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听，他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啊，二小姐，奴起夜的时候也见过的。”

“对，奴也知道这梦游之症，奴老家以前就有一人有，也是这样夜里出了门摔进河中死了。”

一时间大家七嘴八舌，纷纷肯定这范佑铭的死就是意外，与他们毫无关系。

很快搜查的人便有了结果，在房间一块有割痕的皮子下，一个婆子找到了一张药方子。

蒋南乔展开药方看来看去，发觉并看不懂，但她依旧还是装作认真瞧了瞧，之后就放了起来。

“绯荷，将他们说的这些全部一五一十地记下来，之后呈给我。”

“是，小姐。”

“祈童，范佑铭的尸身存放在哪个院子了？”

“回小姐，送到柴房了。”

“走，推我过去。”

***

书房之中，蒋南乔坐在书桌前，看着面前摆着的这些证据，有些发愁，她并非学法医的，对尸检并不大精通，但也在尸体上看出了几分蹊跷。

再看看一旁旁边给她研磨的十三，心里便全然明了。

人是十三杀的，

但她什么没说，她在等十三主动告诉她，可都这么久了，他却全无动静。

今日十三照例来她跟前伺候，他为她捏了腿，按照她的喜好整理好了书案，又站在她跟前研好了墨，

十三做好了一切，却唯独没有和她坦白。

待到夕阳西下，蒋南乔才等到他才双膝跪地。

“十三有一事想与小姐禀报。”

“何事？”

“范佑铭之事，乃是十三所为，罪奴十三恳求小姐责罚。”

“起来吧。”不知道为何蒋南乔听到十三承认，终是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小姐不责怪十三吗？”

看着他一脸的惊愕，蒋南乔放下手里的书本，轻叹了一口气。

自十三踏进这门后，她便明了，他手上这莫名其妙多出来帕巾加上这张范佑铭藏得隐蔽的药方，

再联想到那碗他突然要喝的桂圆红枣羹，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蒋南乔坐起身子，伸手扯过十三的手，揭开了这条掩耳盗铃的帕子，露出来的是三道带着血痂的抓痕，

此前，她就在范佑铭那根被水泡发的手臂的指甲缝中发现了少量的血迹，她推测这应当是与凶手挣扎之时留下的，

可她之前根本没曾想这伤痕竟会出现在十三的手上。

蒋南乔拿过一早就备好的药膏抹了上去：“影卫训练的时候没有教你们如何避免受伤吗？你怎么老是受伤？”

“是十三，十三办事不力，留下了罪证，请主子.......”

“下次小心些，别再受伤了。”

蒋南乔打断了十三的话，这样的话十三说了太多，她听都听烦了，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果然这次她抹伤药的技术好了很多。

擦完药后，蒋南乔抬头，却看见了十三别过去的脸，她下意识抬手捏住十三的下巴，让他的脸转过来，与她的四目相对。

望着十三一片澄澈的双眸，蒋南乔原本还在嘴边的话一瞬间却说不出口了。

罢了，范佑铭不过是个支线任务的可攻略对象，既然没了就没了，就当回报十三在宫内日夜守着她的恩情了。

“我明日要去母亲那扯谎保下你，如此的话......”蒋南乔勾起唇角，慢慢贴近十三的脸，压低了声音说：

“救命之恩，你当如何报答我？”

“嗯？十三，十三并无......”

“不，你有。”蒋南乔盯着十三的脸，笃定地说。

“你将你.......”

“养的小猫送我玩两天。”

“小猫？”

蒋南乔直起身子，看了一眼一袭黑衣的十三，戏谑道：

“嗯，就要那只通体全黑，会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