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被冷落的马夫人,雪中的温暖。(1 / 2)

“你是马府长子,我嫁给你数年,膝下无子,公婆及家族对我很是不满,我也心有歉意。”

马夫人缓缓道:“你不愿违背我们少时的誓言,不肯再娶,又不想面对公婆和我之间的不和,兼之旁人不停挑唆,便干脆整日忙于公事。你初时偶尔不在家,慢慢一月之中,竟有大半时间在府衙。就算回了家,也只住在书房,和我无话可说。我知道你对我这样不离不弃,已是仁至义尽。可我整日一人独守家中,到底无聊。”

马大人声音暗哑:“这三年,是我忽略了你……”

马夫人恍若未闻:“一次,一个夫人的画展上,我遇见魏馆长。”

提到魏馆长,马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我本身喜欢书画,便报名跟他学画。有了这个消遣,我生活丰富许多,对你的怨念也消解很多。甚至,对生活也燃起了一些希望。我觉得,我不再是行尸走肉,活得像个人了。”

马大人脸色铁青,手指微微发抖:“你……心悦那魏馆长?”

马夫人含泪笑道:“他的才貌倒是其次,十分理解我的心思最是难得。我对他,说不出来是喜欢还是什么,只觉和他相处,有说不出的熨帖,一切忧愁都可得到排解一般。如果说人对药物上瘾,那我便是对魏馆长极为依赖。不过,我们只限于精神相交,没有对不起你。”

马大人自嘲苦笑:“你从不骗人,我自然信你。你们精神相交便会叫我好受?原来这些时日,我们之间,已经离得这样远了。”

大人看着刘宁:“马夫人,你自以为和魏无改精神契合,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魏馆长的红颜知己,远远不止你一个。”

念我名字吧,我只是和魏馆长精神契合的其中一人,刘宁很想哭,可又觉得此时此地,跟着马夫人一起流泪实在好笑。

马夫人目视前方,眼神空洞:“我自然知道。可荒漠中的水,就算不好喝,也可以救命不是?我心中苦闷无处可说,整个人处于天寒地冻之中,已经活不下去。魏馆长这份体贴安慰,便是雪中送炭。”

马大人看着马夫人:“夫人……就算我忽略了你,你也不该……对其他男子动情。要是族中长辈知道,只怕……”

马夫人不屑笑道:“我不怕。”

马大人叹口气:“夫人放心,这事就此埋在我们肚子里。你这般苦闷,这些话,怎么不跟我说?”

马夫人看着他:“跟你说?你一直在逃避我们之间的问题,跟你说,有用吗?只怕你不回家的时间更多,看到我更加生厌。”

马大人悔不当初:“是我错了,子嗣是我二人的事,却叫你一个人承担所有的压力。管家昨日来讲,说府中银钱亏空严重,也是跟那魏馆长……有关?”

马夫人无力笑道:“如果不是这事,你昨日也不会回家吧?那钱,是魏馆长手中紧张,我借给他了。他说好一月后归还,我自然相信他。魏馆长人品高洁身世凄苦,他遇到困难,我没有办法拒绝。”

马大人默了片刻,神色悲凉:“夫人哪……”

刘宁想着自己亲手交给魏无改的一箱银票,心中堵闷,口中咸腥味往上翻涌。她强自咽下,一时有些站不稳。

秦河就要上前扶刘宁,张洲安一把握住她的手:“刘宁……”刘宁忍过这阵眩晕,极想呕吐,她脸色发白,扶住张洲安胳膊:“大人,借你靠一靠。”

张洲安搂住她的腰,只觉绵软纤细。张洲安心中一动,忙将手移开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扶至椅子上做好。

秦河微微转开眼睛,苦笑一下。

马大人看着刘宁:“刘姑娘这是……”

医官上前给刘宁把脉,脸色不好:“刘宁,你现在可是浑身无力呼吸急促,提不上气,站起还脚打颤。”

刘宁点头:“就是这样。”

张洲安问:“可有大碍?”

医官又把上刘宁脉搏:“从面相上看,刘宁就是一般的心虚体弱。从脉象上看,她的脉象位浅显,浮而为表,浮而无力,是为表虚。看着是内伤久病,阴血衰少,阳气不足,虚阳外浮……”

这套说辞如此熟悉,刘宁心情一下子不好:“这不是跟魏无改一样的症状,我这是时日不多?”

张洲安脸色大变:“医官,她这是……”

马夫人闻言,也抬头看着刘宁一脸诧异。

医官笑道:“你们听我说完。看着是不治之症,可她内脏并没有受损的迹象,只是元气亏损,散乱外泄。说来甚是奇怪,我把了这么多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只能归到不足之症。”

张洲安舒一口气:“没有大碍就好。方才刘宁应是气血攻心才至如此,她心思重,才至这般不足。”

医官道:“大人明见,如是气血攻心,勉强说得过去。”

“刘宁,可把我也吓一跳。你多想些开心的事,心情舒畅了,气血通畅了,自然身体会好起来。”杨玉帆想到什么,摇一摇头:“只是你这一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