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负责。

而且最最最重要的是，严翎发现Leo对着这柯小哥似乎有那么点怂……

不是那种礼貌生疏的收敛脾气，而是“怂”——听上去有点匪夷所思，不过确实情况就是这样的。

所以当柯雨哲表示愿意留下来的时候，严翎代表工作室和他谈薪资也比较优渥。

没想到柯雨哲拒绝，说他自认自己水准可以，但在圈内的资历还不够，而且工作室提供了食宿，目前的工作量又少，按新人的薪资就可以。

厚道得让严翎不好意思。

于是柯雨哲又提了个要求，没事的时候他想偶尔接几个私活，严翎就答应了。

51.

琴房内，顾星海坐在钢琴凳上，身旁的龙灏天则倚靠在钢琴边。

他毛衣外套的衣摆垂在顾星海的手边，轻轻擦过的时候，有柔软又微微刺痒的感觉。

钢琴旁的窗帘是拉开的，窗外的一片水泥地景色荒芜实在不太好看，但上午的阳光穿过玻璃还带着微暖的温度，将二人一起圈在一片光明温暖之处。

龙灏天手上拿着的是顾星海为母亲专辑的一首歌写的编曲，还是手写的，第一眼看到时他意外地挑了下眉。

在MIDI音乐制作技术和电脑软件广泛普及的今天，虽然龙灏天自己更喜欢抱着吉他或坐在琴边边弹奏边记谱写歌，但许多流行音乐人已经不用手写的方式作曲了，更别说比作曲更复杂的编曲，用手写曲谱的就更少了。

他已经很久没看到那么传统质朴的的手写编曲谱了，而且谱子上的笔迹字如其人，清秀端整，漂亮干净，让他光看都觉得心情疏朗愉悦.

顾星海微微仰头，望着他凝神读谱的样子就像在等着老师批改作业的好学生。

龙灏天看的很认真，良久才抬起头勾唇笑道：“没有刻意模仿你妈妈的编曲风格，很不错。”

顾星海不确定他说的仅是没有模仿很不错还是都有，便问：“编曲本身呢？”

“不是说了嘛很不错。《Mirror》不也是你自己编曲的，不该那么没自信吧？”

“因为Leo老师你向来要求比较高啊！”

“我可不想再做什么导师了，和耍猴有什么区别？”龙灏天冷嘲，从此都要对选秀节目有阴影了。

想到了又问：“对了，你编曲都是手写曲谱？”

“嗯，我习惯了。”

“呵，现在很多音乐人都用软件直接作曲编曲，很少看到手写编谱了。”龙灏天感慨地轻笑，又扬了扬手里的乐曲，补充了句。“挺厉害的。”

顾星海淡淡笑道：“没什么厉害啊，我只是不太有机会接触电脑音乐制作的设备，才养成了自己写谱的习惯。”

她只清浅的一句话却让龙灏天猛然恍悟过来，当年顾诗曼离开顾一川是净身出户，想必生活得很艰辛。

龙灏天一时怔然。

“咳……”回过神后他嘴轻咳了一声，说：“这样的话……那没办法啦，我就再当一下你的导师好了。”他耸耸肩，站直身对她道：“走吧，去录音棚，我教你用MI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