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大理寺素来秉持择优入选原则，晋升也是全凭章程。女子确是比男子更适合断千头万绪之案、理千丝万缕之事。”

“好，此后各部各司理当像户部和大理寺一样，唯才任用，不许阻止女官入选。一经发现违制，立刻严查，绝不姑息！”

我从不怀疑女子的天资和才学。若万千女子都能和男子一样自幼接受教育，摒弃以夫为纲，以入仕做官或经商求财为目标，这天下早该是河清海晏、祥和安稳。

年关将至，福琼也圆满完成了她随商队环游欧罗巴洲与各王室建立交流的任务抵达京城。

“一别日久，孩儿可遇到过什么凶险？”我开口便带了泪滑落，实在是心疼她舟车劳顿、路程辛苦。

“让皇额娘担心是孩儿的不是，孩儿每十五日便派人传信回京，皇额娘该心安才是。”她抱住我说到。

“若是皇帝亲去，哀家倒还放心些。你身上没什么武功，又执意要走访一遭。我大清虽是国力昌隆，可欧罗巴相隔万里，鞭长莫及，哀家虽让沈将军派了西北军精锐一路相护，还是日日揪心。”我颠三倒四说了一大堆。

“女儿如今平安归来，还带了欧罗巴列国的请安国书呢，皇额娘尽可放心了。”她伏在我怀里笑着说。

“我的琼儿有本事。”我拍拍她的后背，“此次出访那外夷可与你想象中一样？”

“大体相同。如今贸易开放，各处描述世界各地的游记有许多，孩儿一一拜读，与见闻相比，大致有十之八九尽然相符。女儿想着也该让咱们大清的盛况在别处传扬才好，便令人用几种外夷语言写了许多赞颂皇额娘和皇弟雄才大略、经世致用之语，还传扬了我大清如今的科技水平、工业水平和社会文化风尚。”

“好孩子，明日你随哀家上朝，同那些老臣们好好讲一讲你的作为。哀家觉得你如今已经可以站在张廷玉右侧听百官上奏，抒治国之言。”

福琼正是最意气风发的年纪，哀家要给她铺好一条康庄大道。

“孩儿定不负皇额娘所托。”她明白我的意思。

昌隆十三年，皇后诞育皇长女，哀家亲自赐名永玶，排皇子辈份，希望她成人时的世界是平等守序、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太后娘娘，福琼公主新收了一位面首，就是那位名动扬州的英俊才子，叫秦洐的。”采月回禀。

“哦，难得有让琼儿看得上眼的男子，可有他的画像？”我八卦开口。

“皇姐竟然收了那个秦洐？朕要去告诉皇姐不要被他轻易蒙蔽。”弘曕听了这消息却是坐不住了。

“你皇姐是何等清醒的女子，顶多是看中了那人的皮相觉得好玩罢了，怎会被蒙蔽呢？皇儿多心了。”我不以为意。

“皇额娘有所不知，论样貌，这秦洐实在是难得一见，有貌比潘安美誉。在江南时不知流传出多少风流韵事来，如今一进京竟招惹起皇姐来了。朕就知道他心气高得很。”弘曕说着就要起身出宫去公主府。