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1 / 4)

来了来了,狗血它主动来了。黎念就知道!按原书的风格,她的生活不可能平淡温馨,叠buff才是正常。

现在她的表妹和她的夫君拉拉扯扯,她该怎么办?尴尬令她想扭头就跑,理智却让她站在原地再观望几分钟。

毕竟娇蛮的令仪突然转性很奇怪,君原也不像会主动招惹她的性格,黎念有点担心事情的走向超出预想。

她在犹豫要不要开口,角落里的君原已经于交谈中往后退了一步,却脚下一滑没站稳。令仪伸手扶他,奈何禁不住成年人的重量,金玉首饰琳琅碰撞,两个人一起倒在了花丛里。

黎念只见令仪鹅黄色的披帛荡起来又飘下,随后现出它的主人歪坐在男人身上的情景。令仪的发冠和掩鬓有些歪,而被压着的男人单手撑在背后的青草杂石上,呼吸急促。他的头发也有些乱,腰际是令仪交叠的披帛,两腿间是那支长折扇,轻轻在衣袍上压出凹陷的形状。

令仪没有丝毫羞怯,反倒有些不高兴,声音便大起来:“好心赔给你的东西,收着便是了,磨磨叽叽跟我犟嘴个什么?还是你单纯看不上我的物件?”

君原沉默着,没有推开她。他无言地和令仪僵持片刻,突然勾起自己的衣带,在旁人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解开了他的披风。轻柔的纱质披风顺着肩膀自然垂落,他又将手按在道袍的腰带上向外一扯。

令仪目瞪口呆:“你、你这是做什么?”

领口微微敞开了些,君原摆出一副任人取予的样子,平静地反问:“表小姐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你怎么、怎么用这种下九流的……”

令仪说不出“勾引”两个字,君原的回应却脆弱又锋利:“我本就是下九流的人,想不出什么高傲的路可走。表小姐要对我好,我只能这样偿还。”

但直到此刻,君原与她依旧是疏离的,原本不突出的五官便好似沾染浓烈的氛围,惹人凌虐。

某种程度上他在拒绝,但某种程度上,更勾人。

黎念有些脸热,一边想她是不是得做点什么捞捞她无助的小夫君,一边又觉得君原马上要自己处理好令仪的纠缠了。她脑海里正一团乱麻,背后一墙之隔的灯忽然被点亮,完整地透过漏窗暴露出她的身形。

黎念:……

你们护院上班能不能别这么准点啊!她还没做好应对这个场面的准备,没有!

总之水廊那头的两个人齐齐看向光源,恰好望见这头表情僵硬的黎念。被尴尬暴击的黎念胡言乱语:“嗨,吃了吗您?”

这次倒轮到令仪知羞了。她迅速从君原身上爬起,而君原静静地系好自己的腰带便站起来,没管脚边皱在一处的轻帛和披风。

黎念还没开口,令仪主动说了一句:“你过来。”

这话激起了黎念的胜负欲。她索性快步走过去,清清嗓子直白地问令仪:“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君原看向她的目光里情绪翻涌,黎念本想解释一句她拷问的不是他,令仪抢先回应:“是我每日要来见他的。”

黎念:啊?

好家伙,原来不只今天啊??

令仪咬咬牙:“正好和你说一件事,我要和你讨要君原。”

被讨要的人语噎:“你……”

而黎念在感慨,不愧是大小姐,求人的话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她是不是还要感谢令仪能记得屈尊过问她的意见?

然而更本能的念头闪过脑海,黎念下意识回:“那鹿斟你就不要了?”

令仪莫名其妙:“这关鹿斟什么事。”

……也对,突然想起来南雍是个可以女子娶夫开后宫的国度,是她问了个傻问题。

“那你陈述下理由?”黎念职业病犯了。加上她很好奇,令仪是和竹马吵架后一时兴起移情别恋,还是春夜空虚天雷勾动地火,还是天生钟情强要姐姐的男人的禁忌感。这么多条狗血套路,她总得蒙中一个吧。

令仪答不出:“……在一个疯丫头房里有什么好。总之我看上了他,从此他就来东院服侍,不做你的面首了。”

“他不是我的面首。”黎念很是无语,“而且你要我就得给吗?君原是个活蹦乱跳的人诶,不是不会说话的摆设。”她转向君原,柔声道:“你怎么想这件事?别怕,我都听着。”

黎念大有一副“大胆说,我给你撑腰”的姿态,哪曾想君原淡淡地回:“我还以为‘君原’这个名字早教人忘了。”

呃,黎念慢慢反应过来,君原在生她的气。

这也难怪,算起来她和君原快有十一、二日没见面,前几天黎念因为大姨妈瘫在床是情有可原,后来就纯属黎念忙忘了。她是个单线程生物,同一段时间只能做一件事,理完书就在满地图逮鹿斟,根本没想起来实现“抽空去看君原”的约定。

愧疚的黎念手足无措地想,她是不是得说点什么哄哄君原?但她看过的那些小说文包和CP视频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