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身边。

赤炎后退几步，离嚜煞稍远些，“与你合作什么？”

“你助我达到目的，我助你完成夙愿”

“夙愿？我生来无欲无求，没什么愿望要完成，你找别人吧”赤炎不想被嚜煞牵着鼻子走，并不顺着嚜煞的心意回答。

见赤炎拒绝，嚜煞立马变了脸色，语气也多了几分森冷，“无欲无求？既然无欲无求，那今日是什么事惹得赤殿主心烦气躁？是因为银枭古庄修复了银枭剑？是因为林云天功力大增？还是因为杀父之仇难报啊？涂-昭-原！”

嚜煞步步紧逼，一开始赤炎还在强撑，直至听到最后那三个字，涂昭原，这个他藏了二十多年的名字，如今被人当面剖开，他再想努力强撑也已是无济于事。

这个名字藏着他的来历过往，藏着他的血海深仇，也藏着他心底最后的柔软和温馨。

“你怎么会知道”赤炎的全身都在颤抖，声音也打着颤，以至于话都没法说完整。

“我怎么会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对吗？”

被嚜煞说中，赤炎不做回答，瞪着嚜煞的眼中有愤怒也有慌张和疑惑。

“实话告诉你吧，我活了一万多年了，这世间许多事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于我而言简直是易如反掌。”

“一万年？你究竟是谁？”自今日见到嚜煞，赤炎已不止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

赤炎冷笑一声，“帮我？连真实身份都不愿透露的人，我怎么能相信他会帮我”

“你相不相信我都无所谓，不过，涂殿主你要明白，你若不同我合作，依你现在的能力，去找林云天报仇那就是以卵击石。而若你愿意同我合作，等事成以后，我可以将整个银枭古庄交由你处置，如此，你还有报仇雪恨的可能。”说罢，嚜煞见赤炎没说话，便接着说道：“涂殿主，哪个选择对你更加有利，我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清楚吧”

赤炎虽然非常不愿与嚜煞为伍，但此时的他也确实无法拒绝小贩提出的合作“那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又想让我替你做什么？”

见赤炎的态度不再强硬，嚜煞面色立马缓和许多，“涂殿主是聪明人，比起仲楼，我还是更喜欢和你这种人打交道”

闻言，赤炎眼中的惊讶又添几分“仲楼？”

“啊，忘记告诉你了，仲楼他也是我这边的人”嚜煞为了让赤炎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便又添了一句，“不然你猜他怎么会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若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那时他又怎可能逼得动你与他合作集齐火焰呢？”

“那时是你指使他去要挟我的？”

“哎~涂殿主，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我只是想让你们交个朋友，毕竟你们拥有共同的敌人”

赤炎拳头攥得骨节发白，但他不能动手，见面交手那一战已让他看清自己与嚜煞的法力悬殊，此时动手绝对是自掘坟墓。

“涂殿主，若我以往的行为令你不快，我现在向你道歉。其实那些事若我不说，你也无法得知，不过我愿意向你坦白，因为我是真心想要与你合作”先将人刺激到崩溃，再以软语相劝，这是嚜煞惯用的伎俩，因为他享受看别人抓狂的样子。

“所以，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所以，涂殿主，你是答应与我合作了吗？”嚜煞手里攥着赤炎的七寸，所以他并不着急。

对于嚜煞抛出的问题，赤炎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沉默是他对嚜煞无声却同样没有价值的抵抗。

见状，嚜煞拿出一个小瓷瓶，割破自己一根手指，随后向瓷瓶中滴了一滴鲜血。

“这是什么？”

“血契。我答应你事成之后将银枭古庄交由你处置，而你同样要信守承诺助我达到目的。签了血契，谁若反悔，谁就魂飞魄散永不得超生。等你签了血契，我就告诉你我的目的，还有我的真实身份”说罢，嚜煞将小瓷瓶放到赤炎面前。

赤炎的拇指用力按着食指上的扳指，沉默半晌，最后还是接过了嚜煞递过的瓷瓶，后划破手指向里面滴了一滴自己的鲜血。

见状，嚜煞露出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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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字面意思来看，这说的是，院子里的冬天，向着太阳会获得新生，但这没有丝毫逻辑啊”慕暖翻阅众多典籍，未能参透字迹之意半分，拿起信笺又开始盯着那八个字研究。

“还有这个‘阳’字到底指的是天上那个太阳啊，还是玉华珠啊？还有个说法是山南水北为阳，和这个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啊？要是有关系的话，到底是山南还是水北啊？”研究这么久，半点线索也没有，慕暖开始有点小烦躁，“你说这字迹到底是谁留的呀，他有没有想过，他提防坏人的同时也把我们给防住了呀”

上官冷毅看着在自己怀里闹小脾气的慕暖，心中竟生出一丝欣慰。不管经历过什么，在他这里，慕暖还是会露出她最本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