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毫笔打赌,大人的字原来值钱。(1 / 2)

刘宁慢慢来到司长所,在门口定了定神,走了进去。

张洲安正在批阅文书,也不抬头:“写你名字给我看看。”

刘宁磨磨蹭蹭坐下,从笔筒里捡了几次,看到一支紫色毫毛的笔:“怎么是紫色?”

张洲安看她一脸吃惊,心中觉得好笑,方才不快顿时消散:“无知!这是紫毫笔,江南石上有老兔,吃竹饮泉生紫毫。当地人采为笔,千万毛中拣一毫……这是进贡之笔,用钱都买不到。刘宁,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看着案桌上一排排密密的笔筒里插着小树林一般的毛笔,刘宁咂舌:“随便一支都是贡品,大人,你这些笔,怕是价值万金了吧。”

就这样随随便便摆在桌上,也不怕被人偷走?刘宁当下就想顺走几只,房子的事,就有着落了。

张洲安看刘宁睁大眼睛盯着笔筒,用手中毛笔末端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都是别人送的,你不要多想。你这样的白丁,给了你也是暴殄天物。”

刘宁摸摸头:“大人,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动手动脚。”她看着张洲安,笑得一脸狡猾:“大人,我学习辛苦,可否应我一事?”

张洲安看她这样,冷声道:“我不与你赌。”刘宁忙道:“大人英明,我哪里还敢跟你打赌?如果我写的名字跟你写的放在一起,旁人辨别不出,可否奖励我一支毛笔?”

张洲安抬头看着刘宁:“刘宁,这还不是赌?你当真……当我是傻子?”刘宁眼中含笑,轻声撒娇:“大人,你这么多笔,给我一只也无妨,不要这样小气嘛!”

张洲安不是纯情男子,他的身份也叫他身边永远不缺各色优秀的女子。他见过不少女子撒娇的模样,不乏风情万种清纯可怜的,像刘宁这般撒娇撒的清新脱俗、理直气壮的,还是头一次见。

他不觉有些走神,低声道:“我小气?那你还敢跟我提要求?”刘宁道:“那还不是大人平易近人。大人……”

张洲安一扬手:“好,一月之期到后,便依你所言。”刘宁心中高兴,将纸递给张洲安:“大人,你先写一个我的名字,我好做比较。”

张洲安接过纸,不疾不徐写下“刘宁”二字。刘宁在张洲安的字下方,捏着紫豪笔慢慢写下自己名字。

张洲安一看笑了:“刘宁,你这字比之前好不了多少,还好意思跟我要笔?”刘宁蹙眉,不得不承认,实在差距巨大,她冷静道:“大人,还有时间,到时候再看吧。”

张洲安笑道:“你本事不大,信心倒足,我就等着。”

“等着就是。”

当天离开三法司,刘宁拿着张洲安的墨迹,直接向魏无改寻求帮助。

这段时间以来,在共同阅读谈论《时空变异》的过程中,刘宁发现自己和魏无改越来越有默契。

往往是刘宁一个眼神,魏无改就知道她心中所想。魏无改一个表情,刘宁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二人从书本知识扩散开来,可谓无话不谈。每每离开图书馆时,刘宁都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此刻,魏无改看着字,难得神情流出痴色:“这王爷的字,尤其是行楷,在安平国有口皆碑,堪称书法一绝。一般人就算练上十年八年,恐怕也只能勉强得其形。”

原来安平国书画两绝,其中书法一绝是张洲安。刘宁吃惊自己现在才知道张洲安在书法上的造诣如此之高。

魏无改指着字体,语气不似平日的平缓和顺,略微激动:“刘宁,你看这两个字,书风遒逸,结体严整,笔法婉转流利,却又外秀内刚,暗藏险绝。实在难得!”

刘宁知道魏无改这是文人见到墨宝,难掩心中激动。自己只觉得张洲安的字好,听了魏无改所说,才想到既然是书法一绝,张洲安的字定然价值不菲,比起那毛笔来怕是不遑多让。

那,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刘宁心中痛恨自己,为何不请张洲安写另外的字,多写几个,为何要在他的字下面自己再写上名字,现在搞得想裁剪去卖,都很不像样。本来买房的事可即时提上日程,现在又不知要等到何时来。

魏无改越兴奋,刘宁心中就越遗憾。

她声音有些失落:“无改,你看我怎么才能摸到形似的门槛?”

魏无改思虑片刻:“临摹!刘宁,我将这字拓印下来,给你分析笔势走向,力道把握。你这段时间不用到学堂学习,就勤练这二字,恐怕比学堂学的还有用。通过这样的练习,你对笔画结构熟悉,举一反三,写其它的字便可入门了。”

刘宁拱手道:“多谢无改教授。”

魏无改笑道:“我也受益颇多,我们这是互相学习。在这之前,我们照例先看一段古籍。刘宁,说起来,现在每天不和你看看这书,我都觉得少了什么。宇宙天体实在宏大浩瀚又玄妙无比,越是深入了解,越是觉得自身渺小。”

听到那寄托了回到原世界希望的书籍内容,刘宁心中郁结顿消,一下子明朗,我这是在纠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