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各回各家，我发现手机中多了一条消息。”田贝瑶道，“阿源问我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

“所以你答应了？”

“嗯，我答应了。”

全场一片诡异的沉默……

“飞机即将降落……”广播中传出女声。

“小夜，这次的案件还是在那所学校吗？”田贝瑶道。

“对。”小夜闭上眼睛，靠在阵肩膀上，揉了揉太阳穴，“还是姜主任。”

“她到底是主任还是校长？”

“都算。你说她是校长吧，她办公室德育处；你说她是主任吧，其他主任叫她姜校长。”

“行吧。”

小夜摸出手机，在手机上发了分别给源和田贝瑶发了消息。

[下飞机，单独聊。]

“你觉得有问题？”阵压低声音，在小夜耳边轻轻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小夜反问。

“有点。”

华夏，机场。

小夜刚下飞机就把田贝瑶拉去了洗手间。

“怎么了？”田贝瑶将手腕上的手表摘下来，在洗手池边洗手。

小夜没出声，一步一步走到洗手池旁边。

“我知道你把阿源当兄弟，不想我伤害他。”田贝瑶一边洗手，一边慵懒道。

田贝瑶稍不注意，被小夜抓着领子抵到墙上。

被俯视的感觉确实不好……

田贝瑶微微一愣，随即道，“我不会伤害他。”

“为什么你会喜欢他？”

“你先把我放开。”

小夜将田贝瑶松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道：“我希望你是真心喜欢他。”

“他……他有一种让我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从华夏的时候就有了。你知道的，我喜欢你眼睛，那是一种慰藉。”

“让你感到自己赎罪了吗？”

“差不多吧……其实，你并不是我看见的第一双这样的眼睛。你的眼睛让我怜惜，但它不是最美的眼睛。”

听到这里，小夜冷静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别人说自己的眼睛不是他见过最美的。

“我见过最美的眼睛，是阿源的。我比你还早认识源，就连阿源和你的相遇其实是我一手策划的。”

“身边一个正常人都没有……”

“他少年时的眼睛，带着忧郁和极强的求生欲，却并不影响它的纯净……”

“黑泽，我们很熟吗？”源皱了皱眉，看向阵。

“别，要不是小夜我也懒得跟你说话。”阵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来一根？”

“可以。”源的眼睛往烟盒上瞥了瞥，看到了那张便签，“她和你说了少抽烟。”

“这是命，戒不掉。”

“喝酒一样吗？”

“嗯，戒不掉。”

“真是有酒和香烟就能活一个月了。”

“没了小夜还是不行。”

“你想问我什么？”

“后来呢？”

“什么？”

“后来你和田贝瑶发生什么了？”阵顿了顿，接着道，“换一种方式问，你和田贝瑶之前发生什么了？”

“害，瞒不过啊……”源接过烟，道，“她……说实话，其实我应该跟着她而不是小夜。”

“看出来了，你对小夜更像兄妹。”

“嗯。田贝瑶……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不叫田贝瑶来着。”

“她们之间身份互换，我知道。”

“田贝瑶一开始的名字，是秋元夜。她给了我生活的动力，请我喝了一顿酒。”

“没了？”

“在你生活最无力的时候，突然又一个人到了你的世界里跟你光……我可能吊桥效应了。”

“当时她出现在我生命中也是这个样子。”

“田贝瑶……我找了秋元夜很久，直到后来我突然发现，我要找的人是田贝瑶。”

那天，那酒的味道又辛又辣，但在寒冷的冬天给他了温暖。

“我问她喜欢什么。”源继续道，“她说她爱钱。”

“但你是掌命人。”

“我跟她说，我没钱。她笑我，但是依旧给我指了一条明路。让我去跟着一个女孩，便是小夜。”

“她怕你跟着她会受到伤害，所以让你选择小夜？”

“对，所以，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喜欢，或者利用。我还是想要跟她说，我不想跟着别人，我就想跟着你，跟着你一辈子。”

田贝瑶，我现在有钱了，让我跟着你一辈子，好不好？

“确认了，没问题。”阵道，“早点结婚。”

“啊，好！”

小夜和阵同时从厕所里出来，两个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