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该有的样子(1 / 2)

海滨城是富庶之地,被称为海边小京城,木府就是海边小皇城。一进盘旋着双龙的大门,偌大的木府犹如金碧辉煌的龙宫,富贵不可方物。

听着天空砰砰的礼花声,欣赏着随处可见的小山一样的珊瑚树和一颗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还有砗磲手链、玳瑁手镯等各类海中珍品,刘宁一时有些迷失了自己,被晃乱了眼睛。

见刘宁盯着一颗硕大的粉珠子挪不开眼,这熟悉的神情叫张洲安一时有些失神:“刘宁,看上了?”“太好看了。”刘宁突然清醒过来,收敛神色一本正经:“大人,你又想起你的娘子了?你看清楚,我是梁引弦。”

张洲安盯着刘宁看了片刻,随即笑了:“梁引弦,你现在是我的贴身侍妾,过来。”刘宁看着他有些纳闷:“过来做什么?”张洲安道:“你好好看看,别的贴身侍妾是怎么做的。你这大摇大摆的样子,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假的?”

刘宁看了一圈,上前一把挽着张洲安的胳膊,娇娇柔柔道:“大人,我们这就走吧。”她难得脱去一身黑袍,此刻身如抽芽青木,体态看着更加单薄轻盈,此刻穿得粉粉嫩嫩,脸上也略施薄粉,在本身的清新脱俗上多了几分雨后的娇艳,灵动的眼神和表情看着更是仕女图上的点睛,叫人见之忘俗。

这个样子,张洲安在很久以前的那个花灯节上见过。那个晚上,也是这般漫天烟火灯火辉煌,刘宁跟如意坊坊主宝蓝勾搭一起被他撞见,叫他气得吐血。现在看着面前这个一口一句不认识她自称梁引弦的人,和当日那个用着清脆嗓音口口声声唤他大人的人,在明灭的光影中重叠在一起,叫张洲安心中酸楚涌起,眼睛发红。

“走啊大人。”刘宁回头,张洲安一脸低落,微微动情中带着伤感,她心中被猛地撞击一下,他的夫人,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叫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对他念念不忘,甚至几千年后还爱恨交加。刘宁心中莫名涌上一股酸意,哼,想把我当她的替身,门都没有!

“大人!”刘宁一脸不快:“走不走?”看着皱着眉头一脸生气的刘宁,张洲安笑一笑轻声道:“走。”

刘宁心中又被撞击一下,原来张洲安对着他娘子时,是这样判若两人,语意间难掩的似水深情叫人心悸。刘宁心中酸楚更甚,刘宁,记住,你不是替代品,可……会不会有另外一种可能?刘宁忙甩一下头,不可能,如果自己就是那个王妃,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如果是之前穿越过,那钟楚离穿越回去也没见他失忆啊?虽然刘宁极力否定,她心中还是隐隐升起一丝期待,如果这次回去自己失忆了,是不是代表自己之前可能失忆过,也代表自己可能就是张洲安的……

各怀心事的二人被一个小童引领着落了座。张洲安此刻是商贾身份,二人位置在中间二排。刘宁看着桌上的自助海鲜大餐咽了咽口水,木府果然豪横。她想吃又不想弄脏手,就跟旁边小童指了两样。小童拿着工具跪在一旁就要拿起那只大蟹,张洲安挥手叫他起身。

“夫君,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刘宁翻个白眼十分不满。这声夫君听得张洲安浑身一震,他眼眸暗沉看一眼刘宁,接过小童手中托盘,拿起精致小巧的拆卸工具,将刘宁点的一蟹一虾取到盘中仔细拆解起来。很快有人又将取走的食材补上,这新上的蓝皮鱼还冒着腾腾热气。

刘宁偏头看着张洲安细长的手捏着特制的剪刀和钳子对付着盘中餐,有种看钟楚离解剖那玩意的错觉。她试探着问:“夫君,不会拆蟹?”张洲安身体又一顿,埋头苦干低声道:“看过,大概就是这样。”“为什么专业的事不交给专业的人,还弄脏夫君的手。”

张洲安看她一眼眼神拉丝:“娘子要吃,自然要我亲自动手。”看着张洲安眼含笑意,刘宁暗道,一定是那个刘宁唤他夫君激发了他此番举动。不是演戏吗,还假戏真做了?刘宁心中不爽,决定省去对他的称谓:“那辛苦你,我先喝些酒。”

张洲安手中停顿一下:“梁引弦,听说你从来不喝酒,随身带着雄黄酒也是为了辟邪。”刘宁已经喝完一杯:“现在我是你的贴身侍妾,自然不同。”她连着喝了几杯,又要倒上一杯,被张洲安一把拿走酒杯。张洲安将装了蟹肉的白玉碗放到她面前:“喝酒误事,快吃了去办事。”刘宁拿起筷子,挑起蟹肉细细吃着:“好吃,没想到蟹肉可以这样清甜多汁。”

一边站着的小俊幽幽道:“是因为老板的心意在里面才味道更好。”张洲安和刘宁齐齐偏头看向小俊:“多嘴!”小俊笑道:“老板,我也有些饿。”“闭嘴!”二人齐齐回头,一个仔细剥虾,一个认真吃蟹。

木云风出来致辞一番,坐在上方和大家举杯畅饮。院坝之中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好不惬意。看着有妇人叫小童将海鲜拆了喂给抱着的小犬吃,刘宁想起海滩上那些被屠杀的瘦骨嶙峋衣不蔽体死无全尸的百姓,一时有些食之无味。

“怎么?”张洲安将剥好的虾放到刘宁碗中。刘宁低声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点不假。”张洲安沉声道:“你一个捉的,从来只操心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