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17(1 / 2)

别人都说,皇宫如同一座华丽的牢笼。如今梅殊被囚在那金色的鸟笼里,只觉得自己才是被关进了牢笼里的牢笼。

虽然她在这牢笼里,吃的好睡得好,可是她就是不高兴。

不高兴的梅殊,每天除了晚上之外,她都在睡觉,可能只有把自己陷入睡梦之中,才能逃避现实吧。

不过这天晚上,司空净进来的时候,梅殊难得清醒。

她趴在枕头上,正在玩一串九连环。

司空净进了鸟笼,关了门,然后把她抱起来。

梅殊看他一来,扔了九连环,她抱住他的脖子,十分配合他。

难得她如此乖顺,司空净很高兴,两个人很快就切入主题,晃荡起来。

梅殊一直让他用力。

用力,用力。

他也不负所望,格外用力的取悦她。

当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时,梅殊陡然白了脸色。

司空净看她神色不对,猛然停了下来,然后见她捂着肚子,他紧张地开口:“怎么了,流灯,你怎么了?”

梅殊没有说话,只是推开了他,她伸手摸了摸,然后就看见了血色。

她把那血递到他面前,低笑:“没什么,我怀孕了而已。”

司空净瞬间脸色煞白。

梅殊笑容拉大,满眼恶意:“怎么样,你这算不算亲手杀了你的孩子?”

司空净猛的掐住她的脖子,却不敢用力,他咬牙切齿,觉得浑身都痛:“沈流灯,你就这么恨我——”

“是啊,我恨你,”梅殊笑容不变,只是眼里流泪,“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司空净猛的起身,拂袖而去。

梅殊看他走了,她脸上才露出痛苦的神色,捂住肚子蜷缩起来。

5252叹了口气:【宿主,何至于此啊……】

“我不想原谅他,”梅殊说,她苍白的脸上滑下泪来,“我也不想他爱我,就这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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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并没有掉,只是有些轻微小产。

太医开了安胎药以后,梅殊便开始了每日喝药的日子。

可能她的行为太过于极端,所以自打那天晚上开始,她从那鸟笼里被放了出来,小春每日都对她寸步不离,就怕她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当然,梅殊也并没有那个打算。

司空净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可能他真的被伤到了,所以一直到梅殊生孩子,她都没有再见过他一面。

孩子落地,是个男孩。

司空净取名为玺,意为“镇国”,还封了他做了太子。

自己的儿子做了太子,换做是旁人,只怕是高兴得不得了,只是梅殊却没什么反应,出了月子以后,她就没怎么抱过司空玺了,每次司空玺哭了尿了,或者哪里不舒服了,梅殊都表现得很平淡,反倒是小春心疼和着急得不行。

司空玺长乳牙之后,司空净就把他抱走自己亲自抚养了,半点都不让别人插手,至于梅殊似乎也不在意,她看起来,对这个儿子真的一点都没有感情。

某天晚上,半夜之间,小春被梅殊摇醒。

小春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穿着一身夜行衣的梅殊,她惊讶开口:“娘娘,您这又是……”

梅殊捂住她的嘴,她眉眼弯弯地开口:“小春,我要走了。”

小春的眼里顿时就流下泪来,她抓住她的手,哽咽开口:“娘娘,您怎么舍得……您舍得陛下,可是您舍得小殿下吗……”

梅殊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可是她却还是在笑:“玺儿交给他父亲,我很放心,我知道,他会好好疼爱他的,至于我,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在这宫里蹉跎一生,不是我的追求。”

小春还想说什么,可是梅殊却已经背上了包袱,她将那块镇魂宝石交到了小春手里:“这个,你拿给司空净,你告诉他,我不恨他,只是我也从未爱过他,所以很抱歉,余生我不能陪在他身边了,让他找个爱他的人吧。”

说完这句话,梅殊转身就走,不带半点停留。

银色的长鞭掠过,梅殊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墙头。

角落里,收到黑翼通知的司空净一身玄衣,站在那里,看着那身影的消失,终究红了眼眶。

“陛下,要不要属下去追?”黑翼跪在他面前问道。

司空净摇头,他挥了挥衣袖,淡淡开口:“罢了,留不住的,就让她走吧。”

与其痛苦地在一起,不如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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