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14(2 / 3)

我来说,毫无用处。”说完梅殊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司空净看着她的背影,他自嘲地笑了笑,还是跟了上去。

两个人回了太子宫,刚刚迈进齐心殿,门一关上,司空净就抱了上来。

他胡乱地吻着梅殊的脖子,手指紧紧扣着她的腰,他近乎迫切地去扯她的腰封,想要感受她的温度。

梅殊推他推不动,她威胁他:“你再动我,我就杀了你。”

“沈流灯,我只是爱上了你,我有错吗?”他抱着她,在她颈间痛苦地问。

“司空净,你确定你的是爱,还是求之不得的占有欲?曾经你那么爱沈流筝,为了她愿意拿我去献祭,如今你重活一世,你又说你爱上了我,你自己难道不觉得可笑吗?你这样的爱,我不觉得珍贵,只觉得是犯贱。”

伤人的话从梅殊的嘴里轻而易举地说出来,屋里的一切都变得沉默,司空净抱着她,一言不发,他偏头看着她的脸,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肩头。

他哭得似乎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她的脸,好久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觉得我这是贱?”

“如何不是?”梅殊回头看着他,眼神冰冷如刀。

司空净抓住她的肩膀,温润的眉眼里痛苦异常:“沈流灯,我爱你,你觉得我是贱?”

“是,”梅殊冰冷无情,“所以,司空净,你放我走吧。”

司空净的手垂下,他后退两步,眼睛盯着她的脸,他神经质一般笑了起来,他眼睛里还在流泪,可是笑容却不停拉大,他伸手指着梅殊,一字一句开口:“你,休,想。”

梅殊蹙眉:“我们这样下去,有什么意义?”

“我觉得有意义,”他说,笑容扩散到眼里,他看着梅殊,满眼偏执的笑,“沈流灯,你只能是我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你要走,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把我杀了——”

和疯子说话,真的很没有意思。

梅殊不想和他废话,她转身就走。

司空净拉住她的手,把她拖过去,他在她耳边开口道:“沈流灯,你知道吗,只要你高兴,我也可以杀了沈流筝,杀了司空治,包括我自己,为你报仇,只要你高兴,只要你肯爱我,好不好?”

梅殊偏头看着他,淡淡开口:“司空净,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他捧住她的脸,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我早就疯了,疯了好,疯了我做任何事,都没有人管的了我。”

“今天纯贵妃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让她给你赔罪——”他温柔如同魔鬼的呢喃,让梅殊不由得后背汗毛直冒。

“够了,司空净,我没那么小气。”梅殊躲开他的手,“你别去惹麻烦了。”

“不麻烦,还有几天而已——”他说着,又神经质地笑起来。

梅殊只觉得他是不是被刺激疯了,她叹气:“司空净,看来我昨天和你说的话,你是一点儿都没有听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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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卧龙殿里。

司空傅躺在龙床上,纯贵妃坐在床边,正在给他喂药。

药喝完以后,纯贵妃扶着司空傅躺下:“陛下,早点歇息吧。”

司空傅点头,苍白泛青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他看着纯贵妃的脸,轻声开口:“茹儿,你也早点去歇息吧。”

纯贵妃听见他的称呼,她神色难免一僵,可是却终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退下了。

待到整个殿内一片安静之时,皇帐之中,一条白绫突然垂了下来,司空傅听见动静,猛然睁开眼睛,那白绫正好垂在他的脸上,下一秒,血色滴滴答答从白绫上流淌下来,落在他的脸上和身上。

司空傅猛的坐起身,抓住那白绫,又惊又惧地开口:“大胆,是谁?!是谁敢装神弄鬼?!”

无人回答,只有血色白绫上不断涌下的血水,落满他的床榻。

司空傅扔开白绫,拨开床幔,他一边踉跄地下床,一边对着门口大喊:“来人——快来人——”

下一秒,他一个不稳,狠狠摔在了地上,他仰躺在那里,如同一条濒死的鱼一般艰难喘气,突然之间,他睁大眼睛,只见头顶一个长发披散的女人迅速坠落下来,那头发里的脸,分明就是死去的韩妃!

那女人摔在他的身上,重重一砸,肋骨断裂的司空傅便猛然咳出了一大口血,他伸手想要推开身上的女人,可是触及到的满手冰冷却让他不由得发抖。

他不由得害怕地再次失声大喊:“来人——快来人啊——”

一只冰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