他。

所以我适当地带了点迷糊的情绪向他走去,我十分擅长割裂自己的情绪,这其中或许有我知道他要问什么的因素存在。我只是慌乱了一瞬,随即便当做那颗异常跳跃的心脏,从我的身体里短暂地离开了一下。

啊,这么下去,我迟早得房颤吧?

”什么房,颤?”詹姆斯问到。

我坐了下来,握住杯子低声道:“一种心脏病。”

“梅林,你有心脏病?”

“…不,并没有,这就是个比喻,詹姆。”

我无言地顿了一会儿,随即向旁边的几位问好。

莱姆斯·卢平面色看起来有些憔悴,他身旁的彼得·佩迪鲁闻言竟瑟缩了一下,我虽然知道他胆小,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胆小?我难道是什么巨怪吗?

老实说,我一直觉得四人组里面,这家伙就像是被胁迫着上船了一样,非常违和。

一年级入学的时候我跟卢平以及佩迪鲁还有另一个拉文克劳男孩坐在同一条船上,我对人的样貌总是有种先入为主的概念,具体来说就是,佩迪鲁长得并不怎么讨喜,甚至会令我产生一种厌烦的情绪,我的这个不算长处的识人技能曾经被妈妈念叨过很多次。

【索妮娅,去别人家里做客的时候应该礼貌一些,你今天回避菲拉尼先生的行为实在是太失礼了。】

但事实证明,这位新到社区的菲拉尼先生,可不是什么好人。

一周前,他因为猥亵罪被逮捕了。妈妈惊怒地给我寄来一封十分后怕的信。

至于佩迪鲁么,我想我是鄙视他的,一年级的时候他总是蜷缩在卢平身边,莱姆斯·卢平就像是一个护崽的鸭子妈妈模样,我是不知道其他三人有没有发现,或许男孩子对这方面并不敏感吧,佩迪鲁有些狐假虎威。

寻求帮助这没什么,但如果是一种利用式的友情呢?

所以他干什么做出一种好像被胁迫绑票的姿态呢?分明他自己就很享受在他人的影子下胡作非为啊。

“索妮娅,你干什么一直盯着彼得啊…”

西里斯放了个苹果布丁在我面前,我说了声谢谢后回看他,他拖长了声线眉目间有些调侃,我为难地笑了笑,总不能说是因为我觉得你们挑选朋友的眼光有些差劲吧?

“你这里,沾上了汁水。”他点了点脸颊的部位,随即坐正了身子,嘴角的幅度一直没有再下去过。

…我一个巴掌抚上脸颊,那里什么都没有。

“…幼稚。”我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知道了!”詹姆斯突然惊呼道,“拉米雷斯你是怎么给桃金娘化妆的!”

我捏着勺子的手一抖,难以相信这家伙从我过来到现在都还在想这件事。

他突然靠近我,像是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一般自得,轻轻敲了敲镜框,两只虎牙调皮地跳了出来,“是用镜子是吗?”

“你画在镜子上,然后让她去照镜子是吗?”

“对不对?”

“是吧?是吧?”

我拼命压着唇角,嘴唇抿成了一条薄薄平直的线,直直迎上了这种足以令人神魂颠倒的笑容,不得不给点头给予了他一个充分肯定,这很简单,他很聪明,能猜中并不令人意外。

但我却没由来地紧张起来,或许是怕我的眼神泄露了我最大的秘密。

“格兰芬多加一分。”我垂下眼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11.

哦你们以为接下来就是顺利打入四人组内部了?

老实说这并不容易,很多时候我沉闷的性子让我怀疑分院帽是将我分错了学院,’不太热情,一个非典型的格兰芬多’,如果我没记错它的原话的话。

我跟詹姆斯的交集并没有因为我偶然地步入他的眼中而增多。

如果人跟人的情感就像写小说一样,需要某个契机才能顺利发展的话,那么显然,我在契机来临的时候并没有准确地捉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