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迎春庆典(1 / 3)

我:“两位是……”

二人齐齐打了个拱手,其中一人笑得尤其和蔼,道:“某幸拜读过师妹的文章和诗词,还十分欣赏师妹在藏书楼的牌匾上新添的那行字;尤其两天前公示墙上那首诗……”说完意味不明地和身边神情勉强的人交换了一个憋笑的眼神。

这半天没听出对方的来意,我还礼道了声多谢便要告辞。另一个神色勉强的人便冷着脸,以命令般的口吻道:“还请师妹多听一言,迎春庆典过后我们芳华社有个听风宴,书院中但凡上过活墙死墙、有名有姓的文人才子都会受邀出席,不知师妹有没有兴趣和其他前辈师兄们见见面,一起咏诗颂文,谈古论今?”他爱笑的同伴也补充道:“师妹放心,听风宴只为我们这些喜好文墨者交流心得,畅谈趣闻,只为交友,不分高下。”

虽然对面其中一人的态度让人不敢恭维,但有点好奇:“不知何谓‘听风’?”

对面提起听风宴的那人低头哼笑一声。而神色亲切的那个人笑着解释道:“师妹这可就问到点子上了。我们书院的芳华社每年都会应四季变化定期举行四场雅宴,俱是于野外好山好水、天地开阔处演琴奏乐,谈论诗文。而这彼泽山上,春来有梅岭高山绝壁,腊梅凌寒绽放,一香绝尘,率百花次第开放,故此宴名催花;夏有三叠屏临谷回音,风声不绝,吹绿群山秀色,此谓听风;秋有西南香山朱雀崖,地势独特,可尽赏月出月落,此谓邀月;冬有绝望峰俯览千山一白,观雾凇煮雪茶,此谓祭雪。”

我想了想,又问:“那‘临谷回音’又是什么?”

对方又笑了,还没开始答话,喓喓和英子就走了过来。这会儿周围人潮正慢慢散去,喓喓走过来,说江小凝早下场没了人影,又问:“怎么了?”我一言难尽地摇摇头,聂英子则难以置信地看着来人,而后激动地抓着我的手,一面克制不住兴奋地同我和喓喓耳语:“这是珠联璧合的韩湫和纪无繁。”“什么?”喓喓毫不掩饰地追问了一句,聂英子只得压着嗓子满脸焦躁地重复:“这是珠联璧合的韩湫和纪无繁!!”

看到聂英子如此举动,对面二人都笑了。“失礼失礼,说了这半天都忘了介绍了。”爱笑的那人又打了个拱手,“在下纪无繁,这位,便是韩湫。”

韩湫意思意思也点了点头,神色看似平静,却流露出几分难以掩饰的骄傲。倒看不出任何关于那首诗的影响。“小玉师妹,先前那首诗是某莽撞了,今日得见,也是想亲口求得师妹一句原谅。”纪无繁也道:“其实之前那首诗,虽然出自韩湫之手,却是供我们自己私下娱乐胡乱作的。我们也不知道那种不成气候的东西会被无关的旁人张贴到墙上公开。所以还请师妹宽宏大量,原谅你韩师兄的言辞不敬之罪。”

我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道:“……这事都过去了。何况韩师兄文采非凡,有目共睹,我能借此结交两位师兄,也实乃幸事。还要请韩师兄原谅我的失礼。我那首回诗也是被无关的人张贴了上去,实在不是我的本意。”一面说又一面不住回想自己先前那首诗到底写了什么,算不算小题大做,咄咄逼人,言辞冒犯。毕竟,先前的怒气都是冲着那个干巴巴的名字而去的,绝想不到这名字后面还能走出两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还站到了自己面前来。

韩湫:“既如此,师妹可是答应听风宴的邀约了?”

“听风宴,什么听风宴?”喓喓低声询问了一句,又听旁边聂英子解释了一通。

我:“两位师兄亲自相邀,盛情难却。可这雅宴是你们芳华社的内部聚会,我一个外人去恐怕不合适吧?”

纪无繁:“这个无妨,我们每次的雅宴一是会故友,再有就是纳新人,师妹已经登上过活墙两次,眼下又有诗作流传……说起来早该纳师妹入社了。”

看纪师兄言辞恳切,我不情不愿也推辞不得,只好应下。这时周围人纷纷回头,才见一身骑装的江小凝走了过来。

江小凝一见韩纪二人便面色不悦,却只将身背过去,问我们:“刚才的比赛怎么样,好看吗?”我:“挺好的……”江小凝又目不斜视地看着我,只微微垂了一下眼帘示意方向:“这两人是谁?”

聂英子:“这是韩湫韩师兄和纪无繁纪师兄,就是传闻中的珠联璧合。他们亲自来邀请小玉去芳华社的听风宴。”

江小凝不屑地皱着眉头道:“什么珠联璧合?哦!就是那个公然给小玉写诗的没礼貌的家伙啊!”说到这里,才侧身给了二人一个侧面。

韩湫二人倒还算冷静。韩湫冷笑一声,朝江小凝打了个拱手:“江公子,久仰大名。和小玉师妹不愧是郎才女貌啊,哦,好像说错了,是天造地设的女才郎貌。”又转头同我道:“难怪今日有幸能在这种地方见到师妹,原来是因为师妹的未婚夫君江公子在此。”

我:“师兄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

聂英子也忍不住了:“他们真的只是朋友,你们别误会!”我:“那都是外头不知情的谣传,还请师兄不要轻信。”

韩湫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