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2 / 3)

子的亲戚,家中突发事故,有急事来找夫人,可否劳烦军官替我们通报一声?”

守门的军官觑了他一眼,过了半晌,正眼不看地回道:“家中有事来秉,怎地也不见人来送个拜帖?”

梁穆和微弯着腰,抱拳道,“实在是事发突然,这才没了礼数。不过小可带了一样物件儿,夫人一见便知来者是家中人。”

青阳听了从怀里呈上长命锁。那军官看了看后问道:“你二者是陈大娘子何人?”

她答道,“陈夫人是我表姑,此番前来实有要事,若非如此,我二人也不会在深夜贸然前来。还劳烦军官通报一声,若是耽搁了,只怕夫人之后怪罪奴家。”

军官听了转头看向她,但青阳并未退缩,低着身子将长命锁呈上。其中一位军官侧头向同僚耳语道:“这二人虽看着是布衣,既然她拿了物件儿来,我们还是进去通报一声,免得出了事陈娘子怪罪。若通报后陈娘子不见,再将他二人赶走便是。”

另一人听了点点头,接过长命锁后吩咐他二人在外等候,便进了府内。

二人在外等着,许是因为心急,见人久久不出来,青阳有些担忧地说道:“怎地还不见人出来,莫不是出了甚意外。”

梁穆和抬手轻轻搂她的肩,安慰道:“阿姐别着急,才进去没多久,再等等吧。”

才刚说完,见门打开走出一位宅老,二人赶紧迎了上去,听他说道:“要见陈娘子的是你们二位吧?跟我里边请。”

说着他转身往里走,姐弟二人跟着进了府内。

夜虽已深,府内还是灯火通明。青阳守着规矩没有四处乱看,只觉得穿过一出又一出的院子,走过好几个回廊,才被带入一座流觞曲水的院子。那宅老与门口几个妮子通报后,其中一位向他们招手示意,将人带到正厅门下。听着里边传来人声后,青阳准备进去,梁穆和看了她一眼,示意在外等候,她便独自进去了。

进门后,隔着帘子见小塌床上有一个侧躺着的人影,她便出声行礼道了万福。说完后未听见有人回应,她垂头在外候着,闻着房里传来的香气,凭着制香人的敏锐,她微微偏着头看了看摆架上放着的香炉。

“过来吧。”

听着声音,她收回目光,掀帘而入,在塌前站定后,又听人说道:“你我姑侄二人倒是许久未见了,抬起头来说话。”

青阳抬头,见陈琼已经换上了寝服,懒懒侧躺着,粉黛未施却依然明艳动人。不同于大部分陈家人柔美温和的长相,她的五官美艳浓烈,一双凤眼风流婉转,在青葱少女时,说媒的人都踏破了门槛。最后还是刘太尉席上一眼偶遇,便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将她娶进了太尉府。

“这么晚来找我发生了何事?福哥儿的长命锁怎会在你那儿?”

下人拿来长命锁时她正在屋里抄经书,没人敢进屋打扰,待她写完后才呈了上来。见着长命锁她一时也难免心急,问清来人是自称表侄女的陈青阳后,有些讶异,但想着应不是家里出事,终归要放心些。

她看着眼前的妙龄女子,与小时她怀里抱着那小姑娘的模样重叠在一起,一时心中感叹白驹过隙。但自她出嫁后,二人已是多年未来往,看向青阳的目光仍带着同外人相处的防备。

青阳将目光落在榻脚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细说与她听了。

陈琼刚听完时还竭力压抑着,但一想到事关福哥儿,她唯一的亲弟弟,怒气便止也止不住,砰的一声将手边的茶盏摔碎在地。

“那琵琶女好大的胆子!当我正房一家都死光了吗?也敢欺负我陈琼头上来!”

说着她听门外有人声嘈杂,皱眉大声问道:“外边又是谁在吵?”

青阳想着应是川哥儿听着声音,以为她出事了,便急忙开口道:“应是表弟见我久未出去着急了,我这儿就去跟他说一声。”

青阳离开后,陈琼深呼了口气,下了榻来回走着,仔细想想她有何动机来传达此事,左右她似乎也不会从中渔翁获利,于是等青阳一回来便说道,“既然你说他们今日都外出了,今晚就让福哥儿在你那儿歇着,明日一早将他送来,之后的事情就交与我处理。我倒要看看那琵琶女一家要唱什么戏。”

青阳点点头,“表姑出面自然都能解决,只是怕你走后,他们又作威作福。”

“作威作福?除非陈锦堂着实是不想在东京城混了。等我今夜好好想想,敢欺负福哥儿的人,我绝对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陈琼雷厉风行,强势的一面青阳是知道的,于是便不再出声。

她说完后,看向青阳,“你回去吧,这事我已经清楚了。无论如何,你这次对福哥儿的恩情我记下了,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再还了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