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3)

她作为后代的剪纸非遗传承人,融合前辈多处技巧,想做出比古人强的纸艺作品易如反掌。

从古至今剪纸艺术的发展由民间到大荧幕,科技发展再到激光纸艺,无时无刻都在验证着它的落败与小众。

古时王侯将相,宫中贵族才配有这等新鲜东西,到了纸的普遍才开始纸艺时代。

况且魏潼夏有系统加持,研究纸艺数年就没有比她造诣更深的同辈人,只要再给她一次比赛机会……

“还以为自己是郡主呢,高高在上别人都得依你?”魏潼夏张罗来的百姓讽刺地看热闹,十分不屑。

也对,一个所谓的奸臣之女苟延残喘至今,能有什么威望,坏人做好事让人说是浪子回头,好人做了坏事叫做原形毕露。

“娘子消气,有事咱回家闹,别让大家伙笑话了不是,再说你那三脚猫功夫,凤凰剪成秃毛鸡怎么和我比?

“对啊,你一个养尊处优长大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怎么懂我们这上不得台面的民间活。”

百姓纷纷应和,魏潼夏抱着臂膀在旁发呆,仿佛油盐不进,甚至嫌聒噪似掏了掏耳朵。

何安贪婪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忘返。在她还是宁和郡主时候,他有幸见过尊荣,那时就想着日后再见,不管是生是死,都要玷污一次,那洁白水嫩的皮肤,一手就能掐住的脖子,还有红烈的唇下粉嫩的嘴,窈窕身段都是天仙标准。

以他父亲的权利,那时自然不能与之对抗,而如今就剩摄政王,何家可是纪丞相阵营的,与之媲美尚且还能权衡利弊。

魏潼夏很讨厌啰里啰嗦的人,她的脑回路回弹是需要很久的,对待这种事只需要结果便可,也必须给出结果。

魏潼夏抿了抿唇,看向那满是欲望的男人,嘴角勾出个弧度。

“你们可知举国上下剪纸手艺第一的是谁?”

有人揶揄:“自然是何公子,每年他都要给太后现场表演的,论纸艺他敢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她嘴唇勾起一丝笑容,遮眼做出副良家女子挨欺负样:“其实不瞒公子,小女子毕生有个梦想,就是能够驰骋沙场,浪荡江湖,可这愿望嫁你成妾后必然不可实现。”

“但我还有第二个愿望,那就是遵从师父遗愿,成为天下第一剪纸师,他生前剪纸一生,为百姓为皇上任劳任怨却只收我这一个徒弟,公子家大业大可否就应了我此番请求?”

魏潼夏本想习惯性插兜,插了半天才幡然认清自己穿越了。人群中都会有个惯性,那就是照顾弱者,可那些人怎么就是知道他就是弱者。

周围人变得沉默,连何安也止不住点了点头。

“原来郡主竟有如此血性,小生着实佩服!”

“这女儿郎亦是巾帼不让须眉,乃世人少见,何公子就允了她吧,哭的怪可怜的,您的剪纸造诣是皇太后都认可的存在,也是不怕这次比赛吧,我记着她上次比赛并没有参加,小生恳求您就圆了她的梦。”

“何公子莫不是怕了,害怕赢不了这隐士高人的徒弟,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血性,不就是个比赛,又不是没参加过,你这缩头缩尾的是什么样子!”

魏潼夏直愣着耳朵听这群观众纷纷挺身而出,像是山谷回音般愈来愈小,到最后风平浪静,何安也是摇摆不定。

他摩挲下巴,不知道在思虑什么。

“你说没错,大家伙也没错,那就做个见证,若是这场比赛你能胜我,我能做到的条件你随便提,若是我胜你就和摄政王说你心甘情愿嫁给我,日后不得怨言做出不忠之事。”

何安吩咐下人布置场地,贴身仆从递过来许些红纸与剪刀,他撸起袖子扬了扬下巴。

“比什么,你定。”

魏潼夏拖着较长的婚服,坐在另一侧的木桌上,检查那些用具,皆是最普遍古老的工具。

她把先前所有想到的高难度一扫而空,转换为最原始的基础作品。

“先说好,若我能赢你要放过我不娶我当妾,并开间剪纸店给我,开业时要来给我坐镇永不欺凌我,并为我提供材料客源。”

“就这些?”何安家财万贯,自然不解她的要求。

但既然这样他无论输赢,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只好答应:“好,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魏潼夏提出的条件化敌为友,在何安那面又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自认为天下再无有之对抗之人,他的自大是缘由自己的才能,也无可厚非。

百姓见证,要是他不信守承诺毁的可就是何家家业。

魏潼夏狐疑地打量他,生怕说谎话骗人,

何安轻笑:“放心本公子虽是好色之徒,却信守承诺,这人嘛总得有个爱好不是。”

“那……我单纯劝你改掉这爱好,伤人伤己。”魏潼夏对此深有感慨。

毕竟她以前也好奶油小生,最终被骗的人财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