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刘平来了,神奇的止痛药。(1 / 2)

回到家中,刘宁躺着躺着,突然起身坐起。她想起和阿蓝当日一起看灯的情景。那些日子,自己和阿蓝是开心的。

只是那个吻,到最后还是没有亲上,虽然后来做了无数心理建设,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阿蓝,虽然你要我死,我仍是恨你不起。阿蓝,愿你在那个世界,投身男儿身,寻个你喜欢的女子好好疼吧。

刘宁起身,从枕头下摸出当日阿蓝约她看灯写的信,她看了又看,泪珠一滴一滴落下,打湿了信纸,晕染了字迹。

美花起身:“刘宁,你怎么哭了?”

刘宁沉默。

美花看着那信:“看着徒增感伤,我帮你撕了。”

刘宁摇头,下床将信投入火炉。

她想到什么,从柜子中取出那个精灵脸谱面具,也投入了火炉。

看着信和面具焚烧殆尽,刘宁道:“我烧了魏无改的东西,又烧了阿蓝的东西。我就是天煞孤星,凡是我看上的人,跟我亲近的人,都没有好结果。美花,你离我远些,明天就搬出这里吧,我怕你也……”

美花搂着刘宁肩膀:“我可不是你看上的人,我不怕!刘宁,你只是运气不好,一定会遇到正确的人。”

刘宁道:“能不能遇到不知道。我只知道,永远不要在低谷期对谁有所寄托,你看到的每一根稻草,都是通往下一个深渊。你所动的心,皆是你的劫。”

美花一脸茫然:“什么深渊,什么劫?刘宁,我看你是魔怔了吧。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

刘宁在香草院休养了几日,许是伤风伤神伤了心,只觉头越来越疼,整宿整宿睡不着,头发一把一把往下掉。

美花看着不对,心中急道:“我去求大人找太医,你这样下去不行。那些医师开的药根本不顶事,我看着还更严重了。”

刘宁拉住美花:“不要去。我本就有头疾,这是发作了。这头痛只能硬扛,别说华太医,神仙来了也没用。除非……”

“除非什么,你说,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

刘宁疼得直掉眼泪:“我以前头痛,哥哥给我服了一种药,便没那么痛了。哥哥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哥哥……”

看着刘宁疼痛难忍,美花红了眼睛:“那怎么办,远水解不了近渴,你这样一直头疼,会痛死的!”刘宁疼得浑身发抖:“你去给我多买些安神药,睡着了好一些。”

美花搂着刘宁:“这些天你已经服用很多,剂量越来越大,再吃会死人的!那些医馆认识我,都不敢再再开药给我。刘宁,我去求大人!”

“不要去……”刘宁紧紧攥着美花衣袖,额头冷汗直流。

有人扣门。

“我去开门。”美花抹一把眼泪去开门。

“宁儿!”干净清晰的男子的声音传来。

刘宁头要炸掉一般,眼前一片灰暗模糊。

是太希望哥哥此刻就在身边,产生了幻听?刘宁听见脚步声到了面前,弱弱呼喊:“哥哥?”

见刘宁这样,那男子上前一把搂住她:“哥哥不好,哥哥来了。”

他转头问美花:“她头疾犯了?”

美花哭着点头:“好几天了……”

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喂了刘宁一粒药丸:“水!”美花忙递过一杯水给男子。

刘宁服下药丸,又忍耐头痛好一阵,方流着眼泪睡了过去。男子见她总算得到安宁,方舒眉一笑。

美花看看眼前男子。

这个刘宁口中的哥哥比自己大上几岁,面相端庄周正,五官舒展大气,非常清爽干净。他的眼神清亮有神,眉眼如画,不笑的时候十分冷酷,笑起来非常阳光温柔。这长相跟气质,叫美花一下子想到张洲安。说起来,他身上的清贵之气不在张洲安之下,皮肤比之张洲安更加白皙通透,还没有张洲安身上叫人却步的凛冽杀气,整体似乎……更胜一筹。

按照刘宁的标准,这人怎么至少八分吧?美花一时看呆了:“公子真是……刘宁哥哥?”

男子替刘宁轻轻拭去额头汗水,眼睛不眨看着刘宁:“我叫刘平,刘家村人,是刘宁哥哥。”

美花点头,心中为刘宁高兴:“我常听刘宁提起你,你们当年在战乱中失散后,她一直在打探你们的消息,每每想起总是落泪。现在你寻了过来,实在太好了。”

刘平眸色幽深:“我来迟了,宁儿吃了这么多苦。”

美花道:“你来得及时,她吃了方才那药,好受多了。”

刘平看着美花:“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姑娘可否详细说与我听。”

夜色渐黑,香草院葡萄架下,美花将在远洲梨花村遇见刘宁之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月亮升空,刘平起身行礼:“蒋姑娘,多谢你照顾宁儿。”美花忙回礼:“我跟刘宁是结拜姐妹,我们都无依无靠互相照拂,刘宁哥哥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